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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不會水?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恨,肯定是林菀給他灌迷魂湯了,對,美色當前,溫柔繾綣,所以他一時糊涂一時沖動做了傻事。哼,她不是想逃嗎?那他就綁她一輩子,即便是以后他厭了膩了也不放她自由,她這條命是他給的,她欠他的。他陳勁大難不死,以后還會繼續(xù)活得滋潤活得風生水起,他就要看著她難受,看著她天天以淚洗面。這么想想他就覺得快意無限,可是心底某個角落又如撕扯般隱隱作痛。所以醒來之后,無論周圍人說什么他都沒聽進去,倒是覺得他們聒噪的煩人干脆把他們都攆出去了。向陽特地留下來,一臉凝重的對他說:“阿勁,我也不問你和林菀之間到底有什么事兒了,雖然我很好奇,現在只說一句,這女人不能留了?!?/br>“為什么這么說?”“你說為什么?你都躺這了,”向陽忽然一頓,有些艱難的繼續(xù):“差點就躺別處去了,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三番五次的陷害你,你還一再縱容她,現在連命都差點搭她手里……”“她不知道我怕水?!彼麩o力的解釋,還是忍不住為她辯護,盡管自己在心里已經給她判了刑。“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我剛剛已經確認過了?!毕蜿栄灾忚?。他心跳一滯,嘴上卻說:“她,只是一時想不開……”“想不開?哼,我看她是想開了,直接跟你同歸于盡?!?/br>陳勁還記得自己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眼皮狠狠的一跳,如同被四根鋼刺扎在心臟上疼得他不能呼吸。她不是想逃,而是要拉上他一起死?她就那么恨他,恨不得跟他玉石俱焚?難道他就一點都不能打動她,減少她一點點的恨意?方正帶著林菀進門時,他腦子里正被一個個問句填滿,所以他不想理她,他怕他忍不住逼問她,可是他只相信自己,他得自己想個明白。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他自己追出去找她也是他自己跳下水的,他不是會受人左右的人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的,這個認知讓他稍微心安??墒且幌氲搅州遗苋に?,而且還是剛剛跟他一夜歡.好之后,他就難受,這叫什么?死前給他留下一個美好回憶?他才不要回憶,什么過去還是未來的都不要,他只要現在,現在他很生氣,很憤怒,林菀這女人有種,前一秒把他送上天堂后一秒就把他推入地獄,她生生死死的都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折磨他的神經,他恨她,他得好好懲罰她,然后還要繼續(xù)想轍徹底收服她。林菀吃了一頓被方正叫做brunch的飯,又被他要求去沐浴更衣,大概是知道陳勁無礙了,方正又恢復嘻嘻哈哈的風格,他說,你這蓬頭垢面的讓阿勁看了沒準兒又嚇暈了,那就白折騰一上午了還得重新扎針。林菀好笑的想,她跟陳勁之間,從來都只有他嚇她的份兒,不管是兇神惡煞的閻王樣兒還是沒聲沒息的死人樣兒,都讓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惶恐不安。她嚇他?她倒是真想了。可是回到房間一照鏡子,發(fā)現自己還真是挺嚇人,頭發(fā)亂糟糟,眼圈發(fā)青,臉色蒼白得像只女鬼……難得方正還能對著這張臉吃下飯去。她沖了個熱水澡,梳了梳頭發(fā),換了身干凈衣服。再次來到病房時,陳勁已經醒了,換了干凈衣服身上蓋著半邊薄被,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看到她時眼神變得復雜,有茫然有冷漠還似乎有些隱隱的期盼。林菀走過去,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咬了咬唇,小聲說:“謝謝你。”陳勁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勾勾唇角笑笑,說:“謝什么,男人救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br>他的聲音有點啞,最后一個字像是沒發(fā)出來一樣,但是卻帶了幾分真誠的意味,林菀聽得無語,這個人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平時總把歪理說的理直氣壯,可是此刻這話聽來卻讓她產生幾分不該有的感動。其實仔細想想,不過是他的變態(tài)占有欲罷了。陳勁對她的距離和沉默不滿意,皺著眉命令:“過來?!?/br>林菀一聽,這才是他的本性,煽情根本不適合他,可腳下卻機械的向前邁了兩步。陳勁拍拍旁邊的床鋪,說:“上來陪我躺會兒。”見林菀神色一變,他笑出聲,說:“怕什么?我現在就算有那想法兒也沒那能力了?!?/br>見她還是不動,他又輕聲說了句:“你不累嗎?”得,又煽情了??闪州疫€是脫了鞋在他身邊躺下了,也許是想起方正的叮囑,也許是她真的累了,一見著床就像見著親戚一樣。這個大床果然很舒服,床墊軟軟的像躺在云彩上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能酣然入夢,可是林菀睡不著,因為旁邊那位還虎視眈眈著呢。“看到我躺在那兒半死不活的樣兒你是不是特解恨?”林菀愣了愣,解恨?她好像忘了,不過現在他在旁邊咬牙切齒的問這個問題的樣子著實可恨,果然是自尊心強大到變態(tài)的人。“問你呢,說話?!迸赃叺娜擞酶觳仓馔屏送扑?/br>“有點吧。”林菀說完這三個字把自己嚇一跳,會不會把他激怒了跳起來給自己一巴掌?沒想到陳勁居然沒動手,只是哼了聲說:“算你誠實?!?/br>隔了會兒他又問:“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嗎?”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己繼續(xù):“我在想,這回可得怎么罰你呢?”這句話太耳熟了,林菀立刻頭皮發(fā)麻,她現在就是一只驚弓之鳥,聽到弦響就會戰(zhàn)栗,然后又聽陳勁說:“你不是想投湖嗎?那么喜歡水干脆把你往水缸里按個一百次好了?!?/br>陳勁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林菀,見她果然抖了一下,他抬手捏過她的臉,溫柔的問:“怕嗎?對待想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成全她,在她瀕死的時候再讓她活回來,然后重復無數遍……”他看到林菀本來就白著的臉又白了幾分,大大的眼睛里也浮出一層水霧,黑黑亮亮的,真好看,他嘆了口氣,屈指摩挲她涼涼的臉蛋兒,緩了語氣說:“傻瓜,你覺得在發(fā)生這么多事之后我還能忍心那么對你嗎?”林菀像被拉到極限的弦,在他最后一觸時終于繃斷了,淚水決堤而出,哭聲也沖破喉嚨從顫抖著的嘴唇泄露出來。陳勁又是一聲嘆息,用手指抹去她的淚水,輕聲說:“小傻帽兒,瞧把你嚇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對你說狠話,你從前不是挺勇敢的嗎,???”林菀邊哭邊想,你也說了是從前,那時她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時還沒疼過,誰說的疼痛是有記憶的,她現在滿身滿心都是記憶,她早就不是從前的林菀了,現在的她懦弱的可悲,可憐得讓她自己都不敢正視。陳勁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