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人型兇獸
04.人型兇獸
莫名其妙被人買命的凌今雨一臉無辜。 開玩笑,她可是大大的好人。連續(xù)七年被評為優(yōu)秀干部和先進(jìn)員工,每次天災(zāi)人禍,她都得捐最多的那一類。 但,眼下重點不是這個。 你要賠錢的吧?凌今雨很擔(dān)心這個為了賺錢連假裝陪睡都做得出來的殺手,殺手毀單,要罰三倍價錢賠給閣里。 三百塊。青年仍然握著凌今雨的手,今晚還有的賺。 等等,誰一百塊就要買她凌今雨的命啊! 再等等,這所謂的頭號殺手,怎么一百塊的單子都接,他就不覺得是來耍人的嗎? 一百塊?只要一百塊? 掉價,太掉價了! 下單人半身殘廢,身上只有一百塊。青年感覺床在微微震動,不用想也是凌今雨氣得在跺腳。他解釋說:他自言被你玩弄后拋棄給別人,導(dǎo)致殘廢,恨你薄情寡義。 這酸溜溜的調(diào)子,凌今雨連指頭都不用掐,就知道是會館上一個叫書瑋的人干的。 凌今雨雖然領(lǐng)的是工資,但花錢大方,給小費也不含糊。 那書瑋被她點過兩回,只握手陪聊不睡覺,她還咔咔給他塞小費。他以為遇到了真愛,每天在會館里望眼欲穿地等凌今雨出現(xiàn),成了塊望夫石。 凌今雨每次去會館,都要被書瑋幽怨地盯著,她著實受不了,隨口說了句富婆的單也不錯,不接白不接。 哪想到,這么一句話也成了她罪大惡極的鐵證了。 要不是這碼事,凌今雨也不至于派阿汪這條狗替她去會館物色挑人,今晚挑個殺手進(jìn)被窩。 我命苦啊。凌今雨松開手,轉(zhuǎn)身摸了手機(jī),點開屏幕說:我先把明早的一千塊小費打你。先說好啊,這就是給你補身體的營養(yǎng)費,每個人都有,不是什么別的亂七八糟的,別多想。 手機(jī)屏幕的亮光很暗,照出凌今雨一張清秀文靜的臉,昏暗中更顯疲憊與無奈。 你的收款碼拿來,我掃你。凌今雨晃了晃手機(jī)。 沒有。青年看她這副溫婉無害的模樣,伸手將她手機(jī)拿了,丟到一邊說:睡覺。 行。 凌今雨揉了揉痛到快要裂開的腦袋,躺回溫暖的被窩說:明天我?guī)闳ベI一個最新款的,當(dāng)小費了。 青年沒有吭聲,只是伸來一只手。 凌今雨花了錢也不浪費,干脆握住,閉上眼后努力調(diào)整呼吸,試圖休息片刻。 夜深時,窗外落了一陣?yán)子辍?/br> 凌今雨猜又是哪個修仙的在渡劫,也不知道有沒有做好防護(hù),別劈到無辜的花花草草。 她側(cè)了個身,發(fā)現(xiàn)青年竟然還沒睡,就這樣在她旁邊一聲不吭地躺了半夜。 你不睡?凌今雨疑惑。 只是牽手,你根本睡不著。青年忽然發(fā)力,將凌今雨往他懷里拉:這樣如何? 與之前的試探截然不同,這次他是動真的。 他身材偏瘦,肌rou勻稱緊實,凌今雨一時被抱在懷中掙不開。 唔 的確,被活人緊緊抱住,她會感覺很好。 凌今雨感到一種令人醉心的安心感,她像是掉進(jìn)溫柔鄉(xiāng)里,身體一點點放松發(fā)軟。 但她沒忘記,面前的人是殺手。 她抬起手,一點點往下摸。指尖輕觸、蜻蜓點水般游曳過他的手臂與腰腹。 她摸到他腰間起伏青筋,指下泵血的速度一點點加快。 再往下,他有意閃躲。 凌今雨猜測是了,青年卻開口問:你在摸什么? 摸兇器啊。凌今雨沒反應(yīng)過來他用了什么術(shù)法異能,一股腦將真心話說了出來:你身上總該藏了什么能殺人的東西。 隨意。青年皺了皺眉,坦然地任凌今雨往下摸索。 凌今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碰到了那處,粗長發(fā)熱,壓迫感十足。 這是殺人的兇器嗎?他聲音低啞,似是動了怒。 我凌今雨腦袋發(fā)蒙,哪想他真的光溜溜的,什么也沒帶。 此時此刻,手里的兇器已經(jīng)發(fā)硬挺立,灼得她掌心發(fā)熱。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凌今雨臉都紅了,心虛時話音軟得千回百轉(zhuǎn),手上還討好似的輕拍了拍被她惹的東西:別生氣,寶。 青年輕抽了口氣,喑啞,低沉。 性感得不像話。 凌今雨腦袋熱得厲害,痛意完全消失了。 這好像是春藥起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