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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報復(fù)一個尚未犯錯的人!這樣的理由,太過荒唐可笑。我為了什么要接近他?難道僅僅是因為恨嗎?我不知道。也許,我是不想知道。曾經(jīng)過去的十年,除了恨且痛,我有太多的不甘。我是一個自卑著的同時,又十分要強的女孩。并非天生稟賦異常,卻取得優(yōu)異的成績。家境貧寒,卻得到溫家少爺?shù)那嗖A。可也只有這樣。不管我再怎樣努力,我比不過他。天生的財富與容貌,容不得我強求。可其他的一切,我都與他相差甚遠。我那樣不顧一切的愛他,他卻淺嘗輒止。那溫柔之下總是覆蓋著決絕。那真心背后又有太多的莫測。他……不夠愛我。r> 不,他的心太冷了。所有的女人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不,任何事情對他來說,都似乎并不重要。他總是那樣,拿得起放得下,一律溫柔地?zé)o視。他越長大,就越喜歡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干脆,就越討厭拖泥帶水死纏濫打的優(yōu)柔。他越長大,我就越愛他,我越愛他,我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越遠,仿佛永無止境地惡性循環(huán)。曾經(jīng),他為了我一次次與家人鬧翻,從開始的隔絕經(jīng)濟來源,到后來封閉他創(chuàng)立的公司,甚至雇打手砸了他辛苦換來的一切,他都從不妥協(xié)。我以為他有多愛我,卻又聽到他冷漠地告誡:他不喜歡太過糾纏的女人。就算我看到妖嬈的女人坐在他懷喁喁私語,也要優(yōu)雅含笑、理解萬分地為他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同時抱歉地說一句:溫總,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他從不解釋,也不屑于做任何解釋。甚至爺爺去世,他也連一句自責(zé)都吝嗇給予。也許我的死,對他來說,也不過是過眼云煙。我恨他。恨他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恨他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十年!整整十年來掏空自己,降到塵土里的愛與戀,只化為一次劇烈的碰撞!我的確重生了,可我的靈魂卻得不到重生!我也要他嘗嘗被冷落、被命令、被蔑視到抬不起頭來的滋味!我也要他心痛、無措、孤獨!呵呵!也許是真的,如他所說,我一直沒有長大。“航航?”我拍拍男生紅腫的臉,他睜開半夢半醒的眸子,恍惚地看著我。從前,我叫他溫航,叫他少爺,叫他溫總,叫他老公……到后來,又變?yōu)闇睾?,卻從未喊過他航航。他卻一直喊我冉冉,做=愛的時候,他從后面抱著我,難得的多話,一遍遍地動情低語:冉冉,冉冉……就算我們結(jié)婚又離婚,他對我的稱呼也未曾變過。見了面,輕描淡寫問候一句:冉冉,最近還好嗎?所以,我神經(jīng)質(zhì)地一定要叫他航航。像個寵物,像個不在意可以隨時丟棄的寵物一般。很微妙的感覺。男生歪過頭,又無力閉上眼,嘴唇有些干燥,嫣紅得像血。他從未試過兩天只吃一碗粥,就算高中時因為與我交往,被父母隔絕經(jīng)濟來源,也總有人熱情奉上無限額的附屬卡。可惜他從不領(lǐng)情,寧肯與我搶一份泡面。我說我喜歡喝湯,不愛吃面。他信以為真,吃光了面后點頭贊同我的話,無辜地說:這面真的好難吃,以后,咱們吃別的吧?是嗎?這可是我難得的改善。我自然不會多說,苦笑著餓肚子,第二天,從背包中拿出寒酸的盒飯,想同他一起吃。結(jié)果引來全班大驚小怪,被同學(xué)搶去展覽。在這所重點高中,鋁制飯盒,是很古老陌生的存在。幾個同學(xué)拎著飯盒上的紅線,不斷傳遞,我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追著,眼看就要追上,又被扔到另外一個同學(xué)的手里。一不小心,栽了個跟頭。那盒飯,也因為拋來拋去,嘩的一聲灑了出來。爺爺曬的魚干,我自己起早做得玉米面鐵鍋餅子,還有些小咸菜,劈頭蓋臉撒了我一身。整個走廊,散發(fā)著縷縷咸臭的味道。我不敢抬頭,所有同學(xué)都在默默看著我。等著我哭出來,等著我因為貧窮的羞恥,而哭出聲來。我不想展示,所以我不抬頭。頭頂卻傳來男生冷冰冰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么?很難看。我看到一雙黑色的學(xué)生皮鞋,上面是筆直的褲線。溫航一手插兜皺眉看我,居高臨下將另一只手伸出來,不悅道:還不快起來?有女生輕聲尖叫,交頭切耳小聲議論,被溫航淡淡掃過一眼,就各自散開,若無其事。我避開溫航的手,自己蠢蠢笨笨地爬起來。彎腰去撿被同學(xué)踹地老遠的飯盒,被溫航拉住,皺著眉:算了,已經(jīng)臟了。我看他一眼,低聲說:那是家當(dāng),不能丟。男生不解地沉下臉,卻終究沒有反駁,又將手□兜里,直直立在一邊等我。飯盒被磕碰地癟了好多處。我捧著它,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滾下來。溫航酷酷立在我身邊,沒有任何儂軟的安慰。他從那時起便是這樣了,越熟悉,就越吝嗇溫柔。冷眼看著你哭泣,直到你自己停止。然后他用紙巾捏起一塊餅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咦了一聲,疑惑地說:居然是心形?怎么長的?午餐的時候,我和他坐在走廊的樓梯上,簡單擦了擦地上掉落的餅子和魚干,就那樣干噎著吃下去。他還連吃了三塊餅子,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有潔癖的人。他的潔癖,仿佛是隨心情發(fā)作的。后來他說,由于沒有換洗的衣服,咸魚的味道整整環(huán)繞了他三天。同桌忍受不了,又不敢發(fā)作的表情,讓他常常莫名其妙地發(fā)笑。呵呵,這算是他說得少有的笑話了。他最困苦的經(jīng)歷便是同我一起吃咸魚餅子了。他是個很少回憶的人,卻在一次酒后,把這件事情絮絮叨叨連說了三回:冉冉,還想吃你做的心形餅子,還想吃……窗外忽然咔嚓一聲驚雷,把我的回憶打斷。一低下頭,就看到男生紅腫的眼,帶著些虛弱,還有些淡淡的驚異。我與他對視了一會兒,驀地一擦眼睛,竟是沾了滿手的淚水。我們也有過很美好很美好的過去,盡管,那美好實在太少了。他其實也愛過我的,對不對?冷硬的心漸漸變得又酸又軟,我吸了口氣,突然說:“不是說還想吃咸魚餅子嗎?我現(xiàn)在就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