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71)
女尊國的小紈绔(71)
春曉原本勾著南藏月的胳膊,問他做了什么好吃的,蘇溫也想聽,于是就擠過去,擠著擠著,就變成了南藏月旁聽她們聊天。 曉曉,我還有一頂帽子,是虎皮做的,十分威風(fēng),還有老虎的牙齒在。明天我讓小廝去庫房取出來,改明大雪封山,我們姐妹左牽黃右擎蒼,去打獵,肯定囂張極了。 好得很,月月我也想要帽子。 南藏月張口要說,蘇溫又道:我們打一只狼,來給你做狼皮帽子怎樣?狼皮也很威風(fēng),聽說蒼梧郡冬野會有雪豹出沒,若能獵到一只雪豹,那就妙極了! 哎呀呀,我能有這份福氣嗎?我的箭術(shù)平平無奇呀。春曉擠開南藏月,牽住松妝的手,和蘇溫介紹:這是我家松妝,他有扛鼎之力,能開兩石弓,到時候咱們狩獵,帶上他一起,就算遇上了狼群也不必怕的。 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我從不騙人! 南藏月只覺得世界吵鬧不堪。 好在飯吃到一半,那個礙眼的女人便被叫走了,因為城外來了一伙搶親的土匪,大當(dāng)家點名要將她娶回山寨。 蘇母身為一郡之首,久居高位,怎會忍得了這等羞辱,當(dāng)下便叫下屬將蘇溫捉了出來,要她披甲站在城樓上,和那個厚顏無恥的匪首對線,最好再跨馬沖鋒,將這伙山匪殺得丟盔卸甲。 蘇溫哪里有這個膽子,她自小生在富貴窩窩里,爹疼爺愛一點苦沒吃過,毫不意外長成了一個蜜罐子里的紈绔女君,讓她斗雞逛花樓可以,讓她披甲沖鋒也太為難她了。 蘇溫為難地看向母親,她的女兒是只貓,還是虎,她自己不清楚嗎? 蘇母視而不見,盯著下屬給蘇溫穿上盔甲,將她壓上城樓上。 蘇溫是個皮膚白皙,細(xì)長眼的俊逸女青年,換成女尊國的說法來說,就是有幾分陰柔,但好在祖上基因不錯,身量頗高,胳膊腿都很長,披掛一番倒也挺像樣。 春曉原本打算捧著飯碗去圍觀,但是考慮到外面太冷了,把紅燒rou凍住了就不好啃了,于是快速扒了飯。 春曉兒:我要去看好友沖鋒殺敵,兩位寶貝可愿意隨我一起? 春曉兒:不要害怕戰(zhàn)場的刀兵與血腥,戰(zhàn)爭總免不了傷亡,你們既然跟了我,便要知道以后面對的會是什么。這一遭,你們遲早都要面對的,我不需要連雞都不敢殺的夫郎。 雞都沒殺過的松妝:侍身將來要為妻主開疆?dāng)U土,必定不會畏懼。 人都?xì)⒘瞬簧俚哪喜卦拢河衅拗髟?,侍身便無所畏懼。 于是春曉帶著兩個男人,后腳跟著蘇溫上了城樓。 城樓高處的風(fēng)更大了,冷得春曉恨不得將腦袋縮進(jìn)脖子里,考慮到自己身為造反文大女主的尊嚴(yán),春曉兒沒有往松妝懷里躲,她靠在了蘇溫身旁,指望她擋住旁邊刮來的寒風(fēng)。 盔甲寒涼,蘇溫凍得直吸鼻子,看一眼城墻的高度,連恐高癥都要發(fā)作了。 她一直在發(fā)抖,春曉怕她退縮,于是道: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wèi)軍,動也不動地守護(hù)友情。 蘇溫轉(zhuǎn)過頭,牙關(guān)打戰(zhàn):不成,我恐怕守護(hù)不了了。她在看我,好嚇人。 