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怎么來了
第十三章 你怎么來了
韓哲發(fā)現(xiàn)沈清夜一直沒反應,回頭見笑意溢滿了他冷峻的臉龐,頓時不淡定了。 莫非二少剛剛只是欲擒故縱! 他躡手躡腳湊近仔細觀察,見沈清夜臉上的笑容掛了很久一直沒消,有些摸不準。 難不成二少對司小姐已經(jīng)膩了,那今天打電話騙她過來可就拍錯馬屁了。 二少,粥要喝嗎? 韓哲說出這句試探的話就有些后悔,二少對司小姐像是認真的,只要和她住在一起第二天整個人都一樣了,他是打算找個女人刺激她? 扔。 韓哲見沈清夜閉著眼睛連多說一個字都懶得說,和之前對那些獻殷勤的女人一個態(tài)度,不禁笑彎了眼睛,看來沒猜錯,二少還是喜歡司小姐。 此時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韓哲眼底迸發(fā)出喜色,他有個預感是司言,走到門口打開門見真是她,將她迎了進來。 司言踩著高跟鞋走入病房,眼眸定在沈清夜身上掃視一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他渾身上下看著連傷痕都沒有,哪里傷得重了。 見他似乎在休息,把打包的鴿子湯遞給韓哲,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韓哲看到這一幕忙重重咳了一聲,瞥見沈清夜沒反應,無奈開口提醒:二少,司小姐來看您了。 沈清夜聞言薄唇先是揚起一個明顯的弧度,下一秒便收斂了。 他掀起眼皮看向正在轉(zhuǎn)身的司言,見她臉頰邊幾縷散開的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搖擺,縷縷發(fā)絲揚起使她的紅唇若隱若現(xiàn),襯得那片朱紅更為誘人。 這一幕仿佛無聲地引誘,喉嚨干澀到發(fā)緊。 他壓抑住心頭的愉悅用極其平淡的語氣說:你怎么來了。 司言對上沈清夜那雙毫無波瀾的桃花眼,心里明白幾分,剛才的電話八成是韓哲自作主張。 他口中所謂的差點搶救不過來,全是鬼扯。 她抬起蔥白的手指將鬢角垂落的幾縷發(fā)絲別到耳后,打趣道:趁著千載難逢的機會,來看看你狼狽的模樣,這幅畫面可不多見,沈二少。 沈清夜聽到司言這么毒舌的話,微微揚眉。 她不甘示弱地直視他沒什么溫度的眼眸,薄施粉黛的臉龐漾滿了無懈可擊的優(yōu)雅淡笑,病房內(nèi)的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韓哲在一旁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在兩人漫長的對視中,只覺笑得臉都要僵硬了。 原來二少和司小姐真的吵架了,難怪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差。 沈清夜骨節(jié)分明的手動了動放在膝蓋上,余光發(fā)現(xiàn)韓哲手中多了一樣東西,漆黑的眼眸染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這個女人出現(xiàn)怎么看都覺得舒服,只是,想聽這只小狐貍說句好話真難。 不對,她不是狐貍,而是刺猬,滿身都是刺。 韓哲接收到沈清夜投來的目光秒懂,適時出言告訴他:二少,司小姐給您帶了東西,要不嘗嘗。 沈清夜像是才發(fā)現(xiàn)司言帶的飯盒般向它看了一眼,隨即向后一靠,背脊貼在沙發(fā)。 他除了燒菜就沒看過她煮別的東西,加之和她住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她有些嫌麻煩,所以他猜是粥。 正好我想喝粥,既然送來了,不用白不用。 他的語氣吊兒郎當,細聽之下還有幾分嫌棄,仿佛是勉強喝她帶的東西,是個能得奧斯卡的演員。 韓哲聞言利索將安美涵的保溫飯盒放在茶幾上,正要打開手中的飯盒時,只聽司言冷不丁開口。 我?guī)У氖区澴訙?,你要是想喝粥的話?/br> 司言頓了頓垂眸看向茶幾上的飯盒,彎腰提起打開發(fā)現(xiàn)是蔥花瘦rou粥,走到茶幾前取出自帶的碗倒出來,將碗移到沈清夜面前,繼續(xù)說:蔥花瘦rou粥,還熱著,趁熱喝吧。 