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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米蘭笑,那你就生女兒好了,到時候給我們家錢串子當媳婦。另外倆人無語,錢串子……米蘭洋洋得意,這小名兒不錯吧,要說錢嘉偉這人唯一可取的就是這個姓了。兩個最好的朋友一個準新娘一個準mama,替她們高興的同時,林菀心里還是有點酸。因為自己也是曾經(jīng)要結婚的,臉上也有過思思這般笑容,也曾有過一個孩子,那個還不知性別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兒,應該會很像自己吧……陳勁在第十五次翻身之后,恨恨的罵了句臟話,摸起床頭的手機一瞧都凌晨兩點了,身體明明疲憊的像一灘爛泥,可是大腦卻異常的清醒,清醒的感受著這少了一個人的寂寞,清醒得讓人抓狂。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人把那個女人抓回來,不是為了別的,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睡個好覺。無奈之下他求助于傳說中的屬羊法,一只羊兩只羊……三十八只羊……一百二十八只羊,他發(fā)現(xiàn)這種方法真不適合自己,大腦總是本能的想要保持清醒,可越是這樣越要跟自己較勁,繼續(xù)數(shù),一百二十九只羊……三百八十只林菀……陳勁睜開眼,望著天花板長嘆一聲,然后起身扯開被子下床,這覺沒法睡了,那個名字就像一只小蚊子一樣在他腦子里嗡嗡的飛,抓不著,躲不掉。他來到客廳,斜斜的靠在沙發(fā)上兩腳搭著茶幾,一手揉著砰砰跳的太陽xue,一手拿起遙控器隨便一通亂按,經(jīng)過電影頻道時停了下來。屏幕上有一個長得很奇怪的家伙,臉色白的嚇人,頭發(fā)亂糟糟,最怪異的是他沒有手,代替手的是兩把張牙舞爪的大剪刀……,十幾年前他就看過,那時候唯一的感受就是強尼?戴普演技真好,唯二感受是,那女的挺漂亮。此時,當他聽到女主角說holdme,男主角說I’t的時候,心猛的一震,想起林菀流著淚說,我們不可能,我過不去這個坎兒……他抓起茶幾上的煙盒掏出一支咬在嘴里,打了幾次火才把煙點燃,一口接一口急促的吸著,任憑煙灰簌簌的落在睡袍上。直到煙盒里剩下的四五根都抽光了,抽得喉嚨疼舌頭發(fā)麻,他抬頭一看電影早就結束了,正在播放歡快的廣告。他懨懨的關了電視,拖著疲憊的步子回到臥室,拉上窗簾把皎潔的月光擋在外面,閉上眼睛時還在想,同一輪明月照著的另一個人,此刻是否安睡。次日是周六,林菀和思思約好了去婚紗店試穿禮服,同去的還有另外一位伴娘和思思的準老公,以及湊熱鬧充當點評嘉賓的米蘭。思思換上婚紗出來時眾人眼前一亮,鄭博士看得兩眼發(fā)直,換上新郎禮服的他也添了幾分俊朗,倆人往那一站還真是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伴娘服是白色抹胸小禮服,林菀從試衣間里出來時米蘭驚艷的兩眼放光,拉著她悄悄說:“當心搶了新娘子風頭?!?/br>林菀轉過頭看看那邊你儂我儂的兩人,笑笑說:“新娘子的光芒是搶不走的?!毙闹邢耄瑔螒{那臉上綻放的光彩就是她無法企及的,由內而外擋都擋不住的幸福。米蘭看著鏡子幫她整理裙擺和頭發(fā),感慨的說:“菀菀,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變了很多?”她心不在焉的問:“哪兒變了?”米蘭捏著下巴打量著她說:“有女人味兒了,以前再怎么美也就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她笑著點評道:“看來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滋潤?!?/br>這家伙說說就不著調,林菀瞪了她一眼:“當心讓你兒子聽到,你就是這么胎教的?”思思剛好走過來,喜氣十足的說:“菀菀,這回可得讓我看看你那位神秘男友了吧?”“必須的?!泵滋m附和。林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淡淡的說:“分了?!?/br>“啊?”倆人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把店里其他人的目光也給吸引了過來,林菀心里開始隱隱的煩躁,說了句“合則來不合并則分,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本屠_試衣間的門走了進去,米蘭和思思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等林菀換完衣服出來時,米蘭換上嚴肅的表情說:“菀菀,別難過,這男人還不有的是,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個好的?!?/br>思思也一臉擔憂跟著點頭。林菀感激的笑笑,“謝謝你們,我沒事兒,真的。”她心里很愧疚,這么大的事兒一直瞞著她們,可是秘密一旦隱瞞久了就像暗處的苔蘚,越發(fā)的見不得光。而且她還真沒有跟人談心的習慣,就連跟王瀟在一起時也很少提及那些隱蔽在內心深處的東西??粗糜褌兲孀约旱膿牡臉幼樱裏o奈的自我安慰,反正也過去了,和那個人有關的一切,就爛在心里吧。陳勁一覺睡到中午,在外面隨便吃了午飯去公司,晚上難得沒應酬,就把向陽方正約出來陪自己喝酒。向陽第一個到,陳勁隨后,等方正來時居然還帶了個“尾巴”,而且是個好看的一塌糊涂的尾巴。方正沖陳勁攤攤手說:“剛才接你電話時這廝就在我旁邊,非要跟過來甩都甩不掉?!?/br>譚希哲一臉幸災樂禍:“聽說有人失戀了,我是來圍觀的。”他倒是一點不生分,徑直走到陳勁這邊的沙發(fā)優(yōu)雅落座,陳勁面無表情的說了聲:“謝謝?!比缓缶偷皖^繼續(xù)喝悶酒。侍者給后來的倆人倒了酒之后就輕輕退了出去,向陽和方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扯閑篇兒給陳勁解悶兒,方正說:“我小學三年級就遭遇失戀了,其實吧也沒什么,這就跟出水痘一樣,第一次刻骨銘心,可是經(jīng)歷過了以后就百毒不侵了?!?/br>向陽說:“阿勁要不我給你介紹個人吧,現(xiàn)在跟我這妞兒是電影學院的,她們班上全是漂亮姑娘,隨便領出一個都不比那誰差?!?/br>方正接話:“電影學院那些都是一門心思攀高枝兒的,把你當冤大頭,要找也得找,噯那誰是哪個學校畢業(yè)的?”陳勁把酒杯重重往茶幾上一放,指著倆人:“你們成心給我添堵是吧?”倆人嘿嘿的笑,譚希哲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打量著旁邊的人,等那兩位一個接電話一個去洗手間時,他似笑非笑說:“行啊,裝的挺像。”陳勁瞥了他一眼,沒吱聲。“我沒猜錯的話,這所謂的分手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壓根就沒打算放棄林菀吧?”陳勁端起酒杯的手略微停頓,輕笑一聲反問:“要是你你能放棄嗎?”“不能?!弊T希哲果斷回答,隨即眼角一挑,揶揄道:“不過,我可沒有那么個好弟弟?!标悇拍樕媳砬榻┯擦艘幌拢S即恢復自然。譚希哲感慨:“這可是一場艱難戰(zhàn)役,”他拍了拍陳勁肩膀語重心長道:“兄弟,你可得做好長期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