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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善男信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丁維恩反饋來的消息果真如此,丁家爺爺?shù)囊庖娛腔槎Y或是訂婚禮,總要有一個形式廣而告之親戚。越洋電話中,維恩父母道完恭喜,也是如此提議。

美若苦笑。

丁維恩蹲在她面前,吻她放在膝頭的手掌?!安灰?,有我有丁家,他不敢妄動?!?/br>
“這些年過去,他應該不會如何。只是維恩,我不喜歡香港,我不愿回去。”

“我們只回去擺一場訂婚酒,悄悄來去,婚禮還是按照你的心意,在牛津的教堂,請親朋來觀禮。這樣可好?”

美若扶額?!拔疫€打算打電話給七姑,讓她帶小美過來。這樣看,電話也不用打了?!?/br>
詹小美七歲,就讀拔萃女書院小學部二年級,成績常年徘徊在B加與B減之間。她人如其名,不甚出挑,和同學和平相處,有三五知己。

她鐘愛唐老鴨里的布魯托和丁丁歷險記里的阿道克船長,密斯們她獨喜密斯朱。為了密斯朱被人取了個花名“波板糖”,她曾經(jīng)把同學的頭發(fā)抓下一縷,為此記大過。

密斯朱去年嫁人,她為此情緒低落很久,但是爹哋并不在意。好吧,長大了一歲,詹小美已經(jīng)懂得什么是愛情。爹哋不會因為家里經(jīng)營西點鋪的密斯朱一身忌廉蛋糕的香氣,而愛上她。

愛情真殘酷。

這日平安叔開車來接她下學,詹小美略略失望。

“雷爺在槍會,叫我接你過去,今晚尾牙啊,小美?!?/br>
“寒假沒有休息,還要補習,最后一日爹哋也不來接我?!彼阶毂г?。

“誰叫你功課不用心?阿若從來都不……”

“我開始討厭我家姐,人人愛她,同我講她功課有多好,讀書多犀利,我一世也比不上?!闭残∶勒f罷低頭看平安,“平安叔,你可有愛上她?”

“這話千萬不要被你阿嬸聽見,我沒覺好睡的?!?/br>
“那就是有了?”

何平安尷尬。“阿若是好女子,我配不上她,從來不敢想。”

“啊,平安叔羞澀?!?/br>
“你才幾歲大?怎么和阿若一般,精靈古怪。這些話誰教你的?”

“哪用人教。電視上男男女女,愛來愛去,見得多了?!?/br>
何平安搖頭?!澳銈冞@一代……”

“平安叔,我們?nèi)寱?。吃飯還早,我們接爹哋一起去。”

射擊會草坪上,靳正雷戴墨鏡,黑手套,氣步槍抵在肩胛骨。自動拋碟機一左一右發(fā)射碟靶,他運槍,瞄準,擊射,半空蹦蹦兩聲,兩朵彩色粉末洋洋灑灑飄落。

“我爹哋真帥是不是?”詹小美贊嘆。

何平安點頭。

“帶她來這里做什么?”靳正雷取了耳罩。

“我不喜歡在酒樓等你。那堆鶯鶯燕燕,見到靳老板,好似綠頭烏蠅遇見屎,no,見著蜜。我一晚沒機會和你說一句?!?/br>
靳正雷揮手,讓她坐。自己重新帶上耳機,向前方管拋碟機的小子打個手勢,繼續(xù)燒槍。

“平安叔,你不玩?”

“氣槍沒意思?!?/br>
蹦蹦蹦的聲音響起,開槍的人似在發(fā)泄憤怒。小美托腮,悄聲問:“我爹哋為何不開心?今晚不知挑揀什么型號的女友?”

何平安屈指給她個爆栗,“尊敬長輩,老師怎樣教你的?”

“平安叔,不如你教我吧,燒槍好像很帥氣的樣子?!?/br>
槍聲的間隙,靳正雷聽見這話,托在肩胛骨的步槍不覺放低。

曾有一人,問他:“我玩過契爺?shù)木S森轉(zhuǎn)輪,這把也是一樣?”眼睛大大,滿是興奮。

他一時意興闌珊,將氣步槍丟給身邊人,取了手套摘下墨鏡,對小美道:“女孩子家,玩什么槍。去吃飯?!?/br>
輝煌影業(yè)公司的尾牙很是熱鬧,門口無數(shù)記者守候,報紙周刊常見的明星監(jiān)制導演,聚滿一間酒樓。靳正雷左右一姝,連何平安也不停有美勸酒。詹小美自覺地坐在角落,躲避她舅父。

匆匆吃完晚飯,她叫靳正雷的手下送她回家。

七姑在廚房,守著一煲湯和小電視。見她回來,問:“怎么這么早?剛巧,七姑煲好蟲草,小小姐,最近咳得厲害,多喝兩碗?!?/br>
“我在酒樓喝過啦?!?/br>
“放了味精的,怎比得上自家廚房?”

小美不再多說,乖乖聽話。

七姑看她喝湯,笑瞇瞇的。

“七姑,為什么這樣開心?”

七姑搖頭,掩飾道:“快過年了,當然開心。”

“七姑你騙我,笑得那樣jian險,一定有陰謀?!?/br>
七姑左右望望,壓低聲音道:“小美,你家姐回來了。”

這晚,詹小美難以入眠。

阿媽早逝,舅父混賬她不愿理,只得一個父親。

她常把阿道夫船長想象成父親,一樣很高大,粗粗的胡子,嗓音響亮。可是阿道夫船長雖然粗魯,但很溫柔很有愛心,而父親,冷冰陰郁,總有股生人勿進的味道,偶爾和她說話,心思總不在她身上,像神魂飄去老遠。

她對家姐印象模糊。雖則七姑常講小時家姐是怎樣痛惜她,可一去那么遠,多年不歸家。說家姐愛她,詹小美才不相信。

可為什么聽說家姐回了香港,她這樣雀躍呢?

興奮里夾雜著憤怒,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不來看她?

詹小美聽見連續(xù)的車聲,伏在露臺欄桿上俯瞰。夜色里一群人下車,父親進門。她聽見他的手下告辭遠去,接著傳來上樓的足音。

“爹哋?!?/br>
“還不睡?”

“睡不著,我有話想說?!?/br>
“等等,我洗澡?!?/br>
片刻后,靳正雷換了套衣服出來,向她招手,“天冷,露臺風大,進來?!?/br>
“你今晚沒有節(jié)目?”小美坐進沙發(fā)。

他搖頭,點煙。

以往他們間沒有多少父女親情,更像是朋友,偶爾他會告訴她小時候一些趣聞,或者聽她講講身邊事。

看得出他心情不佳。小美沉默。

“有事?”

“舅父……舅父最近好不好?”

靳正雷揚眉:“笑棠?他怎會不好?你怎么想起問這個?”

她痛恨舅父,無來由的厭惡,或許因為他的油頭,他說話的表情,他的笑。她理所當然地想,家姐一定和她一樣。

“是不是舅父太令人討厭,所以家姐不回家。她明明回了香港,為什么不回家?不來看我?”

手中的煙顫抖,終于還是沒有執(zhí)穩(wěn),跌路在褲腿上,滾下地板。

靳正雷幾乎無法開口,心與胃同時緊抽,無法遏阻。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明晚

☆、第五十四章

“平安,阿若回來了。”靳正雷一字一頓地說。

何平安啊一聲,電話里,同時傳來物品跌下的碰撞聲,想必極度震驚。

“我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