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別怕它不會咬你
12 · 別怕它不會咬你
膨脹了,季夏膨脹了。 她把錢全部都提在了銀行卡里,從來沒賺過這么多錢的她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從生下來到現在,她每天為了生活而奔波,除了沒車沒房,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坐吃等死了。 18禁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但是要干些什么,目前季夏是真的還沒有想好。 但她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明天的直播她要翹班了~ 她興奮的在自己的小皮箱子上裝換洗的衣物,她定了一張明天下午飛往大海的機票,她要干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看看打工人士每天都想辭職看到的風景。 不然也真是白白浪費她賺到的錢。 她沒有做過飛機,心情有些忐忑,有些怯明天在機場出錯,她腦海中盤算著明天到機場時一定要做到冷靜,多觀察身邊的人總不會錯。 這個緊張與興奮感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的正午十分,公寓外的門鈴聲阻礙了她前進的步伐。 原本她已經打算出門了,卻被門外站的四個壯漢攔住了去路,他們個個魁梧有力且雄性荷爾蒙爆棚,足足比她高了好幾個頭,打頭陣的男子留了一頭寸頭,面色有些兇,但口出的言語卻十分有禮貌。 您好,請問是季夏小姐嗎? 她就是,可季夏很疑惑,她并不認識這四個男子。 我是請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從面色與穿著上觀察,她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們或許從事著保鏢的行業(yè),一個個都西裝革履跟電視上看到的保鏢有些像。 那個寸頭的男人說:我們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先生?季夏皺眉,她在現實中從來沒有認識過可以叫先生級別的人物。 那個寸頭男人點了點頭,又禮貌的微笑道:得罪了。 話畢,只見那個男人從背后掏出一個手帕,迅速的超她的口鼻捂去。 WC! 不等季夏驚呼出聲,她就兩腿發(fā)軟,兩眼一抹黑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暈倒的那一刻,她才想到,機票還沒退??!三千塊錢啊?。?/br> 當季夏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張大床上,能睡下四個成年人那么大,房內漆黑一片,窗簾都被拉了起來,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直在她的鼻尖縈繞。 她的腦子還被藥物迷的不算太過清醒??蓞s還是意識到她被綁架了。 從那四個壯漢的話語中,她實在無法猜出是誰綁架了她 但根據電視劇中演的,綁架都會在一個小黑屋里,手腳也會被捆綁,可她卻躺在床上 季夏從床上坐起,入目開始觀察看到的環(huán)境,裝修很豪華,可以確定是她買不起的房子 她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了開,入目天空明亮,宛如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她俯視樓下,有光線照在兩個池塘的水波上,有傭人一樣的保潔員開著一輛輛的車子圍著那一塊區(qū)域打掃衛(wèi)生。 她猜測應該是泳池吧。 還有巡防的保安也是一輛輛的車圍著她目光所及之處轉來轉去。 