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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快樂》,像一個問句,主旋律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副旋律卻帶著歡快的節(jié)拍,可她只聽到了憂傷。今天是周日,上午她去看王瀟,對著他的墓碑坐了兩個多個小時,只說了一句話,“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好看嗎?是你最喜歡的寶藍色。”她很想他,想得要瘋掉了,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遭遇都向他傾吐,可是當她看到那張帶著笑容的黑白照片時,頹喪的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要說的很多,禁忌也很多,她現(xiàn)在每天和另一個人發(fā)生的種種糾葛,都無法說出口。她時常問自己,這算不算一種背叛?有時也會悲觀的想,離去的人至少是清清白白的走了,留下的卻要在這污穢的世界里輾轉(zhuǎn)沉浮,最后變得和他們一樣骯臟,人生如此無奈,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呢?中午去了王家,陪王爸爸王mama吃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稍好一點了,至少不會一提到兒子就流淚,生活閱歷多的人就是更堅強一些,既然不能追隨而去,只能盡力的讓自己活得好一點,這樣在天上看著的人也會欣慰一些。她也明白這樣的道理,可是她做不到。飯后,王mama拉著的手說:“菀菀,找個好男人吧,你看你現(xiàn)在瘦的,總這樣也不是辦法,你還這么年輕啊……”然后她來到王瀟的房間,看著他的照片,無力的想,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別的好男人她看不到,也不想找,而且,她正在被一個壞男人糾纏著,不知何時才是個頭。沒在王家呆太久,因為很壓抑,一方面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太傷感,一方面是時常想起陳勁的那句“如果他們知道我們上床了會怎么想?”這句話成了她心頭的一片陰影,而他們的關(guān)系也如同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把她極力粉飾的太平給炸得粉碎。聽著輾轉(zhuǎn)反復的音樂,她再次想到了陳勁,這個和她隔著千溝萬壑卻又每天做著最親密接觸的男人。她也想過,是不是順從一點,他就會早早厭倦放了自己,可更多時候,她還是選擇反抗,千方百計的反抗,即便那會讓自己血rou模糊,可是那樣痛著的時候會在內(nèi)心深處獲得片刻安寧。她無時無刻不希望早日擺脫他的桎梏,可有時候又想和他相互折磨至死方休。偶爾,她也會害怕,害怕自己會在這樣扭曲的生活中迷失。李瑾說的沒錯,她真的很矛盾。電話的響聲打斷了林菀飄忽不定的思緒,拿起一看正是被她怨念的某人,遲疑了幾秒鐘,關(guān)掉音響接聽,對方口氣不善:“在哪呢?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哦,林菀這才想起早晨陳勁臨走時說過今天晚上有事兒,讓她等著,可是她習慣了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所以早就忘得無影無蹤。“在外面,我這就回去。”“甭回去了,我讓老李去接你。”“不用了?!甭牭侥沁厒鱽泶执值暮粑?,只好報了這里的地址。放下電話林菀先是跑到衛(wèi)生間刷牙,然后從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激凌三下五除二的消滅掉,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到了,一路無話,車子停下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送到本市最大的娛樂城,看著那裝修得金碧輝煌堪比皇宮的建筑,她嘲諷的笑笑,不知道今天自己又要充當什么角色。到了樓上的VIP包廂,一進門就聽到一句荒腔走板的“我是一只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然后看到正對著超大屏幕賣力演唱的方正,懷里摟了個衣著清涼的小美眉,看到她進來居然還熱絡(luò)的招招手。包廂極大,燈光昏暗,男男女女的有二十來人,多數(shù)都是上次吃飯見過的半生不熟的面孔,她一眼就看到正側(cè)著臉和一個男人聊天的陳勁,這人還真是扎眼。她吸了口氣然后走過去,陳勁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和旁邊的人說話,手卻毫不含糊的拉她坐下緊緊地摟住。林菀不自在的掙了掙,引來那個男人的注目,她記得他,就是上次讓陳勁介紹自己的那個人,看得出來他和陳勁的關(guān)系是這班人里數(shù)一數(shù)二親近的。“林菀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向陽,阿勁的第一哥們兒。”那人笑嘻嘻的開口,還像模像樣的伸出手。林菀伸手敷衍的跟他握了握,聽著倆人在那互相打趣。“什么第一第二的,你還第一夫人呢?!?/br>“噯,夫人這個頭銜我就不要了啊,不過這哥們兒的確是有排名的,比如說那邊兒那位鬼哭狼嚎的,就是第二?!毕蜿栒f完朝方正揮揮手,那邊兒不明就里的還樂嘻嘻的回應,向陽得意的沖他倆說:“瞧,沒說錯吧,就是二?!?/br>林菀漫不經(jīng)心的從茶幾上拿起一灌啤酒,還沒打開就被陳勁一把奪過去,“你喝這個?!闭f著拿過一杯飲料遞到她手里,林菀一瞧,橙汁?你當我是未成年呢,管得還真寬。她一邊百無聊賴的喝著橙汁,一邊忍受著方麥霸的荼毒,現(xiàn)在換成了深情款款的對唱,還凈可著經(jīng)典糟蹋。那個小美眉倒是唱得有模有樣,邊唱邊和那位不給力的拍檔眉目傳情,林菀腦子里閃過一個詞,逢場作戲,果然是“人生如戲,需要演技”。再瞧瞧四周,到處都是做戲的人,上次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們此刻懷里都摟著溫香軟玉,有過分點兒的直接上演少兒不宜的戲碼,耳朵里時不時的飄進幾句男人低沉的調(diào)情和女人吃吃的嬌笑。再側(cè)頭看看身邊的男人,心說,看吧這就是他們的世界,簡稱動物世界。像是為了印證她的結(jié)論,某人的手居然也開始不正經(jīng),也不管旁邊有人就堂而皇之的從她衣擺伸進去,還捏了一下她的腰,她胃里立即往上反酸,差點把手里的橙汁往他臉上潑去,忍了又忍才放下杯子抓下他的手,說了句:“我去洗洗手。”然后站起身。陳勁倒是沒什么大反應,只是隨手指了指包廂內(nèi)設(shè)洗手間的方向,繼續(xù)和向陽聊生意經(jīng)。林菀走過去見門沒鎖剛要推開,聽見里面有說話聲,只有一個激動的女聲,好像是跟人打電話吵架,她可沒心思打探別人的隱私,于是趕緊轉(zhuǎn)身走出包廂。這里的公共洗手間很大很氣派,地面亮得可以照人,林菀在手上抹了點洗手液,在水流下反復的沖洗,一抬頭看到鏡子里那張有點陌生的臉。這里的燈光比包廂里明亮數(shù)倍,以至于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她抬起手撫摸臉頰,雖然每天都會照鏡子,可似乎很久沒有仔細看這張臉了,不知不覺中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她試著咧咧嘴做出一個微笑,卻發(fā)現(xiàn)比哭還難看。林菀站在洗手臺前感傷了一會兒,一想到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更覺厭惡,索性走到窗口去呼吸新鮮空氣,過了將近半小時,她才往回走,走到拐角的時候,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正是剛才無意中聽到的那個,她突然停住腳步,因為聽到了一個更熟悉的名字。“……阿勁,你到底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