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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依然殘留的血漬后,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的抽出一張濕巾仍在藍潛的手上,“把嘴角擦擦。”藍潛聞言默默的擦了擦嘴角,看著藍煙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藍煙憋著一肚子的怒火,想發(fā)又發(fā)不出。方才還霸道蠻橫得像個土匪流氓,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純良可欺的小白兔了?藍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些氣自己的心軟,“回家吧?!闭f完也不再看藍潛,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車子緩緩啟動,不快不慢的往公寓駛?cè)ァ?/br>夜幕中的B市輝煌燦爛,處處都是燈光霓虹,喧囂、吵鬧,時尚、開放,屬于年輕人的夜晚才剛剛開始。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藍潛側(cè)過頭,看著藍煙恬靜的側(cè)臉,眼里似有一片七彩斑斕。“煙兒……”只是輕聲的呼喚,藍潛很懂得把握分寸,張弛之道也玩兒得頗為精深。他知道此時此刻,藍煙需要一個可以獨立思考的空間。藍煙睜開眼睛,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藍潛無奈的搖搖頭,將車子往地下停車場開去。等到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就看見藍煙安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茶幾上放著白色的小藥箱。聽見開門聲,藍煙回頭看了藍潛一眼,然后將藥箱打開,“用哪種藥?”藍潛從藥箱里挑了個紫色的小瓶子遞給藍煙,“擦……”“坐下吧,先給你擦藥?!彼{煙將藥膏擠到棉簽上,專注的給藍潛擦起了藥。“藥箱就放你那里,我去睡覺了?!辈镣晁幒?,藍煙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在藍潛看不到的地方,琥珀般的眸子里,盈滿了迷惘。浴室里,藍煙光裸著身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鏡子里那個渾身濕透的女孩兒。事情怎么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呢?對于藍潛,她剛開始是討厭的。他強勢的闖入自己的生活,惡劣的揭穿自己的偽裝,霸道的左右自己的決定,甚至卑鄙的威脅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起,她不再抗拒他呢?軍訓(xùn)時他的回歸?她還記得那天在辦公室里,他要求住進她的公寓,而她答應(yīng)了……不,也許更早也說不定?!暗窨虝r光”的那場餞別宴,她也答應(yīng)了……藍煙細細回想她同藍潛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幾乎從未拒絕過藍潛的任何要求。他讓她畫他,她畫了。他讓她在生日宴上陪他跳舞,她也應(yīng)了。甚至這次,他讓她坐一個陌生人的車子到“Cigar”,如果她不想,完全可以拒絕,但她還是去了。藍煙帶著水珠的手撫上自己有些發(fā)涼的臉頰,原來潛意識里,她已經(jīng)如此的信任藍潛。這樣的想法一出現(xiàn)就令藍煙打了個寒顫,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種溺水窒息般的恐慌在心底蔓延。匆忙的擦干身上的水漬,藍煙穿上浴衣奔回臥室。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快速的按下一號鍵,不怕,不怕,她還有小叔。“嘟嘟嘟……”一陣忙音過后,電話里傳來女子機械化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五分鐘,十分鐘,聽筒里傳出的聲音依然沒變。藍煙有些失魂落魄的將手機從耳邊撤離,翻開電話簿,里面只有十幾個人的手機號。除了藍正君,她還能找誰?手指在觸摸到一個人的名字后驀的停頓下來,梁月臣……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張溫文爾雅的俊秀臉龐,他總會笑著輕柔自己的發(fā)頂,縱容著自己每一次的調(diào)皮。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按下了撥號鍵。作者有話要說:苦rou計很好用啊。☆、裂縫晚上七點二十,梁月臣脫下象征著醫(yī)者身份的白大褂,套上鉛灰色的風(fēng)衣外套,臉色微倦的驅(qū)車離開了協(xié)和醫(yī)院。正在開車的男人年輕而俊美,鼻梁上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讓他看上去溫文爾雅,薄唇輕抿,眉間似有一抹輕愁。擱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不停的“嗚嗚”震動著,清晰的屏幕上顯示著來電者的身份:孟棠……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瞟過手機屏幕,蹙了蹙眉頭,眼里閃過不耐煩,他并未接通電話,而是若無其事的別過頭,專心致志的繼續(xù)控制著方向盤。十多分鐘后,梁月臣抵達了自己的公寓。一進門,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大多數(shù)男人此時都會露出幸福滿足的微笑,在繁忙勞累的工作之余能有個賢惠體貼的女人細心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不能不說是一種享受與福氣。但梁月臣卻是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并未顯露出絲毫的喜悅之情。“月臣,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睖厝岬呐暎瑤е┪⒌膵舌?。梁月臣換了拖鞋,將外套搭在衣架上,對著面前這個熱情美麗的小女人淡淡的開口,“孟棠,我說過你不用這么辛苦的?!?/br>孟棠只當(dāng)是梁月臣在心疼她,揚起嘴角甜甜一笑,“我是你的未婚妻,為你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何況,我愿意這樣?!?/br>“我經(jīng)常下班時間不固定,你也有畢業(yè)班要帶……”“月臣,放心吧,學(xué)生們都很聽話,我一點兒也不辛苦。上次去S市進修的那幾個月我就沒有照顧好你,現(xiàn)在我可要全補回來。我可是早就說過了,要做一個最稱職的妻子,讓你呀,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孟棠走到梁月臣身邊,親昵的挽著梁月臣的胳膊,將他往洗漱臺的方向帶去,“洗洗手,然后吃飯吧。不過,因為已經(jīng)熱過一遍了,味道可能不大好。要不我再重新做幾個菜?”梁月臣抽出自己的手臂,打開水龍頭,“不用,這樣就好?!?/br>“那我去給你盛飯?!泵咸牡谋砬橛幸凰查g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轉(zhuǎn)身往餐廳走去。餐桌上擺著六道菜,清淡為主,都是梁月臣愛吃的。梁月臣安靜的吃著飯,動作優(yōu)雅,不言不語。孟棠有些癡迷的看著梁月臣,這個不管是能力還是家世都出眾萬分的男人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四個月后也將是自己的名正言順的丈夫,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就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直到現(xiàn)在,孟棠都有些不敢置信。她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外科大夫,即使他醫(yī)術(shù)精湛,但畢竟年輕,身家大概也就比一般人好一點兒,在B市,比他有錢有勢的人不計其數(shù)。她自己條件不差,長得好,工作也體面,更重要的是她很干凈,不管是身體還是情感經(jīng)歷。比起那些早就被人養(yǎng)著的女子,她有著太多的優(yōu)勢。以她的條件,要找個豪門子弟應(yīng)該不算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