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二合一」
季風「二合一」
霍然在家里待了幾天終究還是有些待不下去了。 無他,實在是呆著家里太放縱了,就算是她以前,也沒有這種頻率地做過,就算是再爽也還是要適度,最近這幾天遲晏也不知道是發(fā)的什么瘋,做得連床都下不了。 喂? 霍然躺在床上,沒有蓋在被子的肩膀上吻痕點點,兩根細細的肩帶松松垮垮地掛著,墨綠色的,在她玉白的酮體上留下一抹濃墨重彩的顏色。 她踢了被子,兩條長腿交疊起來,疼痛驟然,她嘶了一聲,皺著眉,暗罵遲晏這個衣冠禽獸。 像是無意地遺忘了晚上自己欲仙欲死時說的想要,快一點。 霍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耳畔馮良松的聲音響起來。 霍然緩過那陣疼,等到身體麻木了,才開口說:有劇本找我嗎?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 或者,有哪里要演員?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在家里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遲早要被遲晏cao死在床上。 公司有個IP項目開機,你倒是可以爭取一下,但是男女主已經(jīng)定了,剩下來的戲份都很少。 可以。 霍然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好,我把那個IP的原著發(fā)給你,你看一下,準備去試鏡。 好。 兩個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霍然點開對方發(fā)給自己的原著。 那本的名字叫做。 這是一個校園里的故事,也是一個俗套的故事,可俗套里又帶著幾分青澀的甜蜜。 作者的文筆很好,邏輯很流暢,整個故事都很順暢,流暢到將故事里的另一對襯托得更加可惜。 她從中午看到晚上,入迷到晚飯都沒吃幾口。 遲晏碰上她睡裙上的肩帶時,霍然躲了一下,心不在焉地說:我有點疼。 遲晏的手頓了一下,收了回去。 霍然沉浸在里,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她注意到的是里面的副cp,前半段很甜,而后半段則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成倍地苦了回去。 不相稱的家庭,不匹配的能力,兩個人終究在一場夏季風過后分道揚鑣。 經(jīng)年后他們在男女主的婚禮上驟然再見,他們巧合地成為了男女主的伴娘與伴郎,眼神觸碰在一起,卻又互相錯開。 他們最終的結(jié)局就像那個錯開的眼神一樣,終究錯過。 來日再見,各自嫁娶,年少時的愛情消磨在時光里,他們各自愛上彼此的另一半,然而其中的深淺只有自己知道。 霍然是個感性的人,她入迷得流了眼淚,紅了眼眶。 她落淚時沒有聲音,這是小時候落下來的習慣了。 小時候母親不喜歡自己哭,每當自己哭的時候總要發(fā)脾氣,不懂事的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嚎啕大哭時,胳膊上被摔過來的咖啡燙傷。 后來懂事之后,就知道自己不可以發(fā)出聲音。 因為mama會生氣。 所以,她就學會了沒有聲音的哭泣。 同樣的,這也讓她明白一個道理。 一個人總要學會獨自處理自己的情緒,沒有人會真正地心疼你,只有自己才會永遠地心疼自己,知道自己的苦和委屈。 眼淚淌過臉頰打濕了枕著的枕頭,深色氤氳開,她為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感到可惜。 只因為里面的那個女生在錯過后說的一句話。 「我喜歡你,可是這個世界總有人擋在我們的面前。 我不想你為難,也不想你以后為此而后悔。 所以,我選擇放手,我們下輩子再在一起。 只希望到時候沒人再會阻擋我們?!?/br> 情緒緩過來之后霍然反應(yīng)過來。 這段感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無疾而終,而那個女生或許從頭至尾唱的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只因為,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放手的。 真正的愛是勇于沖破一切的,哪怕是父母的阻撓,所以這場愛情很虛偽,虛偽到只在表面繁花錦簇,而當窺探內(nèi)部時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空洞與腐爛。 總而言之,舔到最后一無所有,舔狗是沒有好結(jié)局的。 霍然收了手機,心里帶著幾分日了狗的臥槽感,臥室一片昏暗,她轉(zhuǎn)正了身,右手邊躺著遲晏。 臨到睡前,她忽然想起了遲晏,還有林然予。 那個時候的他們是同男女主一樣那樣的甜蜜,真實,還是像男女配角一樣苦澀,虛偽呢? 