像電視劇中大豪宅里的巡邏隊 這地方是真的豪,像私人莊園一樣 這讓季夏更加疑惑了,她真的不認識什么有錢的人,除了網絡中的K先生。 會是K先生嗎 想到他,她不免有些緊張,如果是,她們算是要在現實中面基了嗎? 季夏拉上了窗簾,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些不安,她需要主動出擊,這樣被迫的等待只會讓她更加的發(fā)慌。 她打開了屋門,卻被門外站著的四個壯漢嚇了一跳,她揉了揉心口,怎么還派人監(jiān)視她? 四個壯漢有些眼熟!你們把她捋來的人! 季夏小姐。 四人直接對著她鞠了一躬!嚇得她直問:我需要去見你家先生嗎? 先生此時在斗獸場,稍等,我詢問一下先生。 領頭的寸頭小哥哥掏出了手機,也就過了一分鐘那個樣子,他說: 先生讓我?guī)^去。請。 小哥哥揮了揮手,畢恭畢敬,這讓季夏有些發(fā)懵,這也太有豪宅里的恭敬感了吧 你帶路你帶路我跟在你后面就好 她發(fā)懵的跟在后面,整個大樓有五層,她剛剛是從頂樓乘坐電梯下來的。 大廳里裝修也相當的豪華,季夏無法形容看到的場景,為了不凸顯自己太過沒見過世面,強迫著自己不要四處亂瞟。 大廳門口聽放著一臺車,這車很像她在別的旅游景點見到的那種觀光車,可這車又修飾的十分亮眼,跟景點的又有些不同。 因為無知,她無法叫出名字,只能被迫坐在最前面,四個壯漢坐在了她的后面。 實在是她被請到前面的 車子帶著她在莊園里饒了好幾條路,入目是一些綠植,修剪的挺好,車子停在了一棟橢圓形建筑物的前面,規(guī)模龐大。 先生就在里面,請跟我來。 寸頭小哥哥在前面帶路,進去這個橢圓形修建的大廳內,是直達的電梯,男人按了個四,電梯就開始上行。 越往上,季夏的心跳就越發(fā)的加速起來。 她聞到了一些味道帶有一絲血腥味這味道讓她心慌,電梯打開后的聲音嚇得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請。 她被迫往前走,從電梯里出來后,入目是圓形的觀望臺,護欄圍了一圈,樓下的表演區(qū)正有幾只動物在場廝殺。 速度極快,有一聲高過一聲的嗷叫聲嚇得季夏停止了腳步。 她好奇的往下望,兩只大型的犬類,品種她說不上來,兇巴巴的抱在一起廝殺,啃咬,惡叫,嘴巴里的唾液流了一地。 兩只兇猛的惡狗身上留著猩紅的血液,搏斗的十分兇險。 季夏吞咽了一下隱忍的口水,手心里冒出了虛汗。 這場面太血腥了 像斗獸場里的玩具在拼殺一條出路。 她忘記了,寸頭小哥哥說過,先生在斗獸場里,這個地方就是斗獸場。 季夏小姐,請往前走。 男聲喚起她的神智,她啊了一聲,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忽略在耳邊揮之不去的狗叫聲。 一步一步,穩(wěn)著步子往前走。 季夏覺得沒有哪一刻如此讓人心慌,不對,這心慌就像那晚的直播,被迫躺在毛毯上,被他盯著看了整晚。 她其實很喜歡狗狗的,可樓下的狗讓她害怕,叫的太慘了,長得也很兇,應該還會咬人,她不喜歡。 先生,人帶到了。 前路兩個引路的壯漢停了下來,在思考著別的問題的季夏直接撞在了兩人的背上,背部太硬,撞得她眼冒金星,被迫停止前行。 她皺著眉毛揉著額頭,向后退了兩步。 是特么的真疼 腦子本身就因為迷藥暈乎乎的,被撞后更加的茫然。 她聽到一聲嗯,很短的語氣詞,前面擋路的壯漢規(guī)規(guī)矩矩的讓出了路。 所謂的先生,此時手臂支著護欄,慵懶的眼神朝她望了過來。 一身運動裝,少年感十足,年齡怎么看都不大,卻不可忽視的氣場壓的季夏有些喘不上來氣。 這不是年齡就能說明的問題,這人一看就是主宰萬物的掌控者,有這絕對的話語權。 相貌也是真特么的帥 她在觀察他,而那人也同樣的在審視她,從頭到腳被他那雙幽深的目光看著。 如果她能離得在近一些,她說不定還能看清他眼中她的倒影。 能在他的目光中停留這么片刻,也不枉跟他相識一場。 慵懶而又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過分的熟悉感,讓她更加的確信,在他的目光中停留兩刻她會更加高興。 