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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晴輕咬著下唇,司馬淵的提議對她而言非常有吸引力,畢竟她一個人能夠?qū)ふ业牡胤接邢?,可是一想到要他的要求,又覺得有些危險。「放心,不是很困難的事,」司馬淵試圖想要減輕她的負擔(dān),笑著說:「只是要跟你談一談有關(guān)安源村玉石經(jīng)營的有趣想法,在這當(dāng)中,朕會吩咐下去,盡快找到你的夫君,如何?」「謹(jǐn)遵圣旨?!顾缫矂e無他法,只好乖乖地跟著司馬淵到御書房,商談經(jīng)營之道。司馬淵遵守約定,馬上就吩咐下去尋找水晴的夫君,隨即宮女拿了些小點心以及茶點,擺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司馬淵率先坐下,伸手示意水晴就座,司馬淵先開口發(fā)問,水晴再依照他的問題,詳細地回答。兩人相談甚歡,時間過得很快,外頭的天色已經(jīng)些微昏暗,這時候突然走進一名禁衛(wèi),臉色有些難看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水晴發(fā)現(xiàn)到禁衛(wèi)的臉色,心中不免一驚。司馬淵看到水晴的憂郁神色,眉間微皺地問:「有查到什麼消息?」「啟稟王上,屬下已經(jīng)找到了洛夫人的夫君……」禁衛(wèi)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說下去。「快說!」司馬淵嚴(yán)肅地說。「是!」禁衛(wèi)深深吐出一口氣,說:「洛夫人的夫君稍早之前擅闖禁地,由於當(dāng)差的人不知道他是王的貴客,正欲抓拿之時,對方急忙逃跑,誤以為是刺客,在追拿之時,一個不小心就誤傷了對方。當(dāng)我們將人送入禁府之後,沒想到他的傷勢太嚴(yán)重,就在方才屬下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到他人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br>水晴聽到這里,整個人頓時茫然失措,眼前一陣黑暗昏了過去。「小晴!小晴!快醒醒!」司馬淵看到水晴昏了過去,連忙沖過去抱住她,焦急地對禁衛(wèi)大吼著說:「快傳御醫(yī)!」「是?!菇l(wèi)看到王上如此驚惶的模樣,大概也猜得出來這名女子對王上是非常重要的人,急忙地跑出御書房去召喚御醫(yī)。司馬淵連忙抱起水晴,快步來到御書房內(nèi)部的小房間,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憂慮地看著她,沒想到洛逸死去的消息,竟然讓她昏厥過去,難道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已遠遠地超過他?作家的話:☆、(10鮮幣)120.指認「啟稟王上,她只是一時的氣郁,臣開幾帖藥方喝完就沒事。只不過她已有身孕,還是多寬心才是?!固t(yī)言簡意賅地說完,便被司馬淵遣下。司馬淵坐在一旁,握起她顯得有些消瘦的小手,將細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頰邊,擔(dān)憂地看著她。沒多久,水晴幽幽地醒來,只見眼前一片華麗的雕飾,一時之間意識朦朧,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很快地所有的記憶都竄入腦海當(dāng)中,她知道自己為何暈厥的原因之後,眼前不禁涌上一片水霧。「不要傷心了?!顾抉R淵原本坐在床沿照護著她,當(dāng)她的眼皮微微顫動之時,心中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下一刻就看到她每眨一次眼睛,眼瞳當(dāng)中的水汽越來越多,到最後已經(jīng)決堤而出,一顆接著一顆的水珠沿著臉龐滑落,無聲無息地滴落到她的發(fā)間,心疼的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珠,卻發(fā)現(xiàn)到越來越止不住。難過的心情想要紓解,莫過於放聲大哭,像她現(xiàn)在將所有的情緒都憋在心頭,只會讓她更加抑郁難解,時間一長,不僅傷身,也傷心。司馬淵的柔情安慰對水晴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讓她更加想起洛紹逸的情意,以及兩人生活的點點滴滴,他們相約要到白頭,還要生許多的孩子,孩子又有許多的孫子,一大家子和樂融融的景象,已經(jīng)在他們的相處當(dāng)中提過許多次。原以為這一次的入宮是最後一次,從此之後就可以過著悠閑的生活,沒想到夢想幻滅,最後獲得的只有一條他已死的訊息,水晴自己原本以為自己并不愛洛紹逸,想要跟他一同生活,也不過是相互的慰藉,畢竟要找到一個愛她勝過於愛自己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之前付出太多沒有得到相當(dāng)回報,這一次說什麼自己也不能交出一顆真心。可惜,當(dāng)她聽到洛紹逸的死訊之時,心頭就像是被千斤般的石頭重重地砸了下去,心并不是破碎,而是成為一灘死水,碎掉的心可以黏補,已死的心是怎麼也無法再一次熱血地跳動。水晴目光飄渺,淚水一刻都沒有停止,好不容易她找回自己的聲音,閉上眼,困難地發(fā)出一陣沙啞的嗓音問:「他在哪里?我要找他!」司馬淵原本不是很愿意告知,然而看到她堅持的表情,抵不過對她的憐惜之情,說:「先不要急,方才你昏厥過去,御醫(yī)說要先緩過心情,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朕再帶你過去,好嗎?」「不!民婦現(xiàn)在要見夫君?!顾鐘^力地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無奈卻怎麼也起不來,司馬淵見狀,本想要勸戒幾句,可是卻發(fā)現(xiàn)到水晴一點都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想到洛紹逸的身邊,即便是一具屍體也無所謂,當(dāng)下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勸也無用,只好幫她一個忙,一邊扶起她坐好,一邊朝外頭喊著:「來人!」司馬淵的聲音尚未消失,陳公公就從外室跑了進來,恭敬地低著頭,「王上,有何吩咐?」「叫人先打一盆水來,讓洛夫人梳洗一下,順便拿件披風(fēng)過來,朕要帶著她到禁府一趟,請人將洛逸的身子清理一下?!顾抉R淵一邊交待,一邊制止水晴想要打斷他的話。等到他全部交待完,陳公公退下處理,水晴才開口道:「王上不用如此費心,民婦的夫君不值得王上掛心,民婦一個人去就行了?!挂话愣猿鞘怯H人,不然沒有人會想要去看一具屍體,更何況是死於非命是非常不吉祥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沾染上晦氣。「這件事,說來朕也有些責(zé)任,若不是朕沒有將命令傳達下去,讓你的夫君誤闖王宮禁地,也不會發(fā)生今天遺憾的事情。」司馬淵自責(zé)地說。水晴淡淡地回答,「是民婦夫君的錯,之前公公早已提醒過,是夫君不小心闖到禁地,才會有如此下場。王上無須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如此自責(zé)?!?/br>「朕心意已決?!顾抉R淵阻止水晴拒絕他的好意,此時正好一名宮女將水呈上,另一名則是擰好了手巾,遞到司馬淵的面前,他伸手接過,仔細地探查手巾的溫度,發(fā)現(xiàn)到是一個溫和的熱氣,便攤開手巾,輕柔地敷在水晴的臉上,溫柔地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