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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媳婦兒,他都這樣了,你都不給他擦把臉?!”作者有話要說:那場大雨真的很驚心動魄,真心希望世上無災無難,人人平安,祈福!46聽清胡勤的話,景戚戚猶豫了一秒,還是抬腳跟上,進了病房。近距離看,胡勵的臉色更嚇人,幾乎沒有血色,嘴唇上一層干裂的皮都已經(jīng)翹起來。胡勤回頭看看她,一抿嘴,直奔衛(wèi)生間,里面很快傳來嘩嘩水聲,等他再出來,手里端著半盆溫水。他把毛巾沾濕,塞到景戚戚手里,推了她一把,不耐煩道:“擦把臉的力氣還有吧?”她橫了胡勤一眼,走到床邊,俯□子給胡勵擦起臉來,生怕弄疼他,她手上幾乎不敢用力。看著她的動作,胡勤滿心煩悶,摸出煙來想抽,又想到這是病房,又塞回去,煙癮犯了,躁得他想打人。景戚戚給胡勵擦了臉,想了想,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剛好一邊的桌上有一包開了封的棉球,她拿出來兩個,沾了水,輕輕涂在胡勵嘴唇上。干裂的嘴唇被濡濕,總算看起來不那么猙獰了。他似乎動了一下,喉嚨里呻吟了幾聲,景戚戚立即不敢再動,怕把他吵醒。要是身上疼,睡著了總比清醒時好過,她坐在床邊呆呆地想著,幾乎忘了身邊還有一個胡勤。見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估計也還虛弱著,胡勤只讓她在胡勵的病房待了一會兒,就又送她回去了。扶著景戚戚上了床,胡勤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歪著頭看她,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死死盯著。她快被他看毛了,終于忍不住出聲道:“你這是要在我臉上打洞?”胡勤哼一聲,沒反駁,但卻收回了眼神,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轉回了臉。“我想起來一個事兒,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說,還在猶豫。”景戚戚“嗤”的一聲,用力揮了下手,忘了手背上還有之前鼓的腫包,有些疼地吸了一口氣。“得,那就別說,你當演戲呢?”她也不耐煩了,梁以白可能稍后就回來了,她不想他和胡家人打照面,犯不上。“愛聽不聽!”胡勤也急了,索性站起來就要走,想了想,他咬牙,又折回來。“你小時候是不是有一回在公園差點兒淹死?”他瞪圓了眼睛,語速很快,眼角附近的肌rou都在細微地抽動,似乎景戚戚的回答,十分重要。她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激動,腦子里仔細回想了一下,某根神經(jīng)似乎受到了觸動,遲疑開口道:“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記不得了,就算是有過,可能也是四五歲時吧,好像有又好像沒有?!?/br>景戚戚認真地拼命回憶著,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年,就算真有這么一出噩夢般的經(jīng)歷,按照人類正常的心理,凡是壞事都會下意識地回避,或是忘卻。誰料,胡勤卻上前一步,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得緊緊的,咬牙切齒道:“趕緊想想,有,還是沒有!”他正捏到她疼得厲害的地方,景戚戚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頻頻吸氣,怒道:“你管不著!我要睡覺了,好走不送!”胡勤也不是吃素的主兒,見她沒好氣,臉色也陰沉得厲害,沒頭沒腦地回敬她:“你這輩子除了惹事兒,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她瞪他,剛要說話,門被人輕輕推開,拎著粥的梁以白已經(jīng)回來了,看見胡勤,他愣了一下,繼而笑道:“胡勤來了?!?/br>兩個人倒也在不同場合打過幾次交道,其實胡勤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對待生意他圓滑得緊,人際上更是有一番手腕,看見梁以白,他當即頷首,扯了下嘴角回道:“以白哥。”梁以白放好粥,先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出來時見胡勤還站著,忙招呼他坐下。“不了,我來看我二哥,順便瞧一眼,這就走了?!?/br>胡勤明顯口不對心,腳朝著門口走,眼睛還若即若離地黏在低著頭玩手指,一副置身事外的景戚戚身上。梁以白看了一眼兩人之間的暗涌,了然地沒有多說,將胡勤送到了門口。“行了,別鼓搗你那兩根手指頭了,擦擦手喝粥,不是嚷著餓了嗎?!?/br>把濕毛巾遞過去,梁以白打開塑料袋,將粥端出來,還guntang著,他生怕涼了,一路趕回來。“煩死他了,一張破嘴?!?/br>景戚戚擦好了手,口中嘟囔著,不知道胡勤又在抽什么風,就算是她真的小時候掉水里出過意外,關他什么事兒啊,干什么一副她罪大惡極的模樣兒??!“你倆不是有一陣子很好嘛,我記得那時候我找你,你總不在,和他一塊兒玩。”見她手背還腫著,梁以白再次禁不住搖搖頭,讓她坐好,拿出勺子,一勺勺喂她吃。景戚戚張嘴,咽了一口粥,趕緊反駁道:“那是我年幼無知,年幼無知!”他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年幼無知?她那時候的確年幼,但胡老三不見得就是無知,那孩子遠比別人想象的早熟得多。景戚戚見梁以白不說話,也就沉默著,粥很香,但她嘴里沒味道,吃了一小半就搖頭說不吃了。他不勉強,點點頭收拾好,又坐回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戚戚?!?/br>“啊?”“戚戚?!彼趾八曇舾鼫厝?。“啊,說啊,我聽著呢?!本捌萜菀荒槻唤猓鲋^看他。梁以白笑笑,忽然就覺得鼻頭發(fā)酸,勉強平靜下來開口道:“沒事兒,就叫叫你,你名兒好聽?!?/br>景戚戚立即傻笑,捶了他一下,說他傻。其實,他是想說,他有多怕,多悔,多擔心。聽說她差點兒出事,梁以白簡直厥過去,可他知道,沒看見她安然無恙,自己絕對不可以倒下。看著她躺在床上,燒得小臉通紅,額頭guntang,他簡直想要把隔壁昏睡的胡勵拖起來暴打一頓:為什么,你為什么總是不讓她好過!他更怕的是,自己還來不及許給她一個明確的未來,她就這么從自己眼前消失了!梁以白捉住景戚戚的手,低頭輕吻,半晌,他再抬起頭時,眼睛里有晶瑩在閃動。“戚戚,我想好了,我要和我爸說,他的事,我?guī)筒涣?,我可以把命給他,給我媽,但是結婚這件事,我必須自己做主。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說這話時,他聲音已經(jīng)帶了幾分哽咽,嘴唇一張,含住了景戚戚的手指,情難自已地在口中細細吸吮。景戚戚看著他,已然是說不出話來,她早知他性子,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將話說到十成滿。一個是習慣了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