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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們沐浴著大自然的恩賜,在羅布泊的碧波上泛舟捕魚,在茂密的胡楊林中狩獵,他們豐衣足食,生活無憂。但是現(xiàn)在——白玉糖等人穿過羅布泊之后,就看到了佇立在黃沙之上的樓蘭遺跡。曾經(jīng)那座繁盛的國度,如今已經(jīng)被掩埋于黃沙之下,只剩下高大的佛塔和‘三間房’悲壯地站立在黃沙中,千年前的木樁在晚霞中更顯形單影只,散落在沙地中的磚瓦陶片像是在宣泄對歷史的不滿,粗大的胡楊樹枝像干枯的繩子一樣卷曲,輕輕一碰便會支離破碎,而曾經(jīng)絲綢之路上最為繁盛的茶馬古道,也被時間無情的掩埋……白玉糖走下駱駝,撫摸著那粗糙的城墻,竟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傷悲。此刻,已然是接近傍晚,夕陽的余暉潑灑下來,將白玉糖三人的影子拉的老長。風(fēng)沙陡然間變大的幾分。就在這時,一陣極為動聽的樂聲突然隨著風(fēng)聲若有似無的傳來,讓人尋不到來路,卻好似冥冥中的天音,讓人覺得心神俱醉。霎時間,白玉糖三人竟是覺得眼前的場景一晃,那破敗的城墻似乎變成了金碧輝煌的皇宮,入目的皆是一片繁華盛世!“我靠,剛剛那個應(yīng)該是幻覺吧?這琴聲也太給力了吧,居然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歐陽歡甩了甩頭,瞬間就清醒過來,頗有些驚奇的說道。“這琴聲,就是……”白玉糖同樣驚訝的回身。“絕對錯不了,這聲音就是伏羲琴發(fā)出的!”涅梵晨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肯定,“在上古時期,伏羲琴乃是伏羲至寶,擁有cao控人心的力量,它能夠根據(jù)人的想法,產(chǎn)生我們潛意識里所思所想的圖景,就像剛才,咱們看到樓蘭遺跡,一定都在惋惜它曾經(jīng)的繁盛,所以從琴音中看到的,就是千年前的樓蘭勝景?!?/br>白玉糖點了點頭,仍有些不解道,“但是,我記得那個卓格似乎并沒有看到什么幻景吧,他只是覺得通體舒暢而已,為什么他不會產(chǎn)生幻覺呢?”“這個我也拿捏不準(zhǔn),可能只是個巧合,亦或是他那個時候心無所求,心無所想,那么伏羲琴自然沒有了幻化的對象,所謂相由心生,這伏羲琴之所以能夠控制心靈,也不過是因為人往往都有所求而已,這才會被伏羲琴的琴音所惑?!蹦蟪渴痔烊说目偨Y(jié)道。白玉糖想了想卓瑪?shù)臑槿?,也覺得這個說法比較靠譜。或許,也只有在羅布山寨那種世外桃源中生活的人,才會心思單純到無所念,無所求。歐陽歡聞言,卻是直接妖嬈的伸出大拇指,調(diào)侃的從紅唇中吐出了兩個字,“高深!”這時,白玉糖向前走了兩步,集中精神朝著樓蘭遺址的黃沙地下看去,她有一種感覺,剛剛的聲音分明是從地下傳來的!但是,這一次她無往而不利的異能雙眸,卻是有些發(fā)揮失常了,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象。就在白玉糖心中不解的時候,她丹田中的聚寶盆突然震蕩了一下,緊接著,她就感覺,腦子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往前走。白玉糖知道,這必定是來自聚寶盆的提示!她依言又上前走了幾步,緊接著是向右……涅梵晨和歐陽歡二人看著白玉糖怪異的舉動,并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對視了一眼,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終于,白玉糖停了下來,而她停下的地方,正處于整座樓蘭遺跡的中心!同樣的,她又朝著滿是黃沙的地面看去。這次,她那雙半月墨玉眼竟是驀地瞪圓!只見從這個位置看去,整片樓蘭遺跡的沙地深入,竟是寶光涌動,幾乎遍地都是各色濃郁的物氣,而在這地底的最深處,則是有一道淡粉色的物氣,沖霄而起,貫天徹地。毫無疑問,這正是上古神器獨有的物氣。但是,這道物氣卻是與其他的上古神器不同,它顯得極為虛幻,像是被什么東西阻隔禁錮了一般。白玉糖心中暗暗想到:看來龍御錚是對的,這伏羲琴必定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之類的。“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涅梵晨走到白玉糖的身側(cè),關(guān)切道。“我能感受到,伏羲琴似乎就在這黃沙深處,只是……”白玉糖秀眉緊鎖,薇薇猶疑,“這伏羲琴,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呢?為什么它出現(xiàn)的地點會是樓蘭古城呢?”“這個我倒是可以推測一二,”涅梵晨清冷的勾了勾唇角,冰白色的唇瓣猶如沙漠中月亮的光輝,散發(fā)著冰涼惑人的顏色,“根據(jù)上古傳下來的說法,伏羲在戰(zhàn)勝蚩尤之后,就把伏羲琴交給了敦煌千佛保管,而后來,上古時代雖然泯滅,敦煌文化卻被保存了下來,而敦煌跟樓蘭古國比鄰而居,自然十分要好,而且,敦煌佛陀還經(jīng)常把一些重要的文獻(xiàn)經(jīng)書,放在樓蘭寶庫——黃金宮中保存,想必,這伏羲琴,也是那個時候拿過去的?!?/br>白玉糖聽得津津有味,她不由得贊嘆道,“涅槃家族就是涅槃家族,佛子大人您懂得真多,這個推斷的確很靠譜。”“不過略懂而已?!蹦蟪哭D(zhuǎn)了轉(zhuǎn)佛珠,那清冷圣潔,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有幾分得瑟。歐陽歡見此,撇了撇嘴,不滿道,“等等,咱們現(xiàn)在的問題可不是它為什么會在這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而是怎么得到它,總不能直接把這琴給挖出來吧!”一說起這個問題,涅梵晨的面上也多了幾分凝重,“我總覺的這個地方不簡單,似乎存在著什么大陣禁制之類的,伏羲琴的現(xiàn)世,很可能跟這座大陣有關(guān),咱們?nèi)粝胍玫剿?,恐怕要等這座大陣讓它現(xiàn)世才可以?!?/br>“的確,我也有這種感覺?!卑子裉怯懈卸l(fā)。就依照她剛剛從地下看到的場景推斷,伏羲琴的確是被某種禁制禁錮在了樓蘭古國的某一處。而根據(jù)涅梵晨的推測,收藏伏羲琴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樓蘭古國的寶庫——黃金宮!這樣就不難解釋,為什么地底下寶光連連,物氣成片了。“好了,時間不早了,該知道咱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留在這兒也沒用,我看還是先回去跟六叔和龍家主商量一下,說不定他們能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比擞植樘搅艘粫褐?,白玉糖一錘定音道。此刻,夕陽的余暉像是燃燒生命一般的潑灑下來,將整片沙漠染成了壯美的金紅色。白玉糖三人騎在駱駝上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老長,重疊交織在一起,密不可分。歐陽歡見此,沒來由的一陣不爽。他很是有些抑揚頓挫的說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其實這地方滿有情調(diào)的,無邊沙海,落日余暉,多浪漫,糖糖,要是現(xiàn)在只有咱們兩個人該多好,哎,神棍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