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騎士
13.騎士
瑪格麗特坐在靠窗的椅上,縫補著壞掉的壁毯。 克莉絲捏著書,表情有些昏昏欲睡,淺金色的光透過方形的玻璃散落在她的鬢發(fā)間,就像一副恬靜美好的油畫。 瑪格麗特暗覷了她一眼,嘴唇抿起一線。 忽然,城堡馬場傳來一陣嘈雜喧鬧聲,克莉絲精神一振,好奇地站了起來,她趴在窗邊張望,另一位侍女也是如此。只有瑪格麗特波瀾不驚,繼續(xù)補著毯子。 這次他們運回的貨車里躺著野豬狍子鹿,滿滿好一大車的獵物,幾條獵犬也格外興奮,繞著馬腿溜圈,克莉絲很驚喜地說道:夫人,伯爵回來了,好大一車獵物 瑪格麗特看著她們微笑。 整個城堡的氣氛都很熱鬧。 其實領(lǐng)主不論大小都熱衷于狩獵,幾乎每周好幾次。只是老伯爵自幾年前從心愛的馬背掉下來摔傷后,他就不得不敬而遠之。至此梅利斯特的狩獵便沒有領(lǐng)主的參與,他手下的騎士們沒有展示勇武的對象,只能自娛自樂。狩獵在這就如例行公事般,一般只是為給餐盤添幾道新鮮的野味。 而每當(dāng)雷德溫伯爵例行巡視,回到梅利斯特時,情況就有所不同了,他和他手下的騎士就像給這座城堡注射一劑強心針。 那座壓抑又沉悶的城堡就會煥然一新,如過節(jié)般熱鬧。這次也不例外,他們還帶回豐厚的獵物。 一位年輕的領(lǐng)主似乎更加眾望所歸。其實也不止如此,實際上,莫里斯領(lǐng)土幾乎絕大多數(shù)事務(wù)都是由他在打理。 那頭紅發(fā)在人群里十分顯目,他將脫下的頭盔和金屬護手拋給侍從,然后和他周圍的貴族們談笑風(fēng)生,他眉梢微微上挑,有些玩世不恭,但平直的唇弧卻透出內(nèi)斂的沉穩(wěn)。 忽然,他若有所感地抬起頭,鋒利的視線猛地朝她撞來,克莉絲的心咯噔一下,隨即她聽見身邊的侍女嬉笑道:夫人,伯爵,他在找您呢。 克莉絲定下心神,忙不迭背過身,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而瑪格麗特夫人放下針線活,來到她剛才的位置。 克莉絲翻開起那本叫啟示錄的圣書,才過幾秒,瑪格麗特和侍女就說笑著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她想要繼續(xù)誦讀,可瑪格麗特喝止了她。 克莉絲謙卑地望著她,瑪格麗特收斂起笑容,正色道:"克莉絲,你今年多大了?" 克莉絲因為她臉上的表情而忐忑不安,畢竟這是她想處理麻煩的表情,上一次她就用這個表情送走安妮。 克莉絲流利地回答:"14"。 她表情愉快,忽地微笑道:"你像個貴族后裔,更可貴的是你還認字,這很不錯。" 這不是新鮮的話題。 幾天前,瑪格麗特就因為克莉絲居然識字,大為震驚。老實說,她那時的震驚讓克莉絲很是自鳴得意,她儼然忘記她最初被老莫里斯拿書拍腦袋,他批評她是一個目不識丁的下等人的狼狽。 而此刻她突然談起,目的可沒有什么上次的純粹,她看到她眼眸深處的復(fù)雜不安,就好像克莉絲要奪走她心愛之物。 但她沒法像打發(fā)安妮那樣輕易打發(fā)她,因為克莉絲是老莫里斯的情婦。從她來到這里,城堡上下似乎就明白她的身份,連分配給她的工作也是最輕松的。 "你有心儀的結(jié)婚對象嗎?"她的女主人說道。 她猜到女主人是想將她嫁出去,因為最近她有意疏遠老莫里斯,而他也沒有來找過她。看起來,她就像失寵了。 盡管克莉絲沒有對她的丈夫抱有非分之想,但她的女主人卻愈發(fā)坐立不安。 她當(dāng)然可以給女仆賜婚。 "夫人,我暫時還沒有考慮過婚姻"克莉絲急忙答道。 瑪格麗特對這個回答可不買單,她挑起眉驚訝道:"你可不是小姑娘了,克莉絲,難道你不仔細考慮一下未來。" 貴族少女一般十三歲就能嫁人,十四歲在她看來確實不小了。 和大多數(shù)下人一樣,她的女主人也將她視作一個藉由爬上老伯爵的床,希望竊取莫里斯家族財產(chǎn)的貪婪投機者,她幾乎能想象克莉絲注定失敗的結(jié)局,于是她直言不諱:"老實說,克莉絲,你是不可能嫁給父親大人的,雖然你的確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但這十年,有無數(shù)自以為美麗的女孩都做過這樣不切實際的美夢,無一例外,全都失敗,女孩,你不能低估男人們的智商。" 克莉絲面色蒼白,她垂下眼睛,顯得落魄又狼狽。 她的女主人露出輕松得意的笑容,慷慨大方道:"如果你在城堡駐軍里找不到心儀的男人,你大可從我丈夫的手下里挑,他們都是年輕英俊,武藝高強的騎士。" " 謝謝夫人。"睫毛在她白嫩的臉龐投下陰影,克莉絲輕聲說。 這對剛在老伯爵那兒無情碰釘子的克莉絲來說,瑪格麗特的建議也不無道理。 