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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話。我不想在外面跟你發(fā)脾氣?!?/br>盡管憤怒,但自制力還是讓他收斂了情緒,盡量平心靜氣地和景戚戚說著話。她噤聲,仰頭看著他,不甘心,但只能在這一刻閉嘴。剛好侍者托著盤子經過,她將他手里的空杯拿走,又幫他拿了一杯酒。“你可以到處走走看看,這邊很多古董,還是布魯克家中幾代人搜集的,很有價值,但不要走遠了,一會兒我過來找你?!?/br>看見前方走來幾個熟人,胡勉皺著眉叮囑了幾句,抬腳迎過去。景戚戚乖順地點點頭,目送他走遠。長出一口氣,她問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小心地提著裙擺走過去。坐在馬桶上,咬著一截非常非常短小的鉛筆,景戚戚歪著頭冥思苦想,那是她費盡心思藏在高跟鞋里的,卡得她的腳趾非常痛,膝蓋上攤著一小片衛(wèi)生紙,她在思考怎么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描述清楚。她至始至終都不清楚那棟住了兩次的別墅在什么島上,只能把大概的路線寫出來,比如開車多久,周圍有什么明顯標志等,看起來很雜亂無章,但這已經是她全部的認知。隔壁的門發(fā)出響動,看來是有其他人進了洗手間,必須抓緊時間,免得被發(fā)現(xiàn)。站起來沖水,將那片紙疊得小小的,緊緊攥在手里,景戚戚對著鏡子深深吸氣,推開門走出去。環(huán)顧四周,宴會比方才剛下樓時氣氛更加熱烈,眾人執(zhí)著酒杯三三兩兩交談著,還有駐場樂隊演唱著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老歌,景戚戚避開熱鬧的人群,向靠近花園陽臺的位置慢慢踱去。她不停地搜尋著看起來比較面善可靠的侍者,將太年輕和太年老的,以及眼神明顯過于靈動和木訥的都剔除掉,終于鎖定了一個三十出頭的高個子男性侍者。“請幫我發(fā)一份國際快遞,地址在這里,麻煩你了?!?/br>將手里握著的紙塞到對面人的手中,景戚戚cao著英語低低說道,盡量表現(xiàn)得平靜自如。那人有些吃驚,似乎沒有想到會有客人提出這種要求,低頭看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因為和紙一起塞到他手里的,還有一筆不小的小費。“請您盡快,我有些著急,也請?zhí)嫖冶C??!?/br>說完,她深深地看了這男人一眼,轉身離去。等景戚戚再次回到宴會廳,她沉重的心情已經好轉了不少,端著一杯酒,輕輕地印著,看著舞池中旋轉舞動的年輕男女,她又充滿了希望。忽然,背后似乎傳來一道寒光,景戚戚很敏感地察覺到了,她扭過頭去,一眼就看見了剛才那個侍者,對方看見她,有些不敢直視,很快低下頭去。而他的身邊,站著的男人正在怒視著她,她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里面似乎露出一小片白。胡勉目不轉睛地盯著景戚戚,話卻是向手旁的侍者說的:“去告訴你的主人,就說胡某臨時有事,借他的飛機先走一步,改天再來拜訪?!?/br>她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因為他眼中,明顯醞釀著暴風雨。但她又感到絲絲慶幸,就算胡勉今晚再小心翼翼,他也不會事事躬親,這世上有句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作者有話要說:先謝謝kikiathena和Helen童鞋的地雷,非常開心=3=另:我是來瘋狂求安慰的15——學校里有國際樓有國學樓,離得非常遠,昨天我自己沒課,有個不錯的老師有一堂課,我還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穿著12CM的高跟鞋去聽課,合計萬一能上演一下師生戀神馬的。事實證明背著劉先生動歪心思是有報應的,我記錯了上課地點,踩著這鞋在校園里走了三遍,回去脫鞋一看,兩只腳都要爛了,全是已經破了的血泡……接著,晚上九點多開始腸子打結一樣的疼,回想一下,晚飯吃的那餛飩貌似餡兒不太新鮮,折騰了一夜……OJL現(xiàn)在一會兒一趟廁所,虛到沒力氣,不敢吃別的,就喝喝熱水,溜溜稀粥,想死啊啊啊啊?。。。?/br>55“胡勉,我……你別……”景戚戚對上面前男人太過陰鷙的眼神,她感到渾身血液都在倒流了,指尖像是不過血了,涼得幾欲麻木,她試著彎了彎,無比僵硬。他咧了一下嘴角,居高林下俯瞰著她的一臉焦急恐懼,緩緩開口道:“一切等回家再說,我可不想在人前做出什么無禮的舉動來。現(xiàn)在,挽著我的手臂,保持笑容和我離開?!?/br>景戚戚聽出他平靜語氣下隱藏暗涌著的威脅,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手剛觸到胡勉的手臂,他立即邁步就走,幾乎把她拖著帶出了布魯克的豪宅。夜色中,直升機停在寬敞的草坪上,這一次胡勉不再紳士,自己手腳靈活地上去,景戚戚身上的禮服和高跟鞋都是累贅,最后還是駕駛員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強登上飛機。回家的旅途總是顯得異常漫長,胡勉看書,不時翻動一頁,他每翻一次,他身邊的景戚戚的心就難免揪起一次,心驚rou跳的。“我給你解釋的機會,免得你說我不民主?!?/br>一路無話,一直等到兩人回到小島上的別墅,走入樓上的臥室,胡勉才將房門狠狠帶上,一邊緩慢地脫著外套,一邊緩慢開口。鏡中的女人低垂著頭不語,原本盤得一絲不茍的發(fā)現(xiàn)在微亂,散下幾縷發(fā)絲,眼角濕潤。“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你都知道了?!?/br>景戚戚供認不諱,那張紙都已經被胡勉握在了手里,他看一眼就知道上面是什么,她說什么都沒意義,更何況她本來也不是很擅長撒謊,何必。胡勉瞪著她,胸前起伏,半晌,他怒極反笑,冷冷道:“我還以為你恨他,巴不得擺脫他,那你還何苦讓我?guī)湍銈冸x婚?!”說完,他從褲袋里將皺巴巴的一團紙?zhí)统鰜砣釉谒_邊,恨聲開口:“求胡勵來救你?好啊,困在城堡里的公主,等著英勇的王子前來搭救,是不是?”他說這話時,已經做不到剛進門時的那樣平靜,帶著明顯的質問和控訴,讓景戚戚無言以對。她將胡勵的聯(lián)系地址告訴那服務生,求他將這張寫有明顯地標的紙寄給胡勵,意圖十分明顯,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