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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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以煒的指揮下,寒軍對迦南摩波國展開了激烈的對戰(zhàn)。 他騎在馬背上,身披鎧甲,親自號令士兵張弓拉箭,布陣列陣,狠狠打擊了迦南摩波的軍隊。 旗鼓收兵,霍以煒獨自馳騁在草原上,快馬加鞭的往軍營趕去。 什么?你說臨兒去做了偵察兵?荒唐! 霍以煒聽著校尉哆哆嗦嗦的解釋,臉色愈發(fā)陰沉,眸子里迸濺出兇光,令人發(fā)憷。 行兵這么多天,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池白臨。 心下一沉,她怕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校、校尉。原本的偵察兵怯怯的走進(jìn)來,隨后瞥見霍以煒?biāo)l(fā)不安的行禮道,將軍。 霍以煒眸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 偵察兵低著頭,猶豫再三,最后咬咬牙,將自己記錯路線的事說出來。 霍以煒盯著偵察兵,陰云密布的臉上忽然浮起一絲譏笑:帶下去軍法處置。 他的怒氣使整個軍營人心惶惶,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碰到霍以煒的霉頭。 先是霍以煒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出去尋找池白臨,等后面的軍隊到了以后,輪批跟著霍以煒在草原上掃蕩。 索圖里現(xiàn)在有些煩躁,屬下火急火燎地將他叫回來,說是準(zhǔn)備和親的三公主跟著情郎私奔了。 他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眼中閃過一抹不耐,王宮里的人還真是叫人不省心。 出動所有烏特王朝所有的精兵找了好幾天沒有找到,三公主卻自己跑回來了。 三公主常年待在王宮深處,是個默默無聞的存在。并且一向以面紗示人,沒多少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要不是和親,根本不會想到她。 私奔卻自己跑回來索圖里眼瞇成線,直覺告訴他此事必要蹊蹺。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烏特王朝需要一個能與寒國和親的公主,只要這個條件滿足就行,他的職責(zé)就是作為使者護(hù)送她和親。 是的,與寒國和親,烏特大王的決定。 索圖里私下瞧不起自己父王這一決定,不過,畢竟自己的羽翼尚未豐滿,還不能坐上王位,所以他一直在伺機(jī)等待著。 你說什么?霍以煒每天都帶兵去找一個叫池白臨的女人?索圖里心下一沉。 他沒有想到迦南摩波的人這么廢物,出了這么多兵力還打不下一個霍以煒。 一想到?jīng)]有自己在身邊,池白臨在霍以煒身下婉轉(zhuǎn)呻吟的樣子,他心里堵得慌。 萬萬沒有料到,池白臨竟然不在軍營里!索圖里感覺自己心更慌了。 潛伏在霍以煒身邊一起追尋她的下落。記住,別叫他們發(fā)現(xiàn)。 半晌,索圖里吩咐下屬道。 下屬領(lǐng)命而去,索圖里坐在椅子上,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噠噠噠。 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團(tuán)亂糟糟的毛線,剪不斷理還亂。 上好的白玉鋪造而成的地面閃耀著溫潤的光芒,水晶珠簾逶迤傾瀉。 池白臨輕輕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對璧人。 你想讓我代替你,成為烏特王朝三公主去寒國和親? 其貌不揚的女子看著池白臨有些遲疑,不禁扭頭望向自己的情郎,得到對方堅定的眼神之后,她帶著歉意點點頭。 好啊。我同意了。池白臨眼眸彎彎。 她答應(yīng)的太快,令兩人微微驚訝。 他們怕池白臨不同意,甚至做了兩手準(zhǔn)備。 烏特公主張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話來。 情郎替她說道:很抱歉。雖然你答應(yīng)了我們的條件,但是我們沒有辦法現(xiàn)在就給你胭脂紅的解藥。 胭脂紅?池白臨臉上笑容微僵。 他繼續(xù)道:中毒者最后會全身皮膚潰爛,血rou模糊,容顏盡毀。 看著池白臨逐漸面無表情,他接著補充:等你到了寒國會有人給你解藥的。 到那時候我還活著嗎?池白臨皮笑rou不笑問道。 男人一絲不茍:當(dāng)然。 無語凝噎地送走了兩人,池白臨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陰差陽錯成為別人的替身,倒是能接觸自己的任務(wù)了。 等池白臨傷勢徹底養(yǎng)好時,烏特王朝也送和親公主啟程了。 池白臨帶著面紗,跨坐在馬背上,低聲詢問同樣坐在馬背上的侍女:我們騎馬去寒國嗎? 侍女神色恭敬:回公主,歷代公主和親都是騎馬。 池白臨眺望遠(yuǎn)方,玩味的想,馬不停蹄的趕路,怕不是擔(dān)心公主半路跑了。 前面怎么停了?池白臨問道。 侍女下馬前去查看情況,不久前來回復(fù)。 碰到被強(qiáng)盜洗劫一空的商團(tuán),想要借助我們回寒軍。二王子讓奴婢問問公主的意思。 帶著吧。池白臨點頭。 侍女得了吩咐,領(lǐng)命而去。 天黑了,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 池白臨一行人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原地休息。 參見公主殿下。 池白臨正坐在篝火旁望著跳動的火苗出神,不由循聲望去。 是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就是她帶領(lǐng)的商隊,卻沒想到會遭強(qiáng)盜洗劫。 她先是感謝了池白臨一番,然后繼續(xù)說所幸被搶走的是一些價值不大的東西,真正值錢的東西被他們藏起來了。 池白臨內(nèi)心挺欣賞她,不知不覺多聊了幾句,竟發(fā)現(xiàn)兩人有不少共同話題,侃侃而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