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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身邊的人只可能是我,你不許插進來!”孫茗卓有點不放心地摞下最後一句通牒,帶著惡狠狠的警告:“你這只死狐貍永遠是遲到的!”光是那幾句慷慨激昂的狠話,就噴得梁胤鳴一臉的口水。第八章弒父奪業(yè)躲在賓館里面睡了一整天,卻是整日無眠,怎麼睡都睡得不踏實。突然有一種百無聊奈的感覺,就仿佛做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這種感覺籠罩在周圍,像一張網(wǎng)鋪天蓋地,讓從云過得有點悶悶不樂。從離開醫(yī)院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躲在賓館里住了將近一個月,白天足不出戶,吃睡都在賓館標間,晚上偷偷摸摸地賓館夜場兩頭跑,就為了躲避鄔岑希的“追殺”。她不懂,鄔岑希為什麼要派手下抓她?難道是因為醫(yī)院和包廂內(nèi)的事?這種流離失所的日子很不安穩(wěn),沒有一點空間,也沒有一點自由,從云咬了咬牙,粗略地整理一下行李,退掉房間,決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住。輕車熟路地搭著計程車回家,從云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什麼動靜。提著行李上樓,從云躡著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熟練的插入鎖孔,輕輕轉(zhuǎn)動,鎖開。一切如常,從云不禁在心里取笑自己,回自己的家還跟做賊似的,看來真是壞事做多了,才會變得如此神經(jīng)兮兮的。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從云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換上拖鞋,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沙發(fā)上坐著一名全然陌生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到三十之間的年紀,對方穿著一套淺色休閑裝,棕黃色的頭發(fā)根根直立在腦袋上,耳朵上墜滿了飾物,身材偉岸,膚色古銅,眼角細而長,目光炯炯有神。看起來既像個無所事事的流氓又像個睿智精明的年輕小開,兩者搭配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預(yù)感到事情不妙,從云腳後跟微微一提,下意識地抓緊行李就要逃跑,突然一股大力揪住她的後領(lǐng),然後一個忿忿不平的聲音響起,“就為了你這個不知所云的臭女人,老子他媽都被放逐在這里多少天了?”開口的正是鄔岑希手下甚少露面的最後一匹狼,阿飛。語畢,阿飛馬上堵上從云正欲喊救命的嘴巴,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隨後,把從云當貨物般罵罵咧咧地扛在肩膀上,在保安驚恐怯懦的眼皮底下,粗魯?shù)厝舆M一輛黃色面包車。**一棟豪華的超大別墅內(nèi),二樓的一個小會客廳里,坐著三個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將兩腿疊著放著茶幾上,頎長的身子慵懶地斜靠在寬大的單人沙發(fā)上,漆黑濃密的長發(fā)完全散開撲在沙發(fā)靠背上。身材魁梧,足足八尺有余,渾身上下肌rou虬張,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卻不會顯得過於突兀,斜斜地橫在沙發(fā)上,就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睥睨之間,似乎天下風(fēng)云盡在他手。坐在男子對面的,是年近中年的潘昊,兩人關(guān)系一向甚密。“聽說你要跟藍翎合作?”一只手搭在女伴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輕輕的攬在懷中,潘昊另一只手反客為主,幫鄔岑希倒了杯茶。鄔岑希斜眼,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瞟了潘昊懷中的沙婷豔一眼,正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坦蕩蕩地直視著他,果然是這個女人泄露的風(fēng)聲。呷了口茶,鄔岑希淡淡的回道:“對?!?/br>潘昊點了點頭,略帶譴責的問:“老頭子那邊你準備怎麼應(yīng)付?”雙眼一沈,鄔岑希握著杯子的手一緊,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肅殺的冰冷氣息及懾人的狂霸氣勢,眼神則是一片嚴峻:“這個世界,每個人各安天命,誰又能自主浮沈?”鄔岑希抿緊漂亮的薄唇,盯著桌子上空空的酒杯,眼睛微微一動,嗓音極其的冷冽:“該死的,遲早是要死的,不是嗎?”冷咧的氣息滑動了空氣,犀利深邃的眸子散發(fā)著淡漠,那幾分霸氣與傲然,讓人看得心中不禁一顫。潘昊微一頷首,悶頭不語,跟在鄔岑希身邊這麼久,他是親眼看著他是怎麼一步步爬起來的,做大事的人,沒有一點霸氣,當然成就不了大業(yè)。但是一旦關(guān)系到“弒父奪業(yè)”,霸氣就不是霸氣,而是冷血!望眼窗外,太陽已經(jīng)臨近下山,天空開始鋪起一縷縷火紅色的晚霞,如一塊紗巾被風(fēng)輕輕吹起。三個人靜靜的坐在會客室內(nèi)上,在晚霞的洗禮下,幽靜的品著香高味醇的鐵觀音,沒有人開口,豪華別墅的下面,是一個露天的停車坪。“吱吱──”,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豪華的別墅下面,卻是突然的響起了一陣的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鄔岑希能夠感覺到一陣沈重的腳步聲從樓下跑了上來。幽靜的氣氛被打擾,讓鄔岑希的眉頭輕輕的一皺,眼底閃過一瞬的不悅,無論是誰,在安靜享受的同時,心情都不會好起來。“砰砰砰砰”,一陣沈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清晰,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流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上了二樓的會客室,大叫著朝著屋內(nèi)的鄔岑希興奮地喊道:“希哥!”還未來得及開門,看似流里流氣的流氓被另外一名高大的男子用手攔住,斥責道:“叫什麼叫?沒事嘰嘰喳喳咋呼個什麼勁。”“滾一邊涼快去,我有事跟希哥通報?!币徽婆_他的身子,阿飛一個健步上前打開門。“有事待會再說,沒看到現(xiàn)在房里有客人嗎?”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攔他,阿凱頗為不贊同的解釋道。門甫一打開,猛然撞見一雙冷厲如刀的寒眸,微瞇起的鷹眸里正迸射出危險的寒光直直射向他。“什麼事,說!”耳朵邊劃過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阿飛心里一陣惡寒,賤凱子,早不說晚不說開門的時候說!嘴巴一開一合,阿飛先掂了掂自己有幾個膽子,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道:“希哥,你讓我……”“希哥──”話說到一半,左後腦響起一道亢奮高揚的女聲,阿飛轉(zhuǎn)過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原本應(yīng)該乖乖待在車里等著被他拎出來的女人,居然不怕死地跑出來自己送死?見到跑上樓的從云,鄔岑希原本淡漠的表情頓時變得鐵青,冷冽地逼近她,身上散發(fā)著野獸般的狂野氣息:“葉從云?”似是沒有發(fā)覺到他的怒氣,面前的女人如見到寶物似的撲了過去,抱住鄔岑希,一副喜出望外的口氣:“希哥?!?/br>鄔岑希渾身一震,緊繃著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頭顱,一言不發(fā)。要是平時,他早就將那些隨意觸碰他的女人一個一個全部扔出去喂狗!但是此時,這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