這一刻仿佛周遭空氣都開始靜止,韓哲的笑容僵在嘴邊,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他已經(jīng)忍不住替沈清夜尷尬,腳下開始扣三室一廳了。 沈清夜壓住嘴角的抽搐,面不改色地抬起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帶。 作為合格的狗腿子,韓哲飛速旋轉(zhuǎn)腦袋瓜找到緩解尷尬的辦法,倒好湯遞給沈清夜,說道:醫(yī)生說粥太沒營養(yǎng),鴿子湯比粥好,二少,還是喝粥吧。 韓哲已經(jīng)給了臺階,沈清夜則順坡而下,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頭接過他遞來的碗。 司言看到這一幕忍住將要翻出的白眼保持微笑,嫌棄就別喝了,看你平時也沒那么多講究。 見沈清夜喉結來回滾動,一口氣喝完了碗中的鴿子湯,有些嫌棄地抿了抿嘴。 還真不挑,食堂阿姨煲的湯都能喝得津津有味,看來以后也別專門炒什么菜給他,直接食堂打包多簡單省事。 沈清夜喝完湯大口地呼了一口氣,舌尖上傳來的味道難喝兩個字就能總結,除了兒時就沒喝過這么難喝的湯,難怪這丫頭除了煮粥就是炒菜,感情她不會做別的。 他放下碗輕呵一聲抬唇說著看你炒菜還行,沒想到煲湯這么難喝抬起細長的桃花眼向司言看過去,想見識下她窘迫的模樣。 卻發(fā)現(xiàn)了她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嫌棄表情,瞬間明白鴿子湯是她打包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這丫頭敢再敷衍點嗎? 司言這才明白原來沈清夜以為鴿子湯是自己煲的,眼見他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去,抽了一下鼻子斟酌著語氣向他服了軟。 我下課才知道你受傷了,一路打車過來看你,哪有時間回去煲湯。 她說著臉上切換成委屈巴巴的模樣一點點垂下腦袋,裝的是得知他住院第一時間趕過來探望,卻沒想到還被他嫌棄。 沈清夜知道司言在演戲,可唇角因為不悅而微微抿起的弧度還是消失了。 他悄悄給了韓哲一個眼色,示意他離開。 韓哲秒懂身體挪動悄悄退出房間,順便貼心地輕聲關上房門。 司言演了半天戲發(fā)現(xiàn)沈清夜一直沒反應,抬眸見他倚靠在沙發(fā),從西裝內(nèi)口袋摸出打火機點了煙,嫻熟地吸了一口煙,仰起頭吞吐著煙霧。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濃重的煙味,同時躁意與痛苦的記憶裹挾而來,她一下子別過頭,臉色不受控制地冷了幾分。 在她想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耳邊響起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話。 要不也來一根。 來就來,誰怕誰。 她彎腰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香煙,蔥白的指尖夾著它走到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下,一條腿曲起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面,昂起下巴朝他說:過來給我打火唄。 她說出這一句隱約見他似乎笑了下,可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有些不確定是不是眼花。 沈清夜抬眸望向司言,見她眉眼間透著挑釁輕輕笑出聲,指尖夾著煙起身走到她跟前半彎下腰,這個角度他將她胸前的旖旎風光看得很清楚。 見一顆晶瑩的汗珠沿著司言臉蛋,墜落在一對奶白的豐盈,汗珠閃著水光,伴隨她的胸脯微微起伏。 這對大白兔,只要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住。 他回憶起那兩晚的觸感頓時口干舌燥,壓抑體內(nèi)竄動的瘙癢感點了火。 