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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jì)事[H]在線閱讀 - 禍亂朝綱的貴妃(97)

禍亂朝綱的貴妃(97)

    

禍亂朝綱的貴妃(97)



    妖妃決不能成為男主的皇后,這與原著劇情完全是兩回事。

    陽春三月盡,四月暮春來臨,拓洋使要從長安出發(fā)去海州了。遠(yuǎn)洋船已經(jīng)修造過半,謝岑丘要去整頓海事督查船只,準(zhǔn)備出海,就要離開長安。

    春曉原本打算早上去送他,可是在撫春殿的高亭上眺望了很久,直到傍晚,才動身。

    她要去送一送,自從回到長安后便不曾進(jìn)宮看過她的小叔叔,順便轉(zhuǎn)移陸拂的注意力,方便司庭與春岙行事。這半個月陸拂在朝堂上不斷清除異己,司庭的黨羽被他剪除大半,整個大梁的文官根基都在震動。

    春曉從亭臺上走下來,要往撫春殿外走,趴在她宮內(nèi)看她收集的話本的皇帝見到,連忙將書丟了,跑過來要牽住她的袖子,皇后,你要去哪?

    我出宮要去辦些事情,你在宮內(nèi)等我。她輕輕將陸拂的手掰開,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能天天纏著母妃。

    陸拂松手,收斂了笑容,靜靜看著她,拔高得極快的少年靜立在面前,一言不發(fā),極有壓迫力。

    皇后,是要去見哪個男人?陸拂這些日子總是洋溢著濡慕雀躍笑容的臉上,此時毫無表情,直直看著她,讓朕想一想,是司凈蓮,還是市井那個教書匠,還是謝府的兩位叔叔?

    春曉微微凝眉,她早就猜到,男主這些日子在她面前討好賣乖的表象,并不是真實的他,從他五歲那年將木榮月推入冰湖,她便窺見了這位男主陰辣的本性。

    她微微松口氣,反倒平靜下來,陛下是要攔著我?

    朕的皇后要去宮外見那些野男人,難道朕攔你不得?陸拂道。

    他的眸色深沉,如同一團(tuán)墨色在沉墮,莫名有種春曉熟悉的偏執(zhí),仿佛也曾在誰在的眼睛里,看到這樣執(zhí)迷不悟,壓抑著瘋狂的顏色。

    她說:小叔叔即將啟程離開長安,遠(yuǎn)赴海外巡防疆外山川,我自小在小叔叔身邊長大,當(dāng)該去送他一程。于情于理,陛下沒有阻止我的理由。

    她直視他的眼睛,眉間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厭煩。

    這個男主并不是她期望中的男主,不仁不義大逆不道,雖處理政事手段果決,卻過于狠辣,且對她抱有異樣的情愫,她擔(dān)心自己不能完美死在他手下。

    像是被她的眼神燙到了,陸拂后退了一步,喉頭微微哽咽,最后垂下頭,母妃去了還會回來嗎?

    自然。

    回來了,會依舊愛我嗎?他的聲音晦澀。

    春曉輕輕一笑,搞不懂陸拂莫名其妙的自信,她何曾愛過他,自然。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對你自然疼愛,你是大梁天子,我亦自然敬愛你。

    她明明知道他想聽的不是這個,母妃難道就一點看不懂朕的情意?母妃就真的一點看不出,朕對你并非孩子對母親的親愛,而是男女之情嗎?

    變態(tài)。

    春曉指尖微縮,她初見陸拂時,他還未滿周歲,將陸拂送去肅國時,他才八歲,而這逆子長成回國后,便像是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成年女子和稚子之間,會有什么情意,果然男主從小,在根子上三觀品德就爛透了。

    陸拂,你五歲那年,我將你接入撫春殿。當(dāng)年你在院子里種了一棵梨樹,可還記得?那棵梨樹,歷經(jīng)一場大火,幸而未死,此后十余年,卻從未開過花。如果它哪年開了花,我便信你,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春曉瞇起眼睛笑,溫和地沒有把話說絕,現(xiàn)在,我去給小叔叔送行,吹眠在宮里等我。

