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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贻p人冷笑:“說不定,貝克上校也是在打錢的主意,也想趁機撈一把呢……”話未說完已經(jīng)自覺失言,趕緊停住小心的看了一眼上司。年長的審訊官自然也心里有鬼,好在多年歷練出了厚臉皮,面不改色的說:“行了,通知對方明天來領(lǐng)人吧。還有,你親自監(jiān)看領(lǐng)人的過程,再仔細瞧瞧還有什么破綻沒有?!薄笆牵L官?!?/br>林可歡回到牢房,反復(fù)思索了一整天,還是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絕對不會傻到相信卡扎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們成了好朋友,那么他們嘴里的自己的主人又會是誰呢?又是新的一天的開始,在由遠及近的哐哐當當?shù)那脫袈曋?,林可歡睜開眼睛。已經(jīng)一天多沒有進食了,今天一定得吃點東西,否則會影響寶寶的。這么想著,林可歡坐起身,等著預(yù)警把飯盆放在牢門口??墒墙裉靺s沒有她的飯,眼看著獄警空手而過,林可歡大吃一驚,趴到門口抓著鐵欄大聲問:“為什么沒有我的飯?我要吃飯。”獄警停下來,慢慢走回來,冷眼打量了她一下:“你不是今天就出去了嗎?還吃什么飯?難道你還喜歡這里的飯嗎?真是神經(jīng)??!”說完徑直走了。林可歡一臉驚喜,她今天就可以出去了?立刻又神色凝重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一個獄警出現(xiàn)在牢門口,命令林可歡跟他走。林可歡忐忑不安的尾隨其后。照例還是先到了登記室,雖然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出去了,可是這里留下的記憶太過可怕,也太過深刻,林可歡抑制不住的膽怯。仍然是那天的兩個人,不同的是,今天他們遞給她一條新內(nèi)褲和一條新布裙,要求她換下囚服。林可歡依然覺得難堪,只能背轉(zhuǎn)身子快速的換好衣服。又是穿過幾道咔嚓作響的鐵門,林可歡終于再次見到了陽光,站在了高大圍墻和監(jiān)獄之間的場院里,林可歡下意識的就抬頭望向了碧藍的天空,景色似乎從來沒有如此美麗過。獄警有點不耐煩的推她一把,她才收回視線向圍墻走去。圍墻外,一個白袍子男人早已等得心焦,只不過因為身邊還站著一個獄官而勉強保持風(fēng)度。圍墻的暗門終于從里面打開,林可歡慢慢走出來。白袍子男人眼睛一亮,疾步迎了上去。林可歡也一直看著快速走近的男人的臉,驚訝的開口:“奇洛醫(yī)生?”話音還沒落,奇洛出其不意的揮手就是一個耳光打在林可歡的臉上,‘啪’的一聲,極為清脆響亮。林可歡猝不及防,差點摔倒,勉強穩(wěn)住身子,轉(zhuǎn)過臉來又驚又怒的看著奇洛,剛剛的滿心喜悅之情一點都沒有了。不等林可歡再開口,奇洛已經(jīng)大聲斥罵起來:“我讓你逃跑!我看你還敢再逃跑!回去我非打斷你的腿!……”他不斷大罵著,絲毫不給林可歡再說話的機會,甚至又揚起了手似乎打算再揍林可歡幾個耳光。一直旁觀的審訊官這時也走了過來,他拉開奇洛,笑呵呵的說:“好了,好了,回去再教訓(xùn)她也不遲。不過,我可要好言提醒你,下手的時候留點余地,畢竟她可懷著你的骨血呢。”奇洛露出驚訝的神色,審訊官哈哈大笑:“沒想到我會知道吧?也怪你居然連兄弟也瞞著,難道是怕我們再多跟你要錢?其實,也不是我們的意思,完全是上頭下了死命令,如今國庫空虛,政府軍還要接著剿滅反軍,只好先跟兄弟你借點來應(yīng)急?!?/br>奇洛馬上鎮(zhèn)靜下來,微笑著說:“哪里,能為政府出點力是我求之不得的。其實也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不過她的逃跑實在令我蒙羞,難以啟齒。”他一直都是為貴族和達官貴人們看病的,絲毫不怯與這些人周旋打交道,場面話更是說得玲瓏圓滿,手到擒來。審訊官了然的說:“明白,明白。這些奴隸太膽大包天了?!?/br>奇洛說:“那我先帶她回去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多謝你的幫忙?!闭f完掏出一疊鈔票塞進對方手里。“你還真是客氣。”審訊官說著,迅速把錢塞進口袋里,然后擺了擺手,走進圍墻里。林可歡一直低頭聽著,似乎隱約明白了點,可是還有更多的疑問需要奇洛解釋。奇洛小聲說:“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林可歡點點頭,跟在奇洛后面。她現(xiàn)在是非常感激奇洛的,如果沒有奇洛救她出來,她和肚子里的寶寶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監(jiān)獄周圍100米內(nèi)都還屬于軍事禁區(qū),奇洛帶著林可歡絲毫不敢耽誤的快速走著,直到前面出現(xiàn)了交叉口,奇洛帶著林可歡走向了右邊的道路后,奇洛才把速度減下來。不遠處,站著幾個人,還停著一輛破舊的汽車。奇洛沖他們招了招手,他們立刻跑過來,汽車也開了過來。奇洛說:“這幾個都是我的仆人,跟我一起從莊園過來的。這輛車連帶司機是我到了首都租的。別看它破舊,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能租到已經(jīng)不容易了?!?/br>林可歡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一天多沒吃飯,的確沒有太多體力,能有輛車代替走路,她已經(jīng)非常慶幸了,怎么可能再挑剔更多?車子很快就行駛到了首都市中心,這里的一切都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林可歡卻有種恍若來世的錯覺。短短的幾個月,竟然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許比別人一輩子經(jīng)歷的都要多。幾次的磨難,幾次的死里逃生,如今想起來,竟如一場夢。奇洛一直暗暗觀察林可歡,見她癡癡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眼里漸漸浮現(xiàn)淚水,已經(jīng)猜到她必然是想到了過去的經(jīng)歷。奇洛輕輕的說:“別多想了,以后的日子還長呢?!绷挚蓺g驚覺自己有點失態(tài),趕緊抹掉淚水,勉強露出笑容,真誠的說:“謝謝你。我不知道如何報答你。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怎么……”。奇洛及時打斷了林可歡的話:“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一切等到了家再說。”汽車停在了距離市中心不太遠的一座三層小樓前,小樓的外觀有點破舊,房頂還刷成了醒目的綠色。林可歡有種依稀熟悉的感覺,她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遍,卻什么也想不起來。奇洛也從車上下來,看到林可歡一直盯著小樓看,就介紹說:“這個是我遠方的一個姑媽的房子,姑父是上任國防部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卸任了?!?/br>林可歡腦光一閃,難怪覺得有印象,在醫(yī)療隊剛到首都的第一天,她們的車曾經(jīng)路過這里。記得當時是領(lǐng)隊還是司機就介紹過,這樣的小樓里居住的都是一些沒落的中產(chǎn)階級或者已經(jīng)退下來的前任官員。如今看起來,果然沒錯。林可歡馬上又有了別的顧慮:“那么,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嗎?還有,他們應(yīng)該也是仇恨……仇恨……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