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庸中佼佼的閣老公爹
2 庸中佼佼的閣老公爹
龔府前院的筵席似乎還沒完全結(jié)束,藍鶴站在后院三層的閣樓上看到那邊燈火輝煌,好奇心起,就開了個小差過去看看還有沒什么剩下的熱鬧。 等到了才知道,下人們已經(jīng)排隊站在宴廳后面,等著收拾席面了。 客人們正在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無一例外都是衣著華麗矜貴的京官或是皇親貴胄。藍鶴看他們胸前補子,絕大多數(shù)都是四五品的大官,甚至還有一些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的三品二品老頭,心下不由感嘆,不愧是權(quán)傾天下的龔家,往來皆是權(quán)貴。 這些人平時都是權(quán)勢通天高高在上的人中龍鳳,行走姿態(tài)也無不透著若有若無的倨傲,可是今夜他們每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都要去一個長身玉立,穿著白緣靛青交領朝服的男子面前拱手行禮寒暄,個個堆起笑容,神情鄭重而恭敬。 而那個男子只是背手而立,對這些官員們略略頷首,偶爾云淡風輕地淺笑著回答個一兩句。 他臉上笑容瞧著溫和儒雅,只是往那一站儀態(tài)氣質(zhì)自帶官威,加之他身形高大挺拔,而周圍的人又動不動就對他躬身垂首,就更加顯得這人庸中佼佼鶴立雞群。 藍鶴好奇地凝目細看這位大人物,他衣袍上是錦雞補子,配的是四色織錦雞犀綬,咦,難道是自己的公爹,兵部尚書龔閣老?怪不得,官大一級壓死人,做大了就是威風,自家那個遛雞走狗的表舅真該學學人家龔大人這氣派。 知道這人是自己公爹后,藍鶴偷瞧得更起勁了,饑腸轆轆地忍受著大廳里飄出來的菜香,趴在屋頂上看個沒完。 龔閣老長相清俊儒雅,舉手投足之間從容自在,風度翩翩。盡管在老頭樂園的內(nèi)閣算是出類拔萃的鮮嫩,但到底也已過三旬,然而歲月的痕跡非但沒有影響他的干凈俊朗,反而讓他看上去矜重端肅,有著方才挑喜蓋的龔二少身上所沒有的沉穩(wěn)大氣。 這做爹的居然比兒子好看多了,藍鶴心想,話說表舅要拿龔閣老的東西,應該把自己嫁給他本人才對,做了龔家女主人,要什么就能光明正大地找了啊,他這腦袋瓜真的不行。 一想起榮親王藍鶴又開始不爽快,暗暗抱怨他交代她來龔家找玉珮的事情簡直是大海撈針,還不如拿刀架在閣老公爹龔肅羽的脖子上,直接逼他把御賜的玉珮交出來,干脆!爽快!刺激! 抱怨歸抱怨,活還得干。 客人走光后,龔閣老瞬間收起笑容,一臉肅然由侍衛(wèi)和隨從們簇擁著往內(nèi)院走去,正好給初來龔家的藍鶴帶了路,因為按照計劃,她會先從公爹的住處開始找玉珮。 龔肅羽走路時昂首挺胸大步流星,每次跨過門檻和上臺階時一撩衣袍的動作特別帥氣。而領頭的侍衛(wèi)步履輕盈穩(wěn)健,緊緊跟在龔肅羽身側(cè),顯然是個練家子,一群人訓練有素,整齊而安靜。 藍鶴不敢靠得太近,只好遠遠地跟著他們,在月光下飛檐走壁,踩著龔府的屋脊,如同話本里的神偷俠盜,最后來到了主院。 龔肅羽住的主院叫匪石院,正房門上掛著個溫克敬儀的匾額,院內(nèi)窗欄廊柱皆無雕飾,一花一木都古樸雅正,就算在晦暗的深夜,也讓藍鶴感到一股撲面而來莊重肅穆。 鰥居的老頭連住的房子都可以這么古板,果然家里沒個女人不行,藍鶴皺眉暗道。 她看見龔肅羽進了自己房間,隨從也退了大半,躊躇滿志地搓了搓手,只等他睡著了就開始動手找東西。 ¥¥¥¥¥¥¥¥¥¥¥¥¥¥¥富態(tài)的分割線¥¥¥¥¥¥¥¥¥¥¥¥¥ 小劇場 藍鶴:我要開干了! 貓貓:慢著,先不要像蒼蠅一樣地搓手,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龔閣老:不錯,小孩子對社畜的生活一無所知,以為個個都和你一樣,吃完晚飯就往床上一躺,和咸魚沒兩樣。 藍鶴:???我明明很勤快地在干活,為什么要這么說我,爹爹對我一無所知。還有我沒有像蒼蠅一樣地搓手! 龔閣老:你在干什么活? 藍鶴:我額我什么都沒干。 龔閣老:那不就得了,這篇文認真干活的只有我一個,珠珠全靠我表現(xiàn)。 貓貓:閣老說得是,拜托閣老了。 藍鶴(莫名不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