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越女穿身后
被穿越女穿身后
趙祁越見過侍郎府的那個庶出小姐很多次,在她不知道的很久以前。 當某次侯府的小公子跟在他身后,和著他一群酒rou朋友吹噓他的獵艷經(jīng)歷時,趙祁越第一次聽見了那個名字:宋婉。 而那一向被侯府嬌慣著養(yǎng)大,像是翱翔藍天中最為驕傲的小雄鷹般的林家小公子,卻在談到她時紅了臉,青澀的少年撓著后腦勺支支吾吾的斷續(xù)開口: ...宋小姐是天上月,是池中蓮,是我想娶回家的人...后面的話湮滅在少年愈發(fā)羞澀起來的話里,讓旁人聽不清,倒叫就站在他身邊的淮南王府世子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周圍的人還在起哄問,自詡風流的林家公子為何不去摘了他那口中的天上月,池中蓮。不過,那起哄的詢問卻又只是被俊秀清朗的小公子一次又一次的用...不可唐突的,宋家小姐萬萬不可唐突的駁斥而去。 后來,當趙祁越真的見了那林小公子口中天上月,池中蓮的侍郎府小姐,他才知,那那里是天上月,池中蓮,分明是林間狐,夜間魅。否則,只那么影影綽綽一個回首,怎么便勾的他心神動蕩,久久不能回神,甚至從心底腦海最深處生出一陣深沉可怖的想法來。 這個人,他必定要使她此生冠他趙姓。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子后面果真要冠上趙姓。只不過,是趙景淮的趙,而不是他趙祁越的趙。 ...... ...我為我先前的冒犯之舉給世子道歉,還請世子爺大人有大量,原諒... 原諒誰?原諒現(xiàn)在在我面前的這個你...打斷你繼續(xù)說話的聲音低沉輕緩,帶著不明的意味。你猛地抬起頭,看見了那雙眸色深沉的眼。在那暗沉沉的威勢下,你就算是已經(jīng)強裝穩(wěn)定,也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始渾身輕顫。 還是在此之前那個...死死糾纏著我不放的你? ...... 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 坐在上首的趙祁越見到那使得他日思夜想不能寐的人雙眸垂淚,滿目驚慌的模樣,只覺得喉間干澀發(fā)癢不止,不知從何處生出的欲念如星火燎原之勢般,瞬間便快湮滅了他的理智,讓他的聲音都止不住的帶了嘶啞起來。 宋小姐...婉兒,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他心口的惡念使他生了魔,竟無恥的拿出把柄去威脅一個弱女子。不過,男人看著站在他面前蒼白了臉,無力的快要站不穩(wěn)的人,心口驟然生出的滿足卻使得他不住的想要嘆息出聲。 卑鄙又如何,無恥也無妨。 因為...這個人,總歸得是屬于他的 他會怎么做?會...將你當做鬼神之說里的妖怪,沉塘,做法...宣揚的滿京城都是,然后...徹底毀了你嗎? 你被腦海中不停冒出來的想法嚇得臉色蒼白,眼神浮空,連扶著你的春桃連連叫了你好幾聲小姐,你都沒有聽見。直到那道清朗溫和的聲音在你的身前響起,你才驟然回神 阿婉...宋小姐果真是對景淮無意了嗎?現(xiàn)在竟是連景淮就在面前,也都視而不見 身前傳來的聲音溫和中帶了些苦澀,你甫一抬頭,才驚覺面前的人竟然是趙景淮。只一瞬間,一股愧疚難堪之情便從心中升騰而起,激的你低頭紅了臉。 不...不是的,趙...景淮趙公子三個字已經(jīng)在你舌尖轉(zhuǎn)了一個圈,卻又在抬起頭看見對面人暗淡下來的神色中被急急的換了過去。 趙景淮,你面前的這個人,王府出身,長相出眾,性格純良,自身天賦又極為出彩...這本是一個多少女兒家盼著要嫁的人,卻因著你在和他有了婚約之后,又屢屢做出出格之舉,并對他的兄長癡纏不已,而讓他受盡了嘲弄與譏諷。 景淮,不是的你心中愧疚更甚,連語調(diào)也不由的更加溫聲輕柔起來。你是在等包間的男人走了許久之后,才精神恍惚的出來的,沒想到才走出來不久,便又遇見了趙景淮。 見周圍沒其他的人,你心一橫,索性把站在你面前神情落寞的少年,又拉進了你才走出來不久的包間。 景淮,你先聽我說 乖巧的任你拉進房間的人比你高了許多,照那位宋婉小姐世界的說法,應該是一米八的絕佳身材了吧。你突然想起就算最近的流言傳的如此洶涌,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卻依舊半點沒給你為難,不由得更加的柔和了神色。 ...不管你信不信,景淮,我認定的與我有婚約的人,只有你一個 ...... 