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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稱呼他為劊子手了,即使在心里。即便他冷酷殘忍,即便他屠殺婦女兒童,可是,在這個野蠻暴戾的環(huán)境下,還有誰能為她做到這些?巴拉站穩(wěn)腳步,抖開皮鞭,在空氣中揚起然后又快速落下。女人凄厲痛苦的尖叫聲瞬間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撕裂皮rou的劇痛從肩膀一直貫穿到腰際,同時也撕裂了林可歡所有的感官神經(jīng)。唯一感受過的那次皮帶的抽打,與這個相比,簡直就稱不上是懲罰。沒有喘息的時間,鞭子不停的落下,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方向和角度也是隨意和殘忍的變幻著的,整個兒后背全部灼痛的令人窒息。林可歡哭喊著,直到喉嚨沙啞。劇痛不斷的吞噬她的肌膚甚至浸入骨骼,理智和尊嚴早就粉碎在了無情的皮鞭下。她徒勞的搖晃頭部,身軀不受控制的扭動著、抽搐著,手腕也在繩子里開始掙扎,破皮瘀青……絲裙早已變成了碎布條,隨著鞭風(fēng)四處飄散,林可歡皮開rou綻、血痕猙獰的后身裸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德里斯和扎非面無表情的看著。羅伊不再仰頭止血,而是象一匹惡狼一樣,被強烈的血腥味刺激起了伴有嗜血快感的欲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白嫩的肌膚被撕裂、被縱橫交錯的鞭痕包圍,被鮮血浸泡的精彩絕倫的畫面,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舔吻那些鞭痕,吮吸那傷口流出的鮮血。卡扎因幾次差點掙脫了士兵的壓制沖過去,眼底的痛惜和絕望完全淹沒在刺目的傷口和鮮血里。他明知徒勞卻又無法停止大喊:“住手!快住手!……是我錯了,父親,是我做錯了。住手,求您讓他住手……”又一記重力的抽打,林可歡的身體在空中旋轉(zhuǎn)了180度,前身轉(zhuǎn)向了眾人。一道凌厲的鞭痕隨即劃破渾圓的胸部重重停止在小腹上。早已疼的眼前一片昏暗的林可歡再次發(fā)出動物一般的凄厲嘶鳴,小腹內(nèi)部驀然傳來尖銳十倍的疼痛,大量鮮血從兩腿間泉涌而下。這個意外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扎非沒有父親那么能沉得住氣,馬上大喝一聲:“住手?!笔聦嵣希屠诔橥昴菓K重的一鞭后,也早已經(jīng)停了下來,幾乎不敢再看林可歡大量涌出鮮血的下身,和被紅色液體頻頻沖涮的兩條大腿的內(nèi)側(cè)。一聲野獸般的怒吼,卡扎因幾乎掀翻了制住他的那兩個士兵,顧不上如同脫臼般疼痛的雙臂,他沖到林可歡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林可歡臉色雪白,緊咬的嘴唇上也沒有一絲的血色,布滿冷汗的臉上粘著濡濕的長發(fā),說不出的脆弱。內(nèi)外交困的疼痛已經(jīng)模糊了她的意識,可又偏偏不肯放任她徹底昏死過去。腹部的絞痛一波重過一波,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背后的重創(chuàng)。失神的眼睛雖然半睜著,卻已經(jīng)全然失去了焦距,除了痛苦的呻吟和出于本能的極力想蜷曲痛到抽搐的身體外,對于卡扎因的聲聲呼喚沒有一絲的回應(yīng)。巴拉快速解開繩子,卡扎因牢牢抱住他的小貓,用肥大的袍袖掩蓋住她不斷出血的身體,再不理會旁人,一臉悲憤的疾步往后院兒走。德里斯在小兒子的身影消失后,才對巴拉說:“讓阿曼達準備藥湯馬上送過去。另外多準備一些補品送到卡的房子去。我們今天做了件錯事,但是我們事先并不知道,真主會原諒我們的?!卑屠c頭,嘆息著離開。羅伊萬萬沒料到會出現(xiàn)如此大的轉(zhuǎn)折,本來女奴受刑的rou體,和卡扎因痛苦欲絕的樣子都令他極度興奮和快意。