夏夏。 他抬起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朝她一勾。 季夏只能往前走,停到他三步的距離,怯叫:K先生 嗯。 他的后面站了一群人,約末十個左右,身高都很高,跟領她進來的寸頭小哥哥服裝一致。 他把目光又重新放在了表演區(qū)。 樓下的兩只惡犬已經進入了白熱化,有一只狗被咬掉了一雙眼睛,眼眶里有血液流出,粘稠的滴在了臺子上。 而另一只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 去把NO埋了吧。 NO那天連麥時傭人提到的名字。 是那只死了的狗 只見樓下緊閉的門里走出來兩個人,抬起臺子上的尸體,就放在了擔架上。 他們抬得有些費力,季夏能清楚的看到他們手臂上的青筋。 就這么死了嗎? 沉重的喘息帶有低沉的呼吸聲離她的耳邊越來越近,以及踩在她背部的壓迫感讓季夏回過了頭。 一只身形壯大,頭顱寬大,耳朵緊貼顱面豎起,生有濃密毛發(fā)的尾巴隨意而有力的擺動著的大型犬此時兇巴巴的站在她的身后。 啊啊??! 她嚇得不假思索的往觀眾臺跑去,那狗見她撒腿跑,也跑著跟了過來,她驚恐的望著那只還在流口水的惡犬,她怒吼! 別過來! 可那狗好像興奮了起來,不管不顧就準備朝她撲過來,她嚇得已經腿腳發(fā)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狗跳了起來,撲通一聲,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被壓的喘不上氣,這狗重的她兩只手怎么推也推不開。 走開?。?! 眼看著她被壓的滿臉通紅,眼眶有淚在打轉,她覺得她今天能窒息而亡的時候。 PK,過來。 一道聲音如臨大赦。 那狗很聽話,只一聲就被叫了起來,走時還用尾巴掃了一下她的臉。 她被胡了一嘴狗毛,她忍不住咳出了聲,卻被喉嚨處那處癢刺激的眼眶打轉的淚直接流了出來。 mad,什么破玩意! 她從地上爬起來,控制不住的委屈,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管K先生怎么想,直接坐在了觀眾席上。 K先生揉了揉PK的頭,PK舒服的嗚咽了一聲,尾巴更加有力的搖擺著,活像一個撒嬌的寶寶,一點剛剛兇悍的影子都沒有。 K先生的球鞋踩在地上,一手牽著狗繩,在她的前面一個位置上落座。 它,藏獒。 她驚呼,臥槽!PK好大一只狗直接窩在了K先生的腳邊。 她剛剛差點被謀殺??! 雖然此時的PK非常的乖順,可她卻對它有了極大的陰影,縮著身子讓自己離他倆遠點。眼見縮身子也不行直接跨步兩個臺階,坐在了落后的位置上。 怎么離我這么遠? 怕 嚇到了? 她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只見K先生聽完她的話后,直接抬起了腳,戾氣極大的就朝PK的肚子踹去。 PK被踹翻在地,她本身以為PK會兇悍的朝K先生撲過去,卻只見PK眼神委屈的嗚咽了一聲,乖乖的窩在原地,頭也低垂了下去。 一下一下的搖著尾巴,好像在祈求原諒。 別怕,它不會咬你的。 他再次抬起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朝她勾了勾,過來坐。 季夏搖了搖頭,拒絕得很明顯。 他也不強求了,回頭吩咐著:把它們都放出來。 寸頭小哥哥朝對講機說了兩句話后,斗獸場下的暗門通通被打開,一只又一只的,老虎,獅子,豹子,藏獒,德牧,牛頭梗,羅威納犬,紐波利頓獒犬,卡斯羅犬,菲勒犬,杜高犬,土佐犬,比特犬等等她叫不出來的狗狗們,一窩蜂全部都涌了出來。 它們的體型都很壯大,最大的特點就是耐戰(zhàn),具有強大的殺傷力。 數量驚人,整個表演區(qū)域嚴絲合縫。 PK被樓下的狗叫聲吸引,速度極快的朝樓下跑去,它對路十分熟悉,好似這個場景演習了很多遍,過了有一分鐘,那只藏黑色影子就朝那些狗門撲去,開始撕咬了起來。 