你在與趙景淮定下婚約之前,其實是沒怎么見過面的,就連那寥寥的幾次,都是隔了屏風,只能影影綽綽的見到個輪廓,但即便是如此,你也能從他的談吐中,看出他是個性子極為純良的人。 而就在雙方已經(jīng)有意定下親事后的幾次見面里,你更是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個被外界多少人稱作溫潤無雙公子的人,在你的面前,竟像個半大的少年般。不說偶爾不經(jīng)意間過近的距離,便是無意間與你視線相接,他都會像個純情不諳世事的少年般,倏地紅了臉。很多次,更是羞怯到做了許多傻事。 其中,像是什么故作遮掩般拿起手側(cè)的茶杯,在抿了好幾口之后才發(fā)現(xiàn)拿錯了你的杯子,然后驚慌的手足無措的事,更是屢屢出現(xiàn)。 每當那個時候,你心中涌起的不是厭煩,而是混雜著淡淡無奈的,連你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和憐惜。因為,他總是讓你想起你那夭折在你姨娘腹中的弟弟,看著少年臉紅慌張的模樣,經(jīng)常會讓你在不經(jīng)意中想,若是你弟弟平安出生的話,應當也比你面前的人小不了多少吧? 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了,就算是現(xiàn)如今在侍郎府上,也少有人提起,他們庶出的三小姐那十多年前因難產(chǎn),而一尸兩命的姨娘。就連在你隱隱記事時,偶有人說起,也只是唏噓那取出來已經(jīng)成型的可憐小小男尸了... 所以,景淮就原諒我,好不好... 許是被你拉進房間的剛剛才見面都還冷著一張臉,現(xiàn)在又在你幾句話里低著頭紅了耳尖的少年太過惹人憐惜,你忍不住的伸出手在那比起你高了許多的人頭頂上摸了摸。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動作之后,你的動作甚至比隨之一起湮滅的話語還要快一步收回。 不...對不起...你慌亂的低下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些什么,就在你磕磕巴巴的想要為自己的舉動道歉時,有人先一步握住了你垂下去的手腕,然后,指引著,將你的手重新放回他的頭頂。 阿婉...當真不會喜歡我的兄長嗎?趙景淮的眼睛,比起趙祁越,少了些許凌厲,稍稍圓潤的弧線,使得他每次低下頭來看你時,都像是某種眼睛濕潤潤亮晶晶的小動物,讓人不忍心拒絕。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提問有些過于的直白與無禮,少年的臉上浮現(xiàn)凌厲頗有些懊惱的神色,下一刻,在你面前顯得格外溫軟與不自覺撒嬌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 當真還沒等人說完便將別人打斷的舉動讓你有些羞紅了臉,連連的低下了頭去,但盡管是如此,你還是繼續(xù)輕聲向著對面那個與著自己有婚約的人說: 我當真是,一點都不喜歡世子爺?shù)?.. 生怕自己解釋的不夠,讓趙景淮繼續(xù)誤會的你,沒有看見的是,那站在你面前低著頭死死盯著你的人,早就神色晦暗,眸底暗沉陰郁的滲人。 趙景淮看著站在他面前,低著頭臉頰染上薄紅的人,心臟深處被反復遏制壓制的惡念,又在不停的翻涌。 口腔里的舌尖狠狠的抵著上頜,握成拳向里的平滑指尖快把掌心戳出血痕來,他才勉強止住了心中那股想要將這個叫宋婉的人,綁回他早就準備好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宅院里,永遠囚禁起來的想法。 隱晦的視線一次次的描繪過對面嬌小的人影輪廓,不間斷的重復,卻還是會覺得不滿足,那游走在周身的欲念和貪婪折磨的趙景淮快要痛苦的喘息。 這個人...這個人,怎么能這么勾人...勾的自己深陷泥潭還不夠,還去勾引那個人... 不過...沒關(guān)系的,趙景淮收回了那不自覺伸出去,想要跟著視線描繪輪廓的手,呼吸卻難以抑制的緩緩加重變粗。 他的阿婉,永遠都只能是他的。就算那個人是淮南王世子,是他的兄長 也不行 面前的人在被他猛地拉進懷中時,發(fā)出了小小的驚呼。但是,沒等她掙扎著要逃離,他便先一步開了口,偽裝的語調(diào)是在她面前慣常的溫軟純良。 阿婉我...我很高興,我真的很害怕阿婉不再喜歡我...懷里人的掙扎變得輕緩,趙景淮埋首在懷里人的脖頸處,眼神時濃稠到攪弄不開的病態(tài)癡迷,他笑的饜足,聲調(diào)卻依舊是小心翼翼試探般的可憐。 我好喜歡好喜歡阿婉,所以,阿婉不要喜歡別人... ...永遠永遠,只喜歡景淮一個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