他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出一口惡氣了。誰知,那個賤奴隸竟然會懷上了孩子。按照伊斯蘭教義而制定的哈雷諾家族法規(guī),對于懷有家族男人骨rou的婦女有著詳細的保護條例,首先要保證她們的生活供養(yǎng),其次即使她們觸犯了族規(guī)和刑律,如果是在懷孕期間,也不得對她們實行懲罰,以保證嬰兒順利出生。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那個女奴沒有被打死,逃過了這一劫,但是她懷的孩子卻沒有了,對于這個結(jié)果,羅伊還是挺高興的。只是他現(xiàn)在萬萬不敢再表露出有一絲的喜悅之情。羅伊看著德里斯深沉無波的臉,更加小心翼翼的說:“伯父,我也很難過。卡也是的,怎么也不告訴我們大家那個奴隸懷孕了呢?”德里斯溫和的說:“羅伊,你也回去休息吧,你還帶著傷呢。你們堂兄弟從小一塊兒打鬧著長起來的,今天的事情也不要放在心上。我會替你教訓(xùn)卡的。”羅伊趕緊點頭答應(yīng)著,一跛一跛的訕訕離開。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德里斯不再掩飾自己的擔(dān)憂:“扎非,這幾天你多找時間和卡聊聊。我真是對他沒辦法了?!薄拔視模赣H。您別太擔(dān)心。”扎非安撫的握住父親有些顫抖的手,自己心里也是異常的憂慮和沒底。他知道小弟對父親只會怨恨的更深了。卡扎因穿過木門就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的房子,身上的白色長袍早已經(jīng)被小貓的血浸透了。他一腳踹開門,鞋也顧不得脫,就一路跑上二樓的臥室。卡扎因萬分小心的把林可歡側(cè)身放到床上,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馬上用兩個大松軟枕頭墊在她的胸下。林可歡緊閉雙眼,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冷汗、淚水和鮮血混合在一起迅速打濕了床單。卡扎因快速取來一件寬大的袍子,一邊輕輕的給林可歡往身上套,一邊輕聲安慰她:“小貓,堅持一下,我知道你疼。就忍一下,馬上就好了。穿好衣服,我立刻帶你離開這里,我?guī)闳タ瘁t(yī)生,我?guī)闳グ屠瑁覀冇肋h都不再回來了。以后,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我保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心里抽痛的無以復(fù)加,不知道小貓能不能聽的見,還會不會原諒自己。樓下的門被人打開了,腳步聲急促的上樓來,臥室的門隨后被推開,卡扎因連頭都沒有回,直接怒聲罵道:“滾出去!”壓抑了大多的憤怒和痛心,終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再也不要見這里的任何人。一個年過四十的黑人婦女嘆口氣:“卡扎因少爺,她得馬上喝藥,她還需要止血?!笨ㄔ蛲O铝藙幼鳎ゎ^盯著阿曼達,冷冷的說:“不勞你費心了。我會帶她去治療。我們馬上就離開。”阿曼達搖搖頭,不贊成的說:“整個莊園里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懂得怎樣照顧小產(chǎn)婦女的人了。就算你離開莊園,也不一定能馬上找到可以幫助她的人,難道你還想帶她回基地嗎?我知道基地有醫(yī)生,可是等不到那個時候,她的血就已經(jīng)流干了。先讓她把這碗湯喝下去,一定要馬上喝下去?!?/br>卡扎因完全是急糊涂了,阿曼達的話點醒了他。他將穿了一半兒的袍子又褪了下來,輕輕覆蓋住林可歡的下身,然后咬牙接過阿曼達遞過來的碗,動作極度輕柔的攬過林可歡的頭,哄誘著嘗試讓林可歡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