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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烹豆腐花不見了,蘇毅的臉也變成了劊子手的臉,林可歡的心一點點沉到了最深處。失望和哀傷讓她無法抑制的紅了眼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卡扎因盯著她,片刻后有些了然的問:“夢到什么了?想家了?”林可歡沒有回答,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ㄔ蛑雷约翰聦α?,遠離家遠離母親的滋味他也經(jīng)歷過,何況小貓是個女孩子??ㄔ蚶挚蓺g的胳膊把她拽起來:“先看看我給你買的東西,然后吃飯?!?/br>林可歡茫然不解的看著卡扎因拿過搖椅上的布口袋,頭朝下的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床上。林可歡眼睛一亮,她擦了擦眼淚,拿起離自己最近的那條長裙。是當?shù)貗D女服飾中的家常樣式,但是布料質(zhì)地卻是很好的絲綢,手感非常好,又滑又涼。林可歡知道那些窮人們,包括護士在內(nèi)穿的裙子都是粗布的。除了這件還有另外四件,式樣和質(zhì)地幾乎都一樣,只是花色各不相同。林可歡高興起來,總算有衣服穿了。除了衣服,還有幾個細長條綿軟的布包,每個布包的兩頭又都各纏有兩條長布帶,分別用塑料袋裝著。林可歡的臉一下就紅了,她認得那些東西,是供女人在特殊日子里用的。這里沒有先進的如衛(wèi)生巾一類的東西,這個在當?shù)鼐退闶亲罡呒壍牧?,布包里面是由干凈的羽毛和棉花共同組成的。最后還有兩瓶玫瑰露,也是只有當?shù)厣蠈尤思业奶〗悴拍苡玫钠鸬臇|西。林可歡微微紅了臉,輕聲的說:“謝謝。”與在法國的奢侈生活相比,今天送給小貓的東西實在寒酸??墒强ㄔ驔]辦法,這個鬼地方就這個水平,即使有錢也沒地方花。看著小貓已經(jīng)忘記難過了,卡扎因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他拍拍手說:“行了,你把東西都收起來吧。如果還需要什么可以再買。先吃飯了,我餓了?!?/br>林可歡小心瞄了卡扎因一眼,趁他往桌邊走,立刻把第一條裙子套在了身上。盡管微微有點肥大,依然把林可歡的身材完美的顯露出來??ㄔ蛞才ゎ^看到了,這個已經(jīng)是買的最小號了,小貓確實太瘦了,應(yīng)該加強點營養(yǎng)。晚飯依然很合林可歡的胃口,這次她不需要別人喂,自己吃了很多。吃過飯,卡扎因簡單的說:“以后這里的所有活都由你干,每天打掃房間,沖洗浴室和馬桶。需要洗的衣服我會放到浴室的小筐里。三餐不需要你準備,我會讓威爾送過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房間一步。你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可以在房間里自由支配剩余時間。當然,如果我回來了,你的所有時間則由我來支配。明白了?同樣的話,我不會說兩遍。我的脾氣一向不好,不要惹我生氣。聽懂了?”林可歡點頭,她沒有反對的權(quán)利。卡扎因站起身:“我現(xiàn)在要出去,你把飯盒洗干凈就可以接著睡覺了。希望在我享用你的時候,你有足夠充沛的體力陪我到最后?!?/br>林可歡蹲在浴室里正忙碌著。她穿著過膝長裙,長發(fā)用白手絹兒簡單的束在腦后。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涮洗干凈后擰干,起身把它晾在小涼臺的塑料繩上。對著窗外的烈陽,她輕輕呼口氣,然后轉(zhuǎn)身走回到浴室,她還要把浴室和馬桶再沖刷干凈,今天的活才算做完了。命運跟她開了個大玩笑,以至于她現(xiàn)在的生活與以前正好擰了個個兒。以前的林可歡是很少接觸家務(wù)活兒的,更多的時間全都用在了鉆研提高業(yè)務(wù)水平上??墒乾F(xiàn)在,她只能把專業(yè)和技能完全扔下,每天的主要工作變成了做家務(wù)和滿足那個‘少爺’的欲望。‘少爺’這個稱呼,是林可歡跟威爾學的。直到現(xiàn)在,她也依然不理解為什么威爾在公寓里見到劊子手時,都不以他的官階或者軍銜尊稱他,而總是少爺長少爺短的。這個劊子手到底是哪家的少爺???鑒于林可歡也不能總是‘哎’‘哎’的與劊子手打招呼,她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稱呼他少爺了。剛開始真是別扭的要死,那個劊子手也是明顯一愣。不過隨后他就笑著默許了林可歡的做法,還一度表現(xiàn)的很享受從林可歡嘴里喊出的這個稱謂。林可歡輕喘著直起身子,臉頰微微泛紅,額頭和鼻尖上都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終于做完了。平時實在缺乏這方面的鍛煉,盡管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家務(wù)也逐漸的干順手了,可是仍然會讓林可歡花去大約一個上午的時間,并且汗流浹背。林可歡扭頭掃視了一下客廳的掛鐘,又臨近中午了。她仔細的清洗了雙手,然后往手心里倒了很少的幾滴玫瑰露,一邊揉搓,一邊走到客廳里的搖椅上坐了下來。她靠著椅背兒,隨著搖椅的節(jié)奏前后晃動。威爾就快來送飯了,吃過飯,她就可以上床補眠了。過去的三天她都是這么過的。劊子手的精力旺盛的嚇人,每夜都會索取林可歡的身子到極限才放過她。林可歡總是極度疲乏卻又亢奮的難以入睡,等到好不容易睡著了,又快到劊子手起床的時間了。早晨林可歡都會跟劊子手一起起床,基本上等他們都洗漱完,威爾也把早飯送過來了。劊子手吃完就會離開,林可歡則從收拾碗筷開始一天的家務(wù)活兒。林可歡微微閉上眼睛,除了思念家人,她已經(jīng)不再過多的想這想那了。現(xiàn)在的日子似乎并不難熬,比她原來想象的已經(jīng)好了很多倍。在幾乎以極度悲慘方式喪命的情況下,能僥幸活下來,她還能奢望什么呢?即便她現(xiàn)在被作為一個奴隸驅(qū)使和占有,嚴重挫傷了她的自尊和感情,但是,不得不說,除了第一天的責打,她并沒有再遭受任何的虐待。經(jīng)歷了第一次逃跑所帶來的傷害后,林可歡完全放棄了再逃跑的念頭,她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無法與一群野獸對抗的事實。她不會再自不量力的自己找死了。她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父母,他們?nèi)绻`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殺死,他們能受得了打擊嗎?蘇毅呢?他也許也會有點難過吧?他會去照顧父母的吧?林可歡的眼睛濕潤了,她在搖椅上翻了個身,失神的看著一秒一秒不停走動的掛鐘。有什么辦法可以通知他們自己現(xiàn)在還活著呢?哪怕只是讓他們知道自己還活著。正如林可歡擔心的那樣,在其他人質(zhì)都被處決的第二天,反政府武裝就發(fā)布了部分血腥錄像帶,宣稱所有人質(zhì)都已經(jīng)被處決,并且誓言與政府軍血戰(zhàn)到底。全世界都為之震驚和動容。中國國家主席和國務(wù)院總理分別致電給衛(wèi)生部,要求他們照顧好林可歡的家人,務(wù)必妥善安排兩位老人今后的生活。他們對林可歡的不幸遇難深感悲痛,并且要求衛(wèi)生部代為轉(zhuǎn)達他們對兩位老人的深切慰問。國務(wù)院總理還應(yīng)要求和夏希比總統(tǒng)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