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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她不急,反正這男人的身上已經(jīng)打上了她的標記,以后的日子還長得很。自己這個侄媳婦太急的話,反倒容易把當叔的給嚇跑。現(xiàn)在回頭見他手握毛筆僵立,眼睛直直盯在對面墻上,臉色微微潮紅,額頭似乎沁了層薄汗,并不知是自己無意泄露春光惹出的禍,只以為他熱,瞥見原來倒地茶水起先被喝了,便從凳上微微起身,俯身想替他再倒杯,臀部隨她身體動作自然后傾,一下頂?shù)剿纳砬?,不僅撞了,還恰嵌合無隙到了一處。兩人都是一僵。八月時節(jié),衣衫還很單薄。這相撞與相嵌雖然短暫,力量與透過衣衫傳來的彼此身體熱度卻足以讓兩人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與自己迥然的身體。一個如堅鐵呼之欲出,一個是腿窩處幽密柔軟。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尷尬和曖昧如火苗般迅速在兩人相觸的身體間燃起。據(jù)說男人對外界和刺激的反應(yīng)比女人要快那么一點兒……所以他的反應(yīng)比自己要快那么一點兒……所以在他像被烙鐵燙了一般猛地后退時,她還保持著臀部微微撅起的可笑姿勢……直到他倉促背過了身去,她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拉了下衣裙轉(zhuǎn)過身站直立正。但晚啦,最后這就她獨自保持的姿勢,顯得她有多傻啊!她雖然一直蓄意勾引他,但發(fā)誓這次不是故意的啊,真的不是!早知道會這樣,她還不如預(yù)先設(shè)計設(shè)計,最后這場面也絕不會落得這么難看……林嬌最后靠在桌邊,把自己肇事的翹臀狠狠壓在桌子邊緣上,盯著他仿佛凝固了的后背時,無不怨念地這樣想道。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tarotdeck、萍兒、喵tt、炭、TANGXIAOYA7am、咕咕雞、黃色月亮投雷。☆、第41章楊敬軒現(xiàn)在只想有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能把他澆個透心涼。他不算小了,身邊到了他這樣年紀的尋常人,別說娶妻,就是娃娃都滿地跑。他單身至今,倒不是決意不娶,而是各種原因造成的。其實他十幾歲的時候家里曾定過一門親,女方是幾十里外梅岙村梅家的女兒,比他小兩歲。兩家家道相當,親事便做了下來,約定到女方十五,他十七的時候成親。不想后來他爹混把家敗下去,又父母雙亡后,梅家便起了悔意,遣了人來要解約,楊敬軒不想耽誤對方,自然應(yīng)允。然后在軍中一待多年,解甲回鄉(xiāng)之后應(yīng)了李觀濤做捕頭,事務(wù)繁忙,自然也沒心思想著娶妻。倒是他妹子楊氏念念不忘,這幾年里時有在催。年初時找了他,又說同村三叔婆家有個表侄孫女,過年剛十六,人家卻不嫌棄他老,愿意結(jié)這門親,問他的意思。楊敬軒一聽女方比自己小將近十歲,想來也不大懂事,便立刻沒了興趣,當時便搖頭拒絕。楊氏雖心急,只自己是他meimei,兄長的終身大事也不好僭越了去,只好作罷。不想那三叔婆卻十分中意他,過后不屈不撓地又親自帶了阿水去楊氏家作客。楊氏見阿水模樣端正身家清白,與自己兄長正好相配,又被挑起了心思,過幾日再去找楊敬軒,把祖宗香火也搬出來施壓。楊敬軒恰好剛答應(yīng)了林嬌不給她找個男人嫁了他就不會娶,他是個守諾的人,自然再次搖頭。楊氏追問無果,只好怏怏而去。怕三叔婆失了老臉惱羞,費勁心思才尋了個借口再次委婉拒了親事。這些都是前情,不是重點,重點就是他楊敬軒從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他娘和妹子,從沒沾過女人的邊兒。這一來,是因為他天生沉悶的性格使然。二來,是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尤其是親歷過自己親爹吃喝嫖賭的這個反面教材后,更深刻認識到男人應(yīng)成正人君子。而做正人君子的其中一條,就是潔身自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更遑論非禮勿破身了。在軍營時,雖地處邊陲苦寒之地,只有男人的地方就有窯子,何況是這么一大窩除了打仗就別無消遣的男人?所以他也非主動地聽過不少葷段子,甚至經(jīng)由這些段子才知道了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比如上面比男人多點東西,下面又比男人少點東西,又比如每月必定有幾天血流不止等等,……年輕時,難免熱血方剛,聽得多了,入夜時偶爾也曾偷偷幻想。但任憑旁人怎么攛掇著一起去窯子里逛,他必定不會跟從。因他就是規(guī)矩,規(guī)矩就是他,雷打不動。隨后多年的軍中生涯,他經(jīng)歷了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事,由一個無名小卒成長為高級將領(lǐng),又在戰(zhàn)事平定本該邀功騰達的時候拒了時任天下兵馬都督英王的籠絡(luò),只牽了一匹在戰(zhàn)場偶遇結(jié)緣的老馬回了鄉(xiāng)。走時孑然,歸也孑然??催^人世起落,他自覺心境已如平湖,只想時候到了,就娶個能生養(yǎng)的女人,生幾個兒女傳宗接代,這一世也就這么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自從小半年前在桃花溪邊遇到這個原本他連面目都記不太清的侄媳婦春嬌后,他就覺得自己的生活開始失控了,并且有越來越失控的糟糕趨向。他不是沒感到焦慮,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接近她。他看過鄉(xiāng)下人哄倔驢趕路,會用根竹竿在它面前懸一根蘿卜,驢子看見蘿卜,就會像遭了咒語般地一個勁往前想靠近,卻一直夠不到。他楊敬軒就是那頭蠢驢,而這個侄媳婦春嬌就是蘿卜。他相信再這樣下去,有一天他這頭驢一定會因為只盯胡蘿卜不看路而跌個大跤……楊敬軒相信她剛才起身想替自己倒茶時的那個動作是無心的。她看起來什么都不懂,就是個純潔的好女孩。這從昨晚她親他后的后續(xù)動作可以看出來。如果她是故意想勾引他的話,今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定會繼續(xù)挑逗的。但她并沒有。只是認認真真地習(xí)字。由此可見她大約連男女親吻代表什么也不大清楚,昨夜只是憑了感覺行事,是個意外而已。這讓他松了口氣,又隱隱仿佛有點難言的失落。但現(xiàn)在,他竟然會偷窺她的身體,更叫他難堪的是,還對此有了極大的反應(yīng)。一切都怪他不好。如果不是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yīng),即使兩人有身體碰撞,也不會尷尬至此!楊敬軒反應(yīng)過來后,迅速后退背轉(zhuǎn)了身,眼前卻還晃動著剛看到的那爿釉白胸口,身體與她相觸過的地方被那陌生的柔軟包容之感喚得腫脹更甚,甚至感覺到了疼痛。而巨大的羞恥與自責(zé)同一時刻,也已經(jīng)像天火般降臨到了他的身上,朝他席卷而來,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燃燒吞噬了。他經(jīng)歷過千軍橫掃萬馬奔騰最后從血泊中爬起四顧而血染穹蒼的狂亂慘烈,但就算那時,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失態(tài)。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去面對身后那個女人。***林嬌靠在桌沿上郁悶完了,卻見面前那背影還僵著不動,后背的衣衫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