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49)
女尊國的小紈绔(49)
春曉心想,與其用這一寶庫的錢去賄賂岳母,倒不如給她私吞了,就當(dāng)是留給穿越女的一筆造反基金,說不定能漲不少積分。 于是她拍著胸脯答應(yīng)了老母親的求援,揣著賀岱埋在隋云山下洞xue的私庫鑰匙,昂首挺胸走出了賀府。 想她賀春曉混跡建安城十七年,三教九流的人物認(rèn)識無數(shù),救一個還未被定罪的小官還不容易。 賀岱能夠在被人彈劾之后,還能回家,沒有被押去大理寺,就說明了證據(jù)不足,她還沒有完全暴露。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春曉能夠攬過這件事,也是有考慮的。 一方面是她現(xiàn)在和賀岱在一條船上,若是賀岱出了事,她必定會受到連累,若只是名聲差一點倒不要緊,若是丟了小命,或是刺字流放那就慘了。 另一方面,春曉覺得自己還有三個法子可以救她,三個都來一遍,不信撈不出賀岱。 第一個法子自然是如賀岱希望的,帶著南藏月回家走親戚。 姻親關(guān)系在古代是很親密的連接,若是賀岱出了事,想必南相也會受到牽累,所以在這件事上,她定也希望賀岱脫困。 第二法子是大皇子,春曉可不會想當(dāng)然地覺得蕭闌光只是看起來那么簡單,一個深居簡出的皇子殿下,怎么會有暗部刺殺太女,還險些成功了。 至于第三個,那就是下策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打算去找柳覬綢。 柳覬綢當(dāng)時是她從雪地里撿回來的,即便后來長成了白眼狼,但若是她用救命之恩要挾,他那一副飽讀圣賢書,光風(fēng)霽月的模樣,未必不會答應(yīng)她。 思忖完畢后,她又乘著賀家的馬車,回到了自己家里。 小屁股又是顛簸顛簸一路,回到家里天色已經(jīng)黑了,門外掛著兩盞燈籠,她從旁門進(jìn)去,看門的門子要送她進(jìn)去,她只是從她手里拿了一只提燈,便自己走了。 暗淡的燈光下,也能看出來,白日暴雨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被清理了大半,這些下人是被南藏月調(diào)教管理的,暴雨淋得倒伏的草木都被清除或是支起,道路上也沒有了覆上鵝卵石的淤泥。 正院的燈還亮著,春曉將提燈給了守夜的小廝,推門進(jìn)去。 南藏月正在廳內(nèi)的燈下,聞見開門聲,他迅速轉(zhuǎn)過頭,見是她來了,展顏一笑。 春曉眼尖地看見他放下燈罩,里頭一點紙一樣的黑灰正在湮滅。 怎么還不睡?春曉叫了水,將外衣脫去,準(zhǔn)備待會洗了個澡。 這一天又是逛窯子,又是淋雨,又是坐馬車,又是被老母親抱著抹眼淚,真是累壞她了。 不困,便想著等一等妻主。妻主這么晚回來,是去哪了?南藏月倒了一杯溫茶,遞給她,外頭天黑風(fēng)高,恐怕半夜還會落一場雨,侍身一直擔(dān)心妻主,急壞了。 院內(nèi)時刻備著熱水,浴桶很快準(zhǔn)備好了,春曉喝了一杯水,泡進(jìn)水里。 南藏月在她身后,為她捏肩擦背。 春曉打了個呵欠,指尖在水面畫圈圈:我原也準(zhǔn)備和你說的,我母親出了事。 她似是牽扯進(jìn)了貪污案,若是處置不當(dāng),想必會牽連到你我。她抬起頭,與南藏月那雙溫婉漂亮的丹鳳眼對視,微微含笑:是以,母親將我叫過去,是想要我明日帶你去拜訪岳母。 南藏月輕掩住唇,像是驚訝極了,但那雙眼眸卻沒有什么波動,倒像是早有預(yù)料。 明日一早我們便去找母親。妻主勿憂,我娘最是慈善,必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春曉仰頭,貼住了南藏月的唇。 還早,阿月若是沒有困意,便與我戲水一番如何? 春曉前幾日還在計劃,如何降低南藏月的好感度,是冷暴力還是熱暴力,現(xiàn)下看來,還是需要先穩(wěn)住他,將賀岱撈出來。 青絲在水中如藻荇交橫,雪白的肌膚交貼,曖昧的喘息與輕呼隨著水聲波蕩,水急聲急,水緩聲沉,玉龍雙舞,春蕊吐露。 從浴桶荒唐到床榻,東方泛白又荒誕了一次,才算擁著睡下。 南藏月睜開眼,笑著貼著妻主熟睡的面龐,一夜酣戰(zhàn),他倒像是被滋潤的芙蓉花,膚如凝脂,面泛紅暈,美人蛇一般纏繞著賀春曉,仿佛藤纏樹,要纏入骨。 夫人。有小廝推門而入,送上一碗赤褐的湯藥。 南藏月瞥了一眼,微微起身,接過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又是清水漱口。 下人退盡,他才滿足地依偎著她睡下,他的小腹緊緊貼著她的腹部,口中馥郁的甜香拂過春曉的臉龐,令她睡得更沉。 南藏月靜靜欣賞了一會妻子的睡顏,才閉上眼。 每回床事之后,他都會喝一碗易于受孕的湯藥,如今成婚月余,還未有任何消息,他已經(jīng)有些煩躁了。 他最是敏感不過,她一有排斥他的念頭,他便發(fā)覺了。 他不知自己哪點做得不對,便覺得是外頭有人蠱惑了她。 府內(nèi)那個青樓出來的小侍,已被他敲打過幾回,不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倒是外頭人多繁雜,倒不知她會遇上什么人。 他讓自己的人監(jiān)視了她,監(jiān)視了自己妻主的動向。 沒有人可以破壞他的婚姻,沒有人可以離間他們妻夫。 讓他想一想,那個每次都令他的人跟丟的去處,究竟是哪兒呢?有什么貓膩呢?那里的主人,和他的妻主什么關(guān)系?他的妻主,瞞著他什么呢? 那里的主人在挑釁他,每一回她從那里回來,身上必定籠著那股令人厭惡的冷香,仿佛是故意讓他發(fā)覺。 瘋了一夜,第二日自然起不來,春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南藏月已經(jīng)梳妝完畢,在幫她更衣打理好后,便去了南相府。 順便在南相府和南大人用了午膳。 南相的正夫體弱多病,常年在佛堂禮佛,所以飯桌上南相身邊只坐著一位側(cè)夫,殷勤規(guī)矩地為她布菜,稍稍坐了一下,便站起來跟在南宮琦身后。 春曉看了一眼給她夾菜的南藏月,心想南宮琦的派頭好大。 南藏月微微一笑,對她做口型:吃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