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無怨無悔

    啊，那怎么辦呀？這是藍(lán)鶴最最擔(dān)心的事，而龔肅羽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怎么辦。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市井小民，都是錦衣衛(wèi)暗中監(jiān)視查探的對象。你以為那些朝廷高官家里不可告人的陰私會少么，只怕皇上早已聽得膩味了。

    龔肅羽看看藍(lán)鶴，心想皇帝對自己的私事肯定是沒什么興趣的，但是牽扯到藍(lán)鶴就難說了，只是這點他不打算告訴她。

    罔顧人倫與兒媳私通確實在私德上是大虧，但阿攆，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小心翼翼做了二十年官，既不貪財亦不好色，上領(lǐng)圣意，下體民情，躬行勤政，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人拿來攻訐之處，哪怕是曹鷃，也找不出什么可以用來打壓我。

    藍(lán)鶴聽得認(rèn)真，也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卻吃吃笑道：爹爹是在自夸嗎？別的不好說，但爹爹真的一點也不好色嗎？

    龔肅羽被她問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那不是好色，是喜歡你。

    而后又正色繼續(xù)說：你曾說過皇上對曹鷃早有不滿，早幾年他剛登基羽翼未豐，確實無法與只手遮天的曹鷃抗衡，但如今的皇上心智權(quán)術(shù)都已非昔日可比，卻一直忍著沒有對曹鷃出手，你猜猜是為何？

    藍(lán)鶴垂眸想了想，復(fù)又抬眼看著公爹歪頭問道：是不是因為他歷經(jīng)三朝，手下黨羽太多，遍布朝野上下，皇上無法一并鏟去，只能慢慢布局？

    不錯，這確實是一個方面。龔肅羽對藍(lán)鶴贊賞地笑笑，還有一個原因大約是我，除掉曹鷃內(nèi)閣大權(quán)便會落入我手中。曹鷃貪贓枉法，有數(shù)不清的把柄在皇上手里，皇上可以用來鉗制他，拿捏他，或是除掉他，但我沒有。如果我做了首輔，朝中清流又對我馬首是瞻，對皇上來說，只會比曹鷃更麻煩。

    這藍(lán)鶴從未往這方面想過，但略一思考，便明白了這里面的道理，永嘉帝不僅需要人替他干活，還需要牢牢握住權(quán)力，需要能控制住手下的大臣，他留著曹鷃，居然有一部分是為了制衡龔肅羽。

    想到這里她擔(dān)憂地看了看公爹，心疼他太不容易，要干活，要斗政敵，上面還有個特別麻煩的君主，嘆了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

    我原本潔身自好，并不想為了權(quán)力就違心故意露個什么破綻，讓自己下半生都受制于人。但與你的事，確實是我心志不堅，守不住cao行，被皇上知道也未必就是壞事。私德有損，總好過公心有缺，以后皇上有了這個把柄在手里，想必用我時會安心許多。

    藍(lán)鶴越聽越內(nèi)疚，難過地垂首囁嚅：都是為了我要不是我勾引爹爹，您也不會被害得晚節(jié)不保。

    龔肅羽托起她的下顎，在她嘴角輕啄一下，柔聲笑道：傻孩子，要不是我自己有這個心思，無論你怎么勾引也不會有用。

    我曾在夢中看到你香消玉殞，生怕令你抱憾而終，才下決心與你私通，不過如今想來，竟沒有一絲一毫后悔，反而慶幸自己荒唐大膽，才能與你這個小美人如此刻這般恩愛繾綣。哪怕將來受世人唾罵，我也一樣無怨無悔。

    爹爹藍(lán)鶴聽了這樣的情話，感覺心尖都在發(fā)顫，忍不住抬手撫摸公爹面龐，與他深情對視，又輕輕叫了他一聲：

    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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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藍(lán)鶴：皇上知道爹爹與兒媳私通，不會瞧不起爹爹嗎？

    龔肅羽：不會，他只會羨慕我。

    藍(lán)鶴：為什么？難道皇上也喜歡我？

    龔肅羽（嫌棄）：想多了。你沒看到簡介里寫的非瑪麗蘇四個字嗎？除了我沒人喜歡你。

    廢貓：那不一定。珠珠太少，還是改成瑪麗蘇文算了。

    龔肅羽：不許改！珠珠我來想辦法。

    藍(lán)鶴：爹爹不用擔(dān)心，就算是瑪麗蘇文，我也只喜歡爹爹一個。

    廢貓：你不好好賺珠珠，我就改成NP，雙人間改群租房。

    藍(lán)鶴：救命！爹爹我們還是認(rèn)真求珠珠吧~

    廢貓：讓你們黑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