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司機2
摩托車司機2
無奈之下,丁瑜原路返回辦門禁的地方。 一邊走一邊給正在上班的莫子欣發(fā)微信,吐槽馬虎的房東。 發(fā)錯住房地址,害的她們和貨拉拉司機下車找路;把發(fā)錯的住房地址說成村委會方向,害得她辦門禁卡差點走錯方向;根本沒弄清辦門禁的地方其實不是村委會,是村委會斜對面的綜治中心;搞錯二維碼的門禁地址,害她重跑一趟...... 房東這短短不到兩天,辦的糊涂事夠她列書一份長狀了。 怎么又去? 仍然是那個司機,他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丁瑜簡單地說了下房東的烏龍舉動,不作多聊,便走了。 殊不知身后有一道猥瑣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即使是寬松的休閑褲也蓋不住的挺翹臀部。 更渾然不知其他離那個司機幾米開外的摩托車司機們的談話。 其中有一句是那個臭老頭準是看上那個面生的小姑娘了! 第四次,丁瑜回家路上,快看到橋的時候,心想,不會還遇到那個大叔吧? 她一點都不想哎。 街角的便利店躍然眼前,謝天謝地,那個短時間見了三回的大叔終于沒再見到。 晚上吃飯的時間,丁瑜對莫子欣說可以代辦門禁卡。 那我一會兒給身份證你,你幫我。 接著丁瑜又跟她分享了那人的事,最后感嘆了一句,他可真是自來熟,我真是招架不住這么熱情的人。 次日,差不多的時間,還是那個熟悉的路口。 丁瑜不太記得住他的樣貌,但是記得他的墨鏡。 她在買麻辣燙的店前面定了幾秒,猶豫要不要主動和他打招呼,畢竟昨天他主動跟自己聊了好幾次,如果不叫,會不會顯得她很沒禮貌。 就在她躊躇不決的時候,她看到他回了頭,丁瑜不確定對方墨鏡下的眼睛有沒有看到她,她再三想了好幾遍,最后覺得還是要喊他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丁瑜總覺得對方的臉上有種意外的情緒,她很后悔地在心里想,果然很唐突,她就不應(yīng)該跟他打招呼的。 說過幾句話又怎樣,本來就是不認識的人,哪里就不禮貌了呢。 今天又去哪里? 還是村委會......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汗顏。 我載你吧,我家就在那邊,我剛好要回去休息。 這不好吧......丁瑜一臉遲疑,內(nèi)心滿是拒絕。 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順路。說話間他已經(jīng)把車子打著火,催促著她上車。 上車后,丁瑜尋思著要不要付他些報酬,還沒想好,就聽到他問她是不是新搬來的。 丁瑜應(yīng)說是。 隨后他又問她是一個人住還是和男朋友住。 丁瑜否認了她不是一個人住,也沒有男朋友。 隨后大叔囑咐她年紀輕輕,不要隨便跟男生同居之類的話語,丁瑜沒有太多想法,便順著他的話連連稱是。 去往綜治中心的路程不遠,尤其還是坐車的情況下,不到一分鐘就到了。 下車的時候,丁瑜遲緩的反射弧突然蹦跶出來她居然就這樣三言兩語上了陌生人的車! 天哪!幸好對方不是拐子,讓她在目的地下車了,要是心懷不軌,爸爸mama的寶貝女兒就沒了! 她后察后覺地驚出一身冷汗,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相同的情況,她的小魂魂差點驚出來了。 丁瑜下車后很鄭重地向?qū)Ψ降乐x,不成想對方竟然大有一副繼續(xù)嘮嗑的架勢。 繼續(xù)著車上的那個和男生同居的話題,他跟她談起一件往事。 故事大意是他有個鄰居,還未成年就跟男朋友同居,那個男生也不上班,整日拿著女生辛苦掙來的工資揮霍,后來嫌要到的錢不多,就卷了女生所有積蓄跑了。 大叔說見她可憐得很,就給了她八百塊,然后那個女生不久又談了個男朋友,年紀很大,四五十歲,女生拿著男朋友給的錢,要還一千塊給他,他說他只要八百塊就行。 丁瑜原是個寫的,即使一開始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趣,也被他說的故事帶了進去,因為對方是北方人,普通話里夾雜了一些方言,有些她一知半懂,也跟著附和。 聽到他借錢給故事里的主人公,對方還錢的時候也沒有貪多,她頓時對他印象很好。 尤其對方提及他是個黨員的時候,丁瑜驀地肅然起敬,心想,原來是黨員啊,難怪這么熱心。 她還記得大學(xué)的時候,她有一次去拿快遞,因為太多,有一個快遞從車上掉了下去,就是兩個穿著紅色黨服的師弟給撿到送回來的。 她猶記得道謝時對方奉為使命的初心不用謝,師姐,黨員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wù)的! 一抔赤子之心感得她熱淚盈眶。 大叔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勸她不要和那些不成熟得男生太早同居,傷害很大的,還說什么要找個會照顧你的云云。 期間還見縫插針提了句他的老婆已經(jīng)走了的事。 最后,他從車上掛著的袋子里拿了幾個橘子給她,丁瑜推辭不得,只能收下。 就在她轉(zhuǎn)身后,他又叫了她一聲,丁瑜一臉問號地回過頭。 他有些遲遲諾諾地問:可以加個微信嗎? 當時的丁瑜一點兒也沒聯(lián)想到其他邪惡嘔人的事上面去,只是覺得一個熱心腸的黨員,一個老人家,相加她微信,還說她一個小姑娘,以后遇到什么困難,可以找他幫忙,他已經(jīng)退休了,每個月都有一筆不菲的退休金,也花不完,能幫到她這樣的小姑娘,他會很高興。 微信就這樣沒有戒備地給了。 我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困難。 丁瑜一邊說一邊在心里默默否認,其實她有困難的時候,但是這個忙無論如何也由不得一個見了一次面的人幫。 她開不了口,朋友都不行,何況是個只說過幾句話的。 一個人在外面住,怎么會沒有困難的時候呢? 加上之后,他又問了句:晚上能不能聊天? 她愣了下,說可以啊。 直到后來她從綜治中心出來,把門禁卡放進口袋里,看到因為塞了橘子鼓囊囊的衣服。 她不禁又想到了那個自稱是黨員的大叔,不,甚至可以說是爺爺了。 她一路琢磨著他的話。 同居,年紀小的不靠譜,退休金,過世的妻子還有幫助她這樣的小姑娘,加微信晚上聊天...... 晚上......丁瑜緊皺著眉頭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細思極恐,一股難言名狀的惡心涌上心頭。 丁瑜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