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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專門做飯打掃衛(wèi)生的鐘點工。陳勁基本上只在家吃早飯,她也盡量在外面吃了晚飯再回來,所以鐘點工每天只需早上過來做早飯和白天過來做衛(wèi)生。林菀懨懨的不想動彈,試圖來個回籠覺。陳勁起床后去跑步機上跑了一通,然后沖了澡,帶著一身濕氣走過來,一把把床的人揪起來,臉色不善的警告:“林菀,你要是實在想玩,我奉陪到底,但是你最好心里有個數(shù),觸犯到我的底線會有什么下場,我可不敢保證游戲結束后你還能囫圇個兒回去。”發(fā)完狠話后手一松,林菀的身體又軟軟的跌回去,整個過程中她連眼皮都沒撩開,無聲無息的跟沒睡醒似的。陳勁看了看她,又丟了一句:“不用吃藥了,昨天是安全期?!比缓筻豚胱叱雠P房。林菀眼皮終于動了動,卻沒睜開,囫圇個兒?她早就不是了。她弓起身子,縮了又縮,把自己埋進柔軟的被子里,她喜歡這個姿勢,像是回到了生命的最初,回到了母親溫暖的身體里,那個時候多好啊,沒有危險,沒有煩惱,即便是被不小心流掉了,自己也感覺不到痛,人人都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外面的世界更無奈。第29章暫緩(上)那天之后,陳勁消失了。林菀惡意的猜想,他可能是某方面出現(xiàn)了障礙,偷偷看醫(yī)生去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對自己厭倦了,像他們這種人都是三分鐘熱度喜新厭舊的。她記得他說過一個時期只有一個女人,不知為什么她很相信這句話,所以她想自己大概或許可能是安全了,于是在陳勁消失第七天她就自作主張的回去自己的小窩住。這些天她也挺忙,回單位上班,被同事們輪著番的請客說是慶祝她康復,可她總覺得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不一樣,似乎多了一種叫做殷勤的東西。她很郁悶,陳勁這個人,就像是從天上潑下來的一盆墨汁,把她的世界徹底的染黑了。還有就是,之前憑空“消失”了那么久,總要編造各種借口,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撒謊精了,現(xiàn)在恢復了自由身,得趕緊四處去報個到。打電話給米蘭,這才得知錢嘉偉因為酗酒傷了肝,最近一直在住院,坐在醫(yī)院對面的咖啡廳里,米蘭唉聲嘆氣,“上次被我那么一鬧,他的工作也丟了,我又要離婚,他就想不開天天灌酒,一頓把自己弄成這樣兒……說良心話,他對我不錯,我這人有點小虛榮,平時花錢大手大腳,他連一個不字都沒說過,這一回,唉,他說賺了這筆提成就能快點還完房貸了……”“菀菀,我是不是特沒出息,被人騙了還替人家說話,你別笑話我……”林菀眼神一黯,心想,我有什么資格笑話你呢?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米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人人都有自己的難題,她們長大了,早已不是昔日校園里無憂無慮的女孩子,現(xiàn)實生活里有無奈,也有險惡,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勇敢的面對。告別了米蘭,林菀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這才發(fā)現(xiàn)路邊原本光禿禿的樹木已經(jīng)綴滿綠葉,生機盎然,原來春天已經(jīng)來了啊。北方的春天還是挺冷的,風大,偶爾還來點沙塵暴,可是這一點并未能阻止人們對這個季節(jié)的熱愛,比如,對面走來的幾個小姑娘都穿裙子了,露出纖細筆直的大長腿,再瞧瞧自己,灰突突的一身,都有點影響市容了。再往前走就是商業(yè)街,林菀信步過去,兩邊都是服飾專賣店,年輕的店員站在門口大聲吆喝,各種的打折優(yōu)惠。她一家家的走過去,路過阿迪耐克時不由得駐足,看著出來進去的年輕人,仿佛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和王瀟,那時候他們時常來這里逛,王瀟長得好,隨便拎一套穿上就特好看,她當時還說,等以后有錢了就把所有衣服都搬家去,一天一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樣兒……林菀最后去了對面的商場,挑了幾件顏色鮮亮的春裝,她還特意買了件紅風衣,據(jù)說紅色可以避邪。拎著幾個紙袋子回去時,已是夕陽西下,剛走到自家樓下,一身黑衣的老李就快步迎上來,面無表情的說:“陳先生讓我來接您,晚上有個重要的飯局?!?/br>林菀呆住了,這是什么情況?她知道,陳勁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可是飯局?莫非是鴻門宴?不對,自己這種殘兵敗將怎么會勞他興師動眾,也許只是個點綴而已,聽說有錢人出去時都要帶個女伴……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先把東西放上去?!?/br>車子停在一家精品服飾店門口,笑容甜美打扮時尚的店員把林菀迎進去,然后開始忙碌,化妝,做頭發(fā),挑衣服,林菀有生以來第一次得到了公主的待遇,雖然她覺得自己更像個任人擺布的人偶。兩三個店員圍著她忙活,嘴也不閑著,一個勁兒的稱贊:“林小姐皮膚真好,好上妝?!?/br>“您身材真好,穿小號剛剛好?!?/br>“氣質也好?!?/br>“陳先生真有眼光?!?/br>一連數(shù)個好,聽到最后一句林菀在心里冷笑,這才是重點,她從不覺得自己有多美,這幾個小姑娘也不見得比自己差,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唉,她真的不喜歡這種地方,更不喜歡這些勢力虛偽的人。雖然人不咋樣,但是眼光和手藝倒是不賴。一陣忙碌過后,林菀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精致而不夸張,白色羊絨連身裙,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短發(fā)做了個嬌俏靈動的造形,頸間一條飽滿圓潤的珍珠項鏈,金色的寬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和腳上的同色的漆皮鞋相呼應,除了手里一只小巧的珍珠色手袋,沒有多余的配飾,倒是恰到好處的彰顯出她的清純氣質。她已經(jīng)很久沒穿白色了,潛意識里覺得已經(jīng)不配,如今在鏡子里看到清新嬌俏的自己也難免失神,然后她勾唇一笑,下午還在大街上怨念,這么快自己也穿上裙子了。到了酒店,林菀由服務員引領著穿過奢華氣派的大廳乘電梯去包廂,一路上吸引了許多驚艷目光,她有些納悶,可還是不自覺的挺直了脊背。來到頂層包廂,一進門,里面原本鬧吵吵的聲音戛然而止,還沒等她看清楚具體情形,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埋怨:“三哥你太過分了啊,明明我才是今天的主角兒,你怎么搶我風頭啊?!?/br>林菀大致掃了一眼,大概有十二三個人,男多女少,一個個衣著光鮮,一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然后她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的陳勁,于是不疾不徐的朝他走過去。陳勁直直的看著她,等她走近拉了她的手讓她在左邊空位坐下,然后那只手就一直搭在她的手臂上,掌心的熱度足以穿透衣料,讓林菀很不自在,可是她剛一動彈對方就用力捏了下,像是親昵又像是警告,于是她只得作罷。她似乎聽到了周圍響起一陣吸氣聲,尤其是她左側的那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