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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煙點頭:“我正是聽到島上多處有人聲才不敢亂走查看,否則就能多了解一些。我也試著留心偷聽,但是隱約的人聲我全然聽不懂。”楚不返等人眼神交流,知道這下真是得到最寶貴的信息了——一個確切的倭寇藏身之所,近在咫尺!遠昊高興地說:“無煙,這次你們干得太好了!”無青夫婦一聽姑爺這么說,知道大過可以免了,頓時笑逐言開。寶瑞看看兩個小鬼還在,立即不顧他們連聲抗議,叫酈歌領(lǐng)他們?nèi)ニX。漫漫長夜,她知道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商討。楚不及見狀連忙去找消夜熱食,已經(jīng)是子時了,離寅時敵人前來還有一個時辰,大家是不打算休息了。“刻不容緩,必須盡一切努力上島毀糧!”“只能晚上行事,照無煙所說,那是個孤島,四面視野廣闊,白日去行藏容易暴露。要一擊即中,去的人不能太少?!?/br>“現(xiàn)在的天氣每夜都有雨和濃霧,毀糧實在不容易,還沒燒完就被搶救出來了?!?/br>寶瑞想了想,堅定地說:“我去?!?/br>楚不返等人齊聲道:“不可!”這么多男人,讓她去真是瘋了。妖刀還說了一句:“你將我等視作無物么?”寶瑞挑眉道:“你們有把握將對方糧食都燒掉么?倭寇肯定要糧食看得比命都重要,看守一定不少,天氣這樣,本就不容易起火,對方有人看著,四面又是海水,有雨水和海水滅火,能毀掉多少糧食?更何況,島上也不能調(diào)太多人去。”妖刀鐵青著臉生氣道:“你去就有把握了?你能動三味真火?真是胡鬧!”又望向遠昊,希望他說句話,遠昊接收到他的眼神,卻什么都沒說,他了解寶瑞,沒有把握做到的事,她不會這樣說,而且,他也想到她要做什么。甚至,他也阻止不了她。寶瑞哼了聲道:“誰說我要用火燒了,都說了火燒不盡就是白去。我要炸糧!我的霹靂火只要使用得當就不怕雨,只要炸開了,根本來不及救,你忘了我怎么炸你的土匪窩了?要有機會我還連島也炸了?!焙竺婺蔷洚斎皇谴笤挕?/br>妖刀噎住,想到她炸鬼門的情形,他只有相信她的話。想想又說:“既然霹靂火有用,就不必你去,教會我們就可以了。你老實在這兒呆著就是?!?/br>寶瑞嘆了口氣,她真的不是逞強:“我說了,得使用得當,不然我為什么還要自己去呢?我對自己的命可愛惜得很,這可不是去玩,我愛湊熱鬧也不挑這時候啊,這么危險的事,我才不愿意干呢。即使是我去了,也必須看具體情形用霹靂火的。有一技之長也真是煩人得很?!?/br>最后一句話又惹來一頓怒目而視。“我與你一起去?!比送暋?/br>寶瑞笑笑搖頭:“不行,你們都有事情要做。你們不要忘了,去毀糧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是要逼敵人立即攻上來。一旦成功,對方必定是狗急跳墻,沒有糧食,他們對咱們這里是志在必得。你們必須留在這里應(yīng)戰(zhàn),打仗倒是沒我什么事,所以我去是最合適的?!?/br>遠昊立即搶道:“應(yīng)戰(zhàn)也不需要都在,有阿楚坐鎮(zhèn),少一個人不少,我一定要和你去?!彼斎恢?,并不是少一個人不少,但是,他不可能讓寶瑞獨自去冒險,她是她最珍貴的寶貝。妖刀也連忙點頭,意思是他也要去。寶瑞又笑了:“你們是不是都忘了,陸地上還有大通米行這回事?有沒有想過,如果對方糧食被毀,仍能忍一時之氣,再去調(diào)糧呢?還有,那個在福州的倭人,可是能一劍穿心要人命的殺手。必須有人去福州對付這個?!?/br>她的每一句話,都字字在理,遠昊他們是關(guān)心則亂,否則怎么會想不到這些。寶瑞又道:“我說我去,就是將所有事情都考慮到了。那個倭人殺手,無煙在福州留意了許久都不見蹤跡,這是我一直所擔(dān)心。劉潤發(fā)與倭寇勾結(jié)這必定是事實,但是無煙也還沒查處具體的情況,劉潤發(fā)不可能是無端和倭寇就扯上了關(guān)系,而且還長期穩(wěn)定地供應(yīng)米糧,其中必定有別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么方式聯(lián)系的,這個不能不顧慮?!?/br>“從這次敵人圍困的情形來看,他們絕不是以往那些烏合之眾,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糾結(jié)到這么多人,又能想出圍困我們的計謀,不是無鬧之人。這幾日觀察過敵船撤離的方向,他們也絕不是都藏匿在一處,從圍困都撤離都是很有規(guī)律的,定是事先就說好的計劃。我想,即使我去毀糧成功,最多也就是毀了他們一處而已,他們原定的計劃,不是那么容易就因一處糧食被毀而改變,至少需要一點時間去重新布置。所以,再從陸地調(diào)糧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們不能再給他們機會,毀糧的同時,各地也一定要盯死大通米行,福州也要盯死劉潤發(fā)的舉動,這次,我們必須求助各地官府協(xié)助,也要關(guān)海山做好準備。這樣,就可能要遇上那個殺手,我怕無煙他們應(yīng)付不了,必須要有武藝高強又靈活應(yīng)變之人去福州?!?/br>說完,她望向妖刀。妖刀逼視她良久,見她不為所動,知道她已經(jīng)是鐵了心,黑青著臉咬牙道:“好,我去!”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甩袖出門。寶瑞知道他是真的十分生氣了,但是也無辦法。又望向楚不返道:“盡管如此,對敵人進攻的時間,也是不好推測的,在天時上,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楚不返一直木著一張臉,從剛才寶瑞說她要去的時候,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寶瑞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是之前他們眾人思慮千萬次的內(nèi)容,如果他是在冷眼旁觀這樣的情形,他會站起來叫好,這個女人心思之細密,他已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他沒有說話,是因為他一直在抑制心里一種沖動,就是立即叫她停下,并且叫大家立即打消去敵營毀糧這個想法。那天他還說,彼此不用牽掛,沒有虧欠是件好事,現(xiàn)在,他就更不能讓這個女人去做這件如此危險的事,這個債務(wù)他背負不起,更沒有能力償還。但是他沒有忘記,外面還有九百號將期待和信任教予他的人,他深切明了,只有盡快走出目前的困境,才能扭轉(zhuǎn)局面,而破局最好的方法,就在眼前。寶瑞的問話將他從天人交戰(zhàn)中拉了出來,細細一想說:“說不上還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現(xiàn)在這樣的天氣,暫時不會有什么變化,夜間一直有雨,這個對我們來說應(yīng)該可以算是好事,倭寇料不到我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