或許她確實不該好高騖遠去希求伯爵夫人的位置,克莉絲自我安慰,其實成為一名騎士的妻子也未嘗不可。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騎士。單是自備馬匹,盔甲和兵器,就足以勸退很多的自由民,后期他們還要訓(xùn)練和維護,這是一筆大開銷。 一個騎士的采邑封地,起碼也得有百畝來土地,大約統(tǒng)治一兩個村落才能供給他們的開銷。因此成為普通騎士的妻子倒也不至于挨餓,只是這些普通騎士性格大多粗暴,也很容易戰(zhàn)死。 一但轉(zhuǎn)變策略,克莉絲的態(tài)度也會隨之軟化。 她不再一味排斥男人們靠近她,偶爾她也并不吝嗇于展現(xiàn)自己青澀的魅力。 只是她這種漫無目地的撒網(wǎng),在她差點被一個男人強暴后,宣告失敗。 克莉絲大概做夢也沒料到,她會在白天被人從背后偷襲,他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將她拖進黑暗的死角。 他剝光了她的衣服,將她按倒在一堆燈芯草上。那兒一定是情人們經(jīng)常私會的地方,隱蔽,黑暗又狹窄。 這樣渾濁的氣息簡直讓她發(fā)瘋,她仿佛又回到那個馬棚。 眼淚決堤般噴涌而出,男人的呼吸粗沉急促,他饑渴地從她的臉頰吻到rufang,刺鼻的洋蔥味惡心到讓她幾乎從此和洋蔥絕緣。 他一定是個瘋子,他扶著他那根玩意使勁戳她,戳了好幾次也沒有找準(zhǔn)位置,于是他狠扇了她好幾記耳光。 克莉絲頭暈?zāi)垦?,手掌拼命地摸索,終于不負所望,指尖碰到他放在身邊的劍,只是她還不能拿到它,還差一點。 克莉絲強裝鎮(zhèn)定,舌頭輕輕舔噬起他蓋住她嘴唇的手心。就像性交那樣。舌尖一下又一下頂他,她感覺到他的身體松弛下來,那只手也不再那么用力,于是她越發(fā)賣力。 他終于挪開那只濕漉漉的手,克莉絲帶著一絲嬌喘,急促道:"抱我起來,讓我?guī)蛶湍恪? 她的聲音就像在撒嬌,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在她第二次更露骨的引誘下敗下陣來。 他不禁摟起她的細腰,帶著她坐直起身體。 他和她面對面。 他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龐,而她的rufang則抵著他的胸膛,臀部坐在他結(jié)實的大腿,他緊貼著她陰阜的性器,一柱擎天。 克莉絲極為放蕩地喘著粗氣,伸手握住他的yinjing。 克莉絲極盡一切手段取悅于他,他忍不住呻吟出聲,手掌探入她裸呈的下體,輕輕摩挲那處隱秘的花徑。 就像砂紙輕抹,克莉絲禁不住戰(zhàn)栗,身體居然可恥地濕潤起來。 她感覺到他的手指定在那粘稠濕潤的軟rou上,而他的yinjing在她的手心輕輕彈跳,似乎更加膨脹結(jié)實。 克莉絲的手掌顫抖不已。 難以啟齒的欲望在那一剎也瘋狂膨脹,似乎強行和她的意志爭奪身體的支配權(quán),克莉絲咬緊下唇。 他變得抵觸起她的撫摸,很是急不可耐,他想重新按倒她。 克莉絲沒有時間猶豫,抄起劍柄狠狠撞擊在他的后腦勺上,他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一點也不懷疑他還有抵抗之力,就在喧囂的風(fēng)聲朝她逼近的時候,她也早已松開他的性器,劍柄朝著她剛離開的那個部位來了狠狠一擊。 伴隨著男人殺豬般地嚎叫,克莉絲利落翻滾到一側(cè),腳掌輕巧落地。 克莉絲撈起那件她很早就摸索到的長裙,身體扶著墻沿著她記憶里被拖拽的方向踉蹌逆行。 她的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可怖,眼睛像是失去魂魄,毫無生氣,她手里提著男人的劍。 劍尖在冰冷的地磚凄厲地摩擦,直叫人膽戰(zhàn)心驚。 幾聲刺耳的尖叫聲加劇克莉絲的恐慌,她無措般昂起面頰,只覺得眼睛出現(xiàn)模糊的幻覺,鼻尖縈繞著噩夢般的馬糞和洋蔥的混合氣味,無數(shù)搖晃的粉塵在她白如雪原的視野里飄飄灑灑。 她抄起劍揮舞在身前,瘋子般歇斯底里,惶恐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然后,一個十分強勁的力量震飛了她的武器,克莉絲手腕發(fā)麻,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看到他朝她走來,使勁掐住她的肩膀搖晃,紅發(fā)耀目。 她倒在他的懷里。 ps:年齡調(diào)大一點,不然太變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