    陸拂下頜繃緊,沉默一會,道:母妃就只會欺負(fù)朕。我相信你,我在家里等你。

    大梁皇帝溫順地垂著頭,而斂下的眼中,卻充斥著瘋狂的殺意。

    從皇宮到謝府的路線,春曉走得不多,但是無論在長安城何處,去往謝府的路線,她閉著眼睛也能走到。

    春季的長安城是花團(tuán)錦簇的世界,商販樓行繁榮熱鬧,裝扮體面精致的公子于嬌艷的女子穿行,傍晚還未來,便有挑起的燈火,曖昧在黃昏的來勢里,時間的流逝常常在這座繁盛的大城中模糊。

    她沒有走正門,而是翻墻進(jìn)了謝府,府中下人不多,她在假山亭臺中穿行,去向謝岑丘的院落。

    沒有在謝岑丘的院子找到他,最后反倒是在她曾經(jīng)的院子里,找到了昔日名噪大梁的殷風(fēng)公子,如今即將遠(yuǎn)洋的拓洋使謝大人。

    小叔叔。

    她在他身后喚道。

    春曉從未見過這間院子開滿鮮花的模樣,如今謝岑丘坐在鮮花擁簇的中央,面前一支檀木桌,桌上兩杯酒相對,他在花叢中緩緩回過頭,見到了她。

    這位明明如今在大梁朝堂占得一半話語權(quán)的謝家人,此時在熱熱鬧鬧的繁花中,淺淺朝她笑來的模樣卻有種即將花敗的落寞。

    小叔叔先前在朝堂上,一眼都不肯看我,可是對我有什么不滿了?

    她抬步走到他對面,盤膝而坐。

    謝岑丘微微支頤,笑著看她,軟軟惱我了?

    他柔軟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春曉安逸地?fù)沃孛?,歪頭挑眉,我此來,便是要罰你的。

    他稍稍拱手,微臣罪過。

    就罰你,將你的拓洋使一職削了,此后只能在長安腳下做一個掃地郎,如何?她狡黠地彎著眼睛。

    謝岑丘撿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一口,為國拓洋開疆,是我謝家人世代的志愿。軟軟換個懲罰,不要將小叔叔得之不易,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jī)會剝奪了。

    春曉瞇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謝岑丘會主動想要在海上漂流,尋找不知在何方向,不知有沒有的海外疆土。

    謝岑丘好奢喜逸,雖偶爾儀容隨意地提酒奔山,但他又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世家子弟,衣食住行處處要精致合禮,每個月都要購入大梁服飾佩玉,總要讀各類書,喜歡四處呼朋喚友,騎射作帖,結(jié)交四海。

    讓這樣一個人去乘船遠(yuǎn)航?那閉塞的船上條件艱苦,沒有精細(xì)的rou食,沒有新鮮的瓜果,沒有對詩作樂的朋友,沒有合他眼趣的打扮花樣,沒有頂好的酒水,他怎么能適應(yīng)這種生活,怎么可能夠甘愿終生困在海上。

    他是長安城金尊玉貴教養(yǎng)出來,所有長安子民捧在天上的第一公子,春曉不信他是主動請愿去漂泊大洋。

    那也不必余生都用來拓洋,以我看來,航行三個月就足夠了。海上氣候變幻莫測,方向難尋,若是遇到自然巨浪,冰山暗礁,便是再堅固的船只,也只能葬送。太危險了。

    謝岑丘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像是在聽她說話,又像一句也沒有聽進(jìn)去,唇角笑容溫柔和煦。

    軟軟,嘗嘗這酒水。他道。

    春曉嘆了口氣,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前味清甜,余味極其悠長,一時品不出意境。

    她還從未喝過這種酒水,又喝了一口,問:這是什么酒?我還從未喝到過。

    小叔叔也是第一次喝。謝岑丘提起小巧的酒壺,又為她與自己各斟了一杯,說:這是小叔叔在你六歲那年埋下的。

    不要問我原料用了哪些,這是秘密,小叔叔要是死了也要帶進(jìn)棺材里面的。他逗她笑。

    春曉哼了一聲,故弄玄虛吧,再給我兩壇,我?guī)Щ貙m細(xì)品。

    沒有了,只有一壇。謝岑丘垂眸看著杯中酒水,微微透出綠意的水液,倒映著他與他身后花葉的模樣,這一壇,原本是小叔叔打算,在你及笄那天挖出來,與你對酌。

    春曉一怔。

    (停機(jī)打斷了更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