司言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幾下,有些懷疑沈清夜今天腦袋是不是秀逗了,他不應該擺出一副你愛抽不抽的高傲態(tài)度? 她這么想動作卻沒有停頓,湊近打火機點燃香煙,誘人的紅唇咬住它輕抿了一口,緊接著抬起下巴對準他的口鼻將二手煙送了過去。 沈清夜面對司言的老套路早有防備,側(cè)頭避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低頭一口含住她柔軟的唇瓣。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唇齒打開,火熱的舌尖探入開始極具侵略性的攪動,與此同時空出置于她下巴的手移動到她的后腦勺,迫使她不能拒絕這個吻。 他的手順著玲瓏的曲線一路滑下按在她纖細的腰肢,將她香軟誘人的身體抵在沙發(fā)上。 指尖在她腰腹摩挲著,心情愉悅到了極點。 司言被吻得猝不及防,鋪天蓋地的雄性氣息混雜著煙味不停灌入她的鼻腔,全身肌膚都開始泛起羞恥的紅暈。 天啊,這可是在醫(yī)院,他不會是想這里就 她發(fā)出嗚嗚聲揮動著小手猛捶沈清夜的胸膛想讓他松開,可回應她的是舌頭被纏繞住,呼吸仿佛要被掠奪干凈。 雙腿間被硬物不停頂蹭,一股怒火從心底竄起,憑什么這個男人敢這么放肆。 她用牙齒狠狠咬住他的唇瓣,直到口腔中充斥著鐵銹味才被他放開。 沈清夜的臉色在頃刻間冷了下去,抬手用指腹抹去唇上的血液,咬這么重,原來這丫頭屬狗的。 看向司言見她眼尾泛紅,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似乎剛剛滿臉傲嬌的女人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只脆弱的小貓。 他的臉色緩和下來,手移到她的頭頂安撫性地摸了摸,聲音無形中也變?nèi)崃恕?/br> 不喜歡就算了,明天記得給我?guī)?/br> 司言聞言咬牙抬腿踢了沈清夜一下,這一腳蘊含著她一年的怒氣值,用盡了生平所有的力氣。 卻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一點痛感都沒有,氣得牙根直癢癢,甩下一句你想得美就砰的一聲關門離開。 沈清夜彎下腰揉了揉被踢中的膝蓋,他完全沒想明白司言突然冒出來的火氣,只覺得和女人無法正常溝通。 司言摔門而出沖到電梯內(nèi)忍不住跺了跺腳,混蛋,大色狼,變態(tài)。 她在內(nèi)心中把沈清夜反復罵了千百遍來解氣,罵了一會兒才緩過怒氣。 好半晌,她從挎包中摸出鏡子打量,發(fā)現(xiàn)肌膚還殘留著因剛剛的熱吻泛起的紅暈,抬手扇了扇加速散熱。 電梯到達一樓響起叮的一聲,門自動打開。 司言視線中出現(xiàn)手上拎著東西的韓哲,仰起頭甩了他一個眼刀便離開電梯,留下他滿腦袋問號。 司言下午還有課,離開醫(yī)院就往華南大學趕,坐在公交車臉蛋的緋紅才慢慢褪下去。 她經(jīng)由南校門走入學校,遠遠見到唐子平正往這邊走來,將傘下移擋臉試圖混過去。 唐子平被沈清夜命人以勾引大嫂的名義教訓了,暫時不敢去sao擾不知底細的女人,見到司言再次起了想法。 司言出身書香門第,平時對人斯文有禮,不喜歡也只是冷淡對人,在他看來好欺負。 司言經(jīng)過唐子平身邊正在慶幸時,卻不料被他拽住了手腕,與此同時一句充滿輕佻的話在她耳側(cè)響起。 言言,好久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司言聞言不禁蹙起了眉頭,她幾乎是不加猶豫地腳起手落,抬腳狠狠踹向唐子平最致命的地方,趁他痛呼松手的瞬間拎著挎包砸向他腦門。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他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接連挨了兩下,彎著腰捂住襠部發(fā)出慘叫聲。 司言發(fā)泄一下心情好了不少,自唐子平身側(cè)繞開兩步并三步離開。 她明白在校內(nèi)就安全,唯一需要小心的是離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