蘇溫比春曉高一點,于是春曉踮腳往城墻下面望,果然看見了那面目猙獰兇惡的土匪,一百來個女人,各個膀大腰圓虎目圓瞪,人數(shù)不多陣仗極大,頗有水泊梁山的悍猛之氣。 蘇溫:賀春曉,你怎么看? 一旁冷著臉的蘇母,蘇郡守,也瞥來一眼。 春曉與其中一個對上眼,便將腦袋縮了回來,凝思一會,鄭重道:依我所見,這貨蒼山流寇,雄踞蒼梧郡已有數(shù)十年,官府一直拿她們沒有辦法,可見這些jiejie們的勇力智謀皆拔群,為今之計,我有上中下三策,不知你想要聽哪一個? 蘇溫急道:自然是上策! 春曉攏著袖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頭晃腦:上策便是,不涼jiejie不妨趁此東風(fēng),在城樓上擺下法壇陣圖,向天公借力,許愿降下雷霆若干,將這群窮兇極惡之輩,劈死掉。 蘇溫:胡扯,大敵當(dāng)前,你莫要怪力亂神,再說中策! 春曉咳了咳:中策。我觀這群匪寇,雖是氣勢驚人,但不過百余人矣,不涼jiejie身傳蘇家家訓(xùn),自小習(xí)得蘇氏拳法,不如就此打開城門,率領(lǐng)護(hù)城兵衛(wèi)幾十或是上百,舉頭迎敵英勇奮戰(zhàn),將這群蠻女統(tǒng)統(tǒng)斬于馬下。一則可揚我大夏國威,二則可揚蘇郡守威名,三則可遠(yuǎn)播不涼jiejie勇猛聲名 蘇溫:老娘長這么大,雞都沒殺過一只!你讓我砍人,我砍得動頸骨嗎? 春曉搖搖頭,攤手:那就只有下策了。 蘇溫:有屁快放。 春曉:我看這群義士,各個都是能以一敵百之輩,若是能夠收在麾下,不失為一樁美事。不如不涼jiejie英勇獻(xiàn)身,為郡捐軀,嫁給那匪首,和了親吧。 蘇溫:你是成心來搗亂的?她一腳踹過去,老娘有錚錚鐵骨,絕不會委身給一個莽婦!再胡說,我將你丟下去給這群莽婦作伴! 春曉連忙笑嘻嘻躲開。 忽然聽到下方一個粗嗓們的女聲,開始吼。 大家以為這是開始叫陣了,沒想到這位吼的是:我們大當(dāng)家改主意了,可以不要蘇女君,但是蘇女君身旁那位,方才和我們大當(dāng)家對上眼的,白毛圍脖的美人兒,我們大當(dāng)家和二當(dāng)家都看上了! 春曉左右環(huán)顧,最后和蘇溫同時看向自己脖子上的白狐貍圍脖。 蘇溫:哈哈 春曉:眼神倒是真好,她一眼看去,那群女土匪長得都差不多。 她還沒說話,忽然身旁有聲音道:侍身愿意上陣,將這群匪寇,斬于馬下。 春曉:松妝? 松妝眉頭緊皺,他本就不愛妝點,自從習(xí)武之后,便整日勁裝利袖,十分美艷的桃花顏,日漸化作英姿勃勃的少年氣,仿佛破土后,便瘋長的竹子,土壤還是巨石還是山火,都阻擋不了他的鋒芒。 南藏月抿住唇,在諸多女子面前,舞刀弄槍,是給妻主丟臉的行為,也是有違男容的舉止,更別提在有女將的場合主動請纓,更是自不量力,惹人輕賤。 春曉看向南藏月:阿月呢? 狂風(fēng)席卷,將這精致俊美的少年黑發(fā)吹得凌亂,他微微彎著丹鳳眸,手指無意搭在城墻上,風(fēng)順著他黑發(fā)刮向城外的遠(yuǎn)山,侍身的本事還不到家,便不妨礙松妝弟弟,一展身手。 沒人看到有淺黃色的粉末,自那纖細(xì)白皙的指縫剝落,融入刮過城墻的土色的風(fēng),刮過那群城下的匪軍,散落無蹤。 (松妝:光明磊落。 南藏月: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