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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沒遇到過這樣一個肯像哄孩子般哄著自己的男人。她忽然想和他談場戀愛。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應(yīng)該會很有意思。“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反正自己現(xiàn)在才十九,就把以前沒裝過的嫩揀過來一并裝個夠。她暗笑了下,歪著頭問道,等著看他發(fā)窘。楊敬軒果然被她的話窘住。頓了下,含糊說:“我不是你和阿武的族叔嗎……”“你還是好多人的族叔呢,怎么沒見你對他們都這么好?”林嬌打斷了他話,不依不饒,“你剛才還說要養(yǎng)我,我可記著呢。這天下哪有叔叔養(yǎng)侄媳婦的?敬軒叔,要不……”她靠近他一些,仰臉看著他說:“要不我當(dāng)你女人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養(yǎng)我了!”楊敬軒大驚失色,怔怔望著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張臉。皎潔的月光透過樹縫撒了下來,照得她一張臉龐仿佛頭頂樹上盛開的白玉蘭,眼中映了朦朧細(xì)碎的月光,隨她呼吸而微微閃動,閃啊閃得,鼻息里忽然又飄來一陣芳香,不知道是玉蘭花還是她的香,他覺得自己有點頭重腳輕了,急忙往后退了幾步,背后抵到了玉蘭樹的穩(wěn)重枝干,這才停了下來。“敬軒叔,我真的喜歡你呢。我知道你是我叔,按村里的輩分你不能當(dāng)我男人??烧l叫你對我這么好呢?我就喜歡你了,真沒辦法……”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朝他慢慢靠近,直到兩人中間不過半臂之距,甚至能感覺到他越來越緊繃的身體了,這才停了下來,“我不想你為難。你不用娶我,真的,我不要名分,當(dāng)你女人就好,好不好?反正……我的身子你看過了,你還摸過了呢……”楊敬軒隨她靠近,聽她哀哀婉婉的話,全身血液都涌到了頭上,嗓子干得幾乎要冒火,吞咽了好幾下,終于可以發(fā)聲了,困難地說:“我答應(yīng)過給你找個男人的……”“可我就是喜歡你啊。以前在村里我都不敢說,現(xiàn)在到了縣城,邊上沒人盯著,我才不怕了。敬軒叔,你當(dāng)我男人好不好?”楊敬軒只覺自己的心要跳出喉嚨了,見她的臉越靠越近,幾乎已經(jīng)可以聞到她頸間散出的脂膩幽香,僵立著不敢動,只低三下四地低聲懇求:“別,別,春嬌,別這樣……”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愛古言、hina、緋小曦、喵tt、jianluon18投雷。☆、第37章林嬌記得上一次,她為了脅迫他幫自己在次日的族會上說話,也這樣逼到了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的反應(yīng)是蹬蹬蹬連退了幾大步?,F(xiàn)在月光下相似的一幕重演,他的后背被玉蘭樹擋住,所以他退不開了。從她搬進(jìn)縣城到現(xiàn)在,隔了這么多天,她才終于等到他露面,而且是聽他剛才口氣,還是因為那個王大丫的事才來的,心里便有幾分不痛快了。剛才不想走,說要當(dāng)他女人,起先還是逗弄的心思居多,現(xiàn)在見他一副見了洪水猛獸的樣子,心中反倒被勾出了好勝。心想反正厚臉皮地話都說出口了,還怎么甘心就這么讓他全身而退?不如一鼓作氣趁熱打鐵地把他定下才是理兒。林嬌想妥了,便停住了逼近他的身子,改為往后稍退了些。楊敬軒見她終于后退了,剛才一直憋著的氣才透了出來,匆匆忙忙地正要尋個由頭趕緊走,一抬眼卻見她微垂著頭,便像是要哭出來了,心中又覺不忍,猶豫了下,終于問:“你怎么了?”林嬌低聲說:“我心里想哭。敬軒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是好女人?”楊敬軒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沒這么想。”“那你就是不喜歡我了?”林嬌終于仰起臉,又輕咬自己下唇,一臉的難過。“我……”楊敬軒說不出來,想了下,終于困難地解釋道,“春嬌,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咱倆真的不行……”林嬌當(dāng)沒聽見,打斷他話說:“敬軒叔,我從小到大,見過的男人除了我娘家的爹和兄弟,就是到了這邊后的楊家人。我男人走的時候我才十出頭,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到了現(xiàn)在。我剛說我喜歡你,其實啥是喜歡,連我自己都不大清楚呢。以前和石家嬸子閑話的時候,她有回偷偷跟我說,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見不著就想見,見著了,就想親,親住了就想……”林嬌停了下來,偷偷瞥他一眼,見他一臉窘樣,害羞地說,“哎,我都說不出口了呢。反正我當(dāng)時聽得簡直羞死了。敬軒叔,你剛說不是不喜歡我,就是喜歡了?那是不是就跟石家嬸子說的一樣,見不著我想見,見著了想……摟我?”“沒沒!”楊敬軒嚇一跳,忙澄清道,“春嬌,你從小在村里長大,也沒見過幾個人,這才別人說什么就當(dāng)什么了。你跟石家嬸子她們不一樣,你往后千萬別聽再聽她們說這些,”見她睜大了眼困惑地望著自己,心中忽然有些發(fā)虛,想再解釋下,一時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才恰當(dāng),見她終于應(yīng)景地乖巧點頭應(yīng)了聲好,這才松了下來,剛想換口氣,那口氣卻又被吊在了喉嚨,卡得他差點咳嗽出來,因為他聽見對面的女子又輕聲在問:“敬軒叔,你親過女人嗎?”楊敬軒被一口氣卡住,偏偏見她又一臉天真地望著自己等回答的樣子,饒是河邊涼風(fēng)陣陣,后背也已經(jīng)汗?jié)褚律懒?,胡亂搖了下手,板著臉說:“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林嬌站著紋絲兒不動,兩只手的指頭對在一起扭啊扭的,翹嘴說:“你不應(yīng)我,那就是親過別的女人了?是誰?那個要和你定親的阿水?”楊敬軒沒想到她這會兒又扯出了那個阿水,無奈嘆了口氣,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蠻不講理起來像個娃娃?我先前應(yīng)過你不會先于你成親,怎么還會去親她?何況我連她面都沒見過,只是我妹子先前跟我提了下,我早回絕了。”林嬌還是翹嘴哼了一聲:“那就是親過別人了。啊我知道了,縣城里有花樓,你是不是親過樓里的姑娘?”楊敬軒這下真是好氣又好笑了,搖了搖頭說,忍耐地說:“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我沒親過別的女人,這下你總該回去了吧?”林嬌笑了起來,睜大了眼問:“真的?”楊敬軒見她滿臉歡喜,心里也跟著快活起來,嗯了一聲點頭:“真的。走吧,我送你回去了?!?/br>林嬌兩手背后,搖了搖頭。楊敬軒一怔,苦笑道:“你還想問什么?”林嬌看了下四周,見樹冠低垂,河面幽靜,遠(yuǎn)處街面和橋上來往的車馬行人稀零,覺得時候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