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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床單。 她故作冷靜地說,但顫抖的尾音出賣了她。 周寧上上下下掃了她一眼,很不對勁,雖然眼睛沒有像往常一樣,心虛地盯著地面,但她手里緊緊拽著團成一個球的床單,床單都掐出了褶皺。 有秘密,而且就在床單里。 不可避免的,他想起了剛剛聽見開門聲時,那張在慌亂中匆忙藏在床底的床單,骯臟的白色液體還留在上面,那是他的jingye。 大概是在一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了,明明只是因為天氣太熱擔心她睡不好,敲了門沒人回應,所以他直接推門進去。 看見望月已經(jīng)睡著了,被子踢到床邊,她睡覺很不老實,睡姿放肆,睡裙堪堪遮住屁股,但也能隱約看見被包裹著的私處。 心臟跳的很快,可能是天氣太悶熱,喉嚨干渴,他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克制地挪開眼神。 他還記得自己那副囧樣,手心全是汗,眼神粘著地面,把帶來的水杯放在床頭柜,機械般的掏出懷里的薄毯小心地蓋在她肚子上。 該走了,最后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引誘,控制不住內心卑賤惡心的想法,彎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一如以往每一個夜晚。 那個只有他知道的晚安吻。 哥?望月想走,周寧眼神釘在她手里的床單,直愣愣地看著它,像是在思考里面到底是什么,她怕,想趕緊跑。 周寧回過神,抬眼看著面前緊張的女孩,她咬著唇,小心地往后挪,離他越來越遠。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所以他的眼睛總是最真實地反應內心的想法。 就好比現(xiàn)在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從她的眼睛往下挪,一直到那張緊閉的唇上。 方才親眼見著她的舌頭伸出,在唇瓣上舔了一圈,現(xiàn)在上面濕漉漉的。 很想親上去。 周寧皺眉,側了側身,心里暗罵一聲,有點起反應了。 是不是太熱了?發(fā)覺望月?lián)牡难凵瘢{整好自己的氣息,溫聲說。 誘敵先搭梯,甩出誘餌引誘敵人上鉤才能知道答案是什么。 啊?望月接不上周寧的腦回路,不知怎么扯到熱不熱的話題。 她還在緊張,周寧只能解釋,是不是太熱了,喝水的時候水杯一不小心倒在床單上了? 望月腦子沒轉過彎,她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回答,好像記得自己床頭確實有一個水杯,急忙應道:哥怎么知道的,就是剛才喝水時太熱了,扇風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水杯,床單就濕了。 說完還在腦子里想了一下覺得完全沒有問題,邏輯清晰,既解決了床單問題,又隱晦地提到天氣熱的問題。 啊,她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望月還在沾沾自喜,周寧隱晦地看了她一眼,還真上鉤了。 把床單給哥哥吧,天熱,我房間空調沒壞,去我房間里面睡吧。周寧走上前想要接過床單。 空調太誘人,但手里是個麻煩,更何況還有一個大問題。 那哥你睡哪? 我打地鋪,快點進去吧。周寧一個用力搶了床單,不會看的放心,不會嘲笑你。 望月安了心,她信任自己的哥哥,他說話永遠算數(shù),從來不會騙她。 周寧看著她跑進房間,掂了掂懷里的東西,份量很重,有股香甜的味道鉆進他的鼻子,那絕不是放在床頭柜上的水,他抬腳走向洗衣機。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望月已經(jīng)在床上躺好了,她枕著他的枕頭,頭發(fā)散落,女孩蜷在空調被里,露出小小的腦袋。 她眨巴著又亮又圓的眼睛看著他。 周寧避開她的眼神,打開柜子找出一床被子。 哥算了吧,地上涼,你上來一起睡唄。望月猶豫了好久,看著他將要斗開被子鋪在地上,小聲開口。 周寧愣住,還是拒絕了,他不敢高估自己的控制力。 上來嘛,哥,你怕什么? 良久的安靜,久到望月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還是太急切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后悔了。 算了關燈,晚安,拜拜!翻個身把頭埋進被子,不想聽見狗叫。 突然,身后床突然塌陷,一具溫熱的軀體貼過來。 燈關了,耳邊是男人輕微的呼吸聲。 睡吧。聲音里全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