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鶉蛋般的橢圓鉆戒,一串大溪地黑珍珠項鏈,粒粒有拇指指蓋那么大。丁露薇一身白紗裙,戴嬌俏的粉鉆古董耳環(huán),若是在她背上插一對白色羽翼,那和油畫里的天使相差無幾了。擁有那樣干凈無塵的一張臉,洋囡囡似的裝扮其實并不太適合。不過當(dāng)事人并不在意,開心得滿場轉(zhuǎn),裙擺紛飛。送禮物時,美若拿出精美的紙盒?!笆俏铱局频牡案?。”壓低聲音,“你喜歡的芝士,放了很多?!?/br>愿意錦上添花的人太多,不差她一個。美若考慮很久,決定禮物親自動手做。丁露薇有家庭醫(yī)生訂制減肥餐單,嚴(yán)格控制體重,久不聞芝士香。當(dāng)下眉開眼笑,接過道謝。賀安妮目光掃來,似有深意。和名門小姐做朋友就是這樣不好,送個生日禮物也要大費周章?;ㄥX,人家已經(jīng)天大富貴,用心,又恐你別有所圖。美若本以為不會自卑,到底還是自卑的。底氣十足如丁露薇,何用這樣揣摩別人心思?哪怕興致來時,送人一條樹枝,也只會是莫大恩典。她坐在丁家花園的長廊下,有些意興闌珊。行將晚秋,廊架上只剩枯藤。身后有人問:“露薇的同學(xué)?”她回頭。好干凈的一張臉,和露薇貌似,臉部輪廓更棱角分明,也更蒼白。“是。”她答。他不請自坐,“為什么不在里面和她們一起玩?”鋼琴和歌唱非她所長,櫻桃街未來之花更適合打情罵俏?!盀榱孙@示我與眾不同的清高,也為了等人安慰我被遺落在外。”他笑。可見是不善交際的,這個時候明明應(yīng)該打蛇隨棍上。美若不語。“我是露薇二哥?!彼晕医榻B,“丁維恩。”“我是詹美若?!?/br>他張張嘴,“你是那個南洋女孩,露薇曾說起你很有趣。”美若不喜有趣二字,感覺象逗樂的宮廷弄臣。“我相信她的意思是我很古怪。”“……,應(yīng)該不如我古怪,我不知該怎么和女生相處,也不知道該怎么接你下一句,又不讓你討厭?!?/br>他訕訕的,更顯誠懇。美若不覺微笑。丁家兄妹真是一對妙人,一個會為家世尷尬,一個已深諳自我解嘲的真髓。“我陪你坐一會吧。”他說。“好?!?/br>直到白衫黑褲漿洗得筆挺的女傭來找,丁維恩站起來,向她彎起胳膊,“被遺落在外的公主,請允許我充當(dāng)一次騎士?!?/br>美若遲疑片刻作矜持狀,然后才將手放進他的臂彎。晚間丁露薇打來電話,抱怨美若親手烤的蛋糕只被批準(zhǔn)吃一小塊。最后,她捂住嘴,悄悄道:“我打電話,有人一直在旁監(jiān)視,你猜是誰?”“……”“是我二哥啦!”她笑得沒心沒肺,只聞咯咯聲。兩兄妹斗了幾句嘴,再說話便換了個人。丁維恩問:“路上可順車?”“還好?!?/br>“……那祝周末愉快?!?/br>美若無語,電話又被丁露薇搶過去,大聲道:“其實我二哥是想約會你!阿若,明天是否愿意和我們?nèi)ド程镉^看賽馬?”每年秋天馬季開鑼后,逢周末,沙田會擠進數(shù)萬人參賭。丁賀安妮女士是馬會理事,主管馬會福利與慈善的運作,因此丁家有私人包廂看臺,不用和人擠得滿身臭汗。旁邊的包廂里不少番鬼,男的裝模作樣地拎一只文明杖,女的人人戴一頂怪狀各異的帽子。美若一直在研究那些帽子上的羽毛和珠飾,丁露薇則舉著純白鑲玳瑁的女式望遠鏡眺望遠方。“阿若,你看,九號閘,認(rèn)真看,帥不帥?”美若舉起手中望遠鏡。“那匹黑色的!她叫壞脾氣,父親就是飛一般快,以前的馬王。她去年剛參賽,就拿到了那一季的冠軍馬王稱號。不過她脾氣非常暴戾?!?/br>果然,馬如其名,壞脾氣正萬分不情愿地被馬夫拉向閘口,歪著腦袋,擰著脖子咬扯韁繩。“脾氣再壞,也有一個人駕馭得來?!倍÷掇闭Z帶得意。九號閘門前有位穿白色騎手服的騎師,混血,矮小,五官迷人。想來就是丁露薇為之得意的那個人。“他比壞脾氣還帥是不是,阿若?可惜矮了些,報紙有報道,保羅張從小開始被培訓(xùn)做騎師,童年時一天只給一頓飯,營養(yǎng)不良到入院治療,就為了控制身高和體重?!?/br>包廂后座的丁維恩警告:“露薇?!?/br>“我欣賞還不行?就許你們男人對女性評頭論足,還不許我們欣賞男性了?二哥,你越來越像大哥一樣討厭?!?/br>丁露薇很有女性覺醒意識。美若想笑。“詹小姐,不要聽露薇聒噪,來選定一匹心水馬,我叫人去投注。”“我就選九號壞脾氣好了,給露薇加油?!?/br>“阿若,你太有眼光了!我去叫人來?!?/br>“你不下注玩一下?”美若問丁家二哥。丁維恩放下水杯,“我自幼身體不好,家母禁止我參加一切有可能刺激心臟的活動。”她長兄已婚配,二哥是個病秧子。大變態(tài)的消息來源還真靈通。“除了瘦一些,完全看不出?!?/br>“那當(dāng)然?!倍【S恩也只十八九歲年紀(jì),還是少年心性。他舉高臂彎,向美若展示肌rou,“我也有鍛煉,不過需要醫(yī)生在旁監(jiān)督?!?/br>看美若遺憾表情,他寬慰道:“等下我為你們歡呼?!?/br>包廂里安靜下來,丁露薇不知去了哪里。“詹小姐,你很安靜?!?/br>她點頭。“可是,露薇又說,你在學(xué)校,綽號叫……”“蠻婆?!?/br>“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倍【S恩尷尬解釋。“露薇很善良,你也沒有惡意,我不需要在你們面前伸出爪子,露出牙齒?!?/br>他自以為明白,問道:“離開親人那么遠,寄居在親戚家,很不容易吧?!?/br>“還好?!奔热还屡话愕纳硎滥芤l(fā)同情,美若當(dāng)然不會傻到拒絕,“彪叔是好人,對我們很照顧?!?/br>“我出世時,醫(yī)生說我活不過五歲,后來又說八歲,十八歲。這些年來,一直被隔離醫(yī)病,可以說沒有受過太多波折,也沒有太多和人相處的經(jīng)驗。露薇也是一樣,她是家中小公主,活潑任性。如果我們大意疏忽什么,請勿怪責(zé)。”二世祖應(yīng)該睥睨天下,予取予求,不應(yīng)該像丁家二少這等小心惶恐。丁維恩繼續(xù)道:“你不用太過小心翼翼,隔了一道墻般,做朋友這樣,會很辛苦?!?/br>美若綻開笑顏,“丁先生,你很敏感。”“如果你像我一樣,十多歲前一直躺在病床上,稍稍皺眉,便會引得母親落淚,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