霍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人的記憶總是這樣,越在意某件事情,越想想起,可記憶就是愈發(fā)地模糊。 霍然在黑暗里悄無聲息地嘆了一口氣,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少女情思,合上眼睛入睡。 第二天醒過來之后,霍然猶豫著打了電話給馮良松問他:什么時候去試鏡? 明天,明天上午十點,你到公司來吧。 好。 翌日上午,霍然提前到了公司,乘著電梯到馮良松的辦公室,正要敲門,門就被向里拉開,霍然看過去,站著一個女人。 入目是一張清純的初戀臉,也是男人都會在年輕時會對對象幻想的模樣。 霍然往她后面看過去,女人后面站著馮良松,笑得近乎諂媚,如果這是個古代的世界,霍然覺得馮良松可以去當一當皇宮里頭的太監(jiān)。 見人說的人話,見鬼說鬼話,對待不同的人,不同的面孔,當大內(nèi)總管,他當仁不讓。 馮良松看見她,收了幾分笑,說:你來啦,先進去等著吧,我先送一送。 霍然收了視線,微低著頭看著被自己擋住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那方的神圣,馮良松這么供著她。 她向旁邊移了一步,把道讓出來,等到人走了過去,才往里走,擦肩而過時,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濃烈得幾乎刺鼻。 是玫瑰的味道。 也是一種不適配的味道。 霍然皺起了眉,眉心等到味道散開才終于松開, 她坐在沙發(fā)上等了一會兒,馮良松就回來了。 他推開門,人臉未見聲先至:你是真的想去試鏡? 霍然扭頭往他的方向看,說:我想,你有問題? 馮良松扶了扶眼鏡:你要是真心想工作,我沒問題,但是,就在你來之前,試鏡就已經(jīng)取消了。 !霍然驚得好一會兒沒能說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怒氣上涌,你耍我呢! 馮良松無辜擺手:計劃趕不上變化,沒辦法。 霍然: 尼瑪,真是見鬼的變化。 不過,她在看完那個原著的時候,想去的欲望本來就淡了許多,也沒有多生氣,只是有種被耍了的惱羞成怒,她平靜下來,霍然問他:那還有沒有其他的? 雜志倒是可以有,但是你怎么突然對演戲有興趣了?就因為上次拍的那部電視??? 的合同是馮良松經(jīng)手過的,那個時候馬蓉也鬧了一場,他也有所耳聞,自然也就知道了這件事。 可他依舊不明白,是什么東西能夠讓一個佛系的咸魚有開始工作的動力。 霍然轉(zhuǎn)移了視線,沒有回答。 馮良松看著她那張在娛樂圈都可以說是頂級的臉,難得地起了幾分愛才的心思,勸誡她:娛樂圈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想演戲你也需要有自己的商業(yè)價值,沒有商業(yè)價值,資本就看不上你,就算你演技多好都沒用。 霍然的眼睫顫了顫,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知道。 馮良松見她聽得進去,松了口氣,繼續(xù)說:我這里有個MV的女主角,曼茵沒時間,就給你去,好好拍,名氣上去了,劇本還怕沒有嗎? 霍然點了頭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好。 霍然回到家的時候,馮良松已經(jīng)把MV的劇本發(fā)給她了。 內(nèi)容精簡,比的篇幅少很多,故事很流暢,是一個關(guān)于愛恨的故事。 霍然全部看完,收了手機,腦子里盤旋著馮良松勸誡她的話。 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自大與天真,從小生活在一個豪門,她不缺錢,也不知道缺錢會是什么滋味,進入娛樂圈也只是一個意外。 準確來說自己以后想要拍戲的決定做得太過草率,草率到連自己都沒想過要怎么規(guī)劃自己的事業(yè)路線。 馮良松說得沒錯,沒有商業(yè)價值的演員是不會被資本看見的,她在資本家中生活,看透了其中的本質(zhì)。 資本本來就是以利益為先的。 霍然笑起來,笑著笑著,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她收了笑,四顧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看不清未來的路。 未來的道路朦朧,她只能看見眼前方寸大的道路。 霍然疲憊地躺在沙發(fā)上,只感覺腦子發(fā)脹。 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實在是不想再想了。 她在心里不負責任地想:那就先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又一個女配上線。 比預(yù)計的時間早更啦,下一章,隔兩日更。 今天愚人節(jié),那就來個愚人節(jié)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