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那小腳爬到他胯間

    光華寺是皇寺，自有皇家貴族供奉著，不愁香油錢，占了一整座山頭，寺內(nèi)廟宇連甍接棟，琉璃高頂紅漆柱，里面供的金身佛像鐵面羅漢不知幾何。進進出出的既有普通百姓，亦有達官顯貴，香火旺盛，煙霧繚繞，人頭攢動，時時傳來鐘鳴誦經(jīng)之聲，令此處更添莊嚴(yán)肅穆。

    龔肅羽在廟門外下了馬車，帶著女兒兒媳，被侍衛(wèi)隨從簇?fù)碇霃R進香，雖然沒有擺什么大排場，但他身形高大，氣宇軒昂，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副高官儒臣的派頭，不認(rèn)識他的人，自然不敢隨意靠近，偶有認(rèn)得他的官員，品級低一點的，也有些瑟縮踟躕，只有很少幾個上來招呼寒暄。

    龔閣老面帶微笑，客氣對答，聽他們恭維他也只是淺笑不語。大家都知道他沒有正妻，所以做父親的帶女兒來燒香也順理成章，只是還捎上了一個妙齡兒媳，不得不贊他家上慈下孝，子女和睦。不過若有人多看藍鶴兩眼，他的眼神就不怎么和善了。

    父女三人上了香，許了愿，在廟里悠閑漫步逛了一圈，龔綏這個嬌弱仙子略有些疲累，龔肅羽干脆就帶她們一起在廟里用齋飯，休息一下再回去。

    這座寺廟里供素齋的地方分為兩處，給普通香客用齋飯素面的膳堂，和另一個齋菜精致價格不菲僻靜之處無味堂。寺內(nèi)不好奢華，這里沒有什么雅間隔斷，來的客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也只能在堂內(nèi)用餐。

    藍鶴是這兒的?？?，和公爹小姑進去落座后，行云流水地為大家點了幾樣最有名的小菜。三人坐在靠窗的方桌兩側(cè)，藍鶴自然是與龔綏同側(cè)，龔肅羽坐在她對面，看著她與女兒娓娓交談笑而不語。

    姐夫？綏姐兒也在啊，今日真是好巧！

    一位衣飾華麗的女子向他們走來，玉步款款，娉娉婷婷。

    姐夫？藍鶴不認(rèn)識這人，猜測大約是龔綏生母阮氏娘家的meimei。果然龔綏微笑起身，帶著藍鶴向這位女子行禮，為她們互相介紹道：姨母，這是我小姐妹阿攆。阿攆，這位是泉林姨母，是母親娘家的表妹。

    姨母好。藍鶴心道龔大小姐果然肖似乃父，處事滴水不漏，既不說她是自己前嫂嫂，也不說她的名字好讓對方回去打聽出自己身份。他們父女來上香，女兒帶著一個小姐妹和閣老父親同桌而食，就很有內(nèi)容。聰明點的，肯定可以猜出個六七成。

    果然這位表姨母再看藍鶴的眼神就有點古怪，微微頷首算打了招呼，轉(zhuǎn)而向大大咧咧坐在那里嵬然不動的閣老姐夫說道：許久不見，姐夫似乎有些清減了，不知最近家里可還安好。

    有勞表妹掛念，家中一切安好。龔肅羽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波瀾，看著有些冷淡疏遠(yuǎn)。

    可是這位表姨母卻一點也不介意，面上微起紅暈，看著龔肅羽略帶羞意地笑道：上次一別都有大半年沒見過姐夫了，心里就有些記掛，今日能在這里偶遇，定是托了佛祖的福，看到姐夫一切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

    這么沖的味道，藍鶴想裝傻也裝不了，不動聲色看看公爹，坐回凳子上，在桌子底下輕輕踹了他一腳。

    龔肅羽被她踢得眉頭微微一蹙，隨即恢復(fù)自然，低頭喝了口茶，并不去看泉林，淡淡道：勞你掛心了。明擺著一臉不想多說的模樣。

    然而這位姨母的執(zhí)著卻出乎藍鶴的意料，她抬頭環(huán)視一圈堂內(nèi)，故意抱怨道：啊呀，我來得太晚，無味堂里到了飯點就滿座了。隨后又看向龔肅羽，為難地柔聲央求他：姐夫這里正好還有個空位，不知能否給我行個方便？

    世上居然有如此大膽之人，敢向龔閣老要方便，強行要與他同桌而食，藍鶴不禁佩服起這位姨母的魄力，當(dāng)初她糾纏公爹時，可沒這份膽量。

    龔閣老眉頭鎖得越發(fā)緊了，到底是亡妻的娘家親戚，一口回絕不太好，但讓他一個內(nèi)閣次輔與一個遠(yuǎn)房女眷同席用餐，未免于禮不合，有失身份，他當(dāng)然也不愿意。

    這位姨母似乎知道龔肅羽不會答應(yīng)她，就求助地轉(zhuǎn)向龔綏，沒想到龔綏看熱鬧不嫌事大，嫣然一笑：姨母請坐，難得遇見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藍鶴轉(zhuǎn)頭默默看了一眼龔綏，只見她對自己笑得開心，心里越發(fā)覺得這個小姑子和他父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壞心眼。

    龔肅羽還是沒有發(fā)話，好像什么都和他沒關(guān)系。泉林姨母就厚著臉皮坐到了姐夫身邊，笑靨如花地與他說這個說那個，時不時臉紅一下，羞赧地掩嘴輕笑兩聲，看得藍鶴一肚子火。

    知客僧端了飯菜上來，龔綏客氣地給姨母也要了一份碗筷，龔肅羽一言不發(fā)低頭專心吃飯，泉林居然不顧男女之防還給他夾菜，饒是龔閣老也臉色微變，又不好對著一個遠(yuǎn)親婦人發(fā)飆。

    正壓著火，兩腿之間好像被個什么東西碰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那東西就貼著他大腿內(nèi)側(cè)往前爬上了他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