場面一度過于驚悚和血腥 她嚇得想要朝前面的位置坐坐,可卻被K先生眼中的興奮驚的怔在了原地。 她以為她眼花了,在看過去的時候那絲興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慵懶。 還在嘴上叼了根煙,也不點燃,就在嘴里叼著。 K先生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季夏想要逃離此處,陌生的他,她有些不敢去了解了 直覺告訴她,快跑。 她的話,他好像沒聽見,不說話,不表態(tài),只是大喊著:去把rou掂出來,喂給他們吃。 是,先生。 那站在護欄邊上的十個壯漢都動了起來,離開了四層,只剩下跟著季夏一起上來的四個壯漢。 季夏吞咽了一下口水,試圖加大音量:K先生,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br> 離開?你在想什么,除了這個莊園你哪都去不了。 什么意思季夏呆愣住,你這是打算囚禁我? 他不置可否,幽深的眼睛覆蓋了一層霜:可以這么理解。 囚禁限制人生自由,限制思想行為的關押,監(jiān)視嗎? 季夏的心里涌出一陣惡寒,忍不住牙齒打顫,不要。 那雙覆了一層霜的眼睛轉過來看她,卻跟她想的不一樣,那雙眼睛里全是能膩人的溫柔:沒跟你商量。 他還掛了笑:過來坐。 她一點也猜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她無法理解把囚禁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他把她當什么了? 季夏有些生氣,可她怕 她怕此時此刻上演的驚悚劇是送給她的下馬威。 就像演出區(qū)域的狗狗們因為爭奪被拋下去的rou而動作迅猛的咬下虐奪者的耳朵,眼睛,以及流血的腹部。 一個個遍體鱗傷,血腥味越發(fā)的濃重。 她聞得只想吐。 他都感受不到那撲鼻而來的惡臭嗎? 先生她的話被他堵住,聲調平穩(wěn)不像生氣卻堪比生氣的熟悉再次響起。 我發(fā)現,你是真的很不聽話。 季夏吞咽了一口嘴里的唾沫,起身往前走,她覺得她走的搖搖晃晃,因為她感覺到小腿好無力。 她挨著他坐下。 一股清冽的男士香水鉆進她的鼻孔流進她的心里。 他嘴叼煙頭,嘴里念道:季夏。 她嗯了一聲,等待著他的下句話,可是等了一會,四周安靜。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念人名字為何如此繾綣。讓她都有些原諒了他要把她囚禁起來。 我聽阿肆說,去接你的時候你拿著皮箱準備出門? 她點頭,準備去亞城看海。 沒看過海? 沒有 有機會我?guī)闳ァ?/br> 她側目而視,K先生好像不似在開玩笑,神色很認真。 她不免有些得寸進尺:我的機票都沒來得及退。 多少錢。 三千。其實二千多一點。 手機掏出來我掃你。 她收回目光,嘴角勾了起來:手機忘在了你關押我的屋子里。其實電子設備都被寸頭收起來了。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樣,后知后覺的皺眉:不對,都被寸頭哥哥收起來了。 她的話可算引起了K先生的注意,那棱角分明的側臉整個都望了過來,笑容被他收了起來,幽深的目光帶有冰冷。 終于,是她以為的覆了霜的眼睛。 他叫阿肆。 嗯,阿肆哥哥收了起來。 她的話剛出口,下巴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掌錮住,她被迫揚起了頭,看他。 他叫阿肆。 他的眉眼處是rou眼可見的戾氣。 季夏重復,被阿肆收了起來。 吃完晚飯,我掃給你。 她的下巴被松開,仿佛剛剛能掐死人的手勁兒是她幻想出來的,可如若給她一把鏡子,就能看到那上面殘留的紅印。 ------------------------- 今天是大粗長。 大概以后都會在晚上更新了 女主視角里的男主要越來越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