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喜歡的重量
"喜歡的重量
我喜歡你,無關(guān)我們是姐弟。 這是她第一次聽江宸安從口中承認他們是姐弟。 他還粗喘著氣,雙手扣住纖細的腰肢不肯放開,性器早已怒張勃發(fā),強壓住想要射精的欲望,最終射在了她雪白的小腹上,jingye又熱又黏只讓她很不舒服,不斷提醒著她剛剛和弟弟做了什么齷齪背德的事。 啪!江思南撐起上半身來又給了他一巴掌,臉頰上深赤的指印訴說著少女用盡了力氣。 她的眼中含滿剔透的淚滴,輕啟的唇顫抖著:你知道這叫l(wèi)uanlun嗎? 我會對你負責(zé)... 江宸安臉上淺淡的笑意再次被巴掌拍散,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都怪他太過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對她的感情并不只是玩玩而已,抬起眼來,積壓多年的隱忍在眼瞳中漸次決堤。 只好立刻起身離去,若是再看著她的話,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禽獸行為,要是食言了,她怕是又會被嚇到。 徒留下江思南一個人和滿屋的混亂,以及涌入鼻腔的石楠花味,江宸安這臭弟弟怎么還是如此討人厭啊,拔rou無情,僅憑下半身思考的男高中生在床上隨口一說喜歡,只有傻瓜才會相信。 就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手鏈...江思南低垂眼角,如此珍貴的禮物卻沒有好好保存,下次見面要和楊鏘好好道歉啊。 整個嬌嫩的大腿根部也被他摩擦的生疼,像是被火燎過的灼燒感,向下一望果然破皮了,渾身都是黏膩的滋味,尤其是私密處和小腹,只好忍著酸疼爬起身,前往浴室沖洗干凈。 第二天是周六,爸媽難得回來一趟,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午飯,她和江宸安都裝作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爸媽隨意閑聊著,大概是叫了幾次江宸安他都沒有任何答復(fù),最后的話便題引到了同樣沉默江思南身上。 我就說江思南當(dāng)時選文科準(zhǔn)沒錯吧。 自詡知識分子的爸爸邊給自己夾菜,邊夸夸其談,滿天星般散開的口水還噴到了江思南碗邊:女孩子就是要讀文,學(xué)那么多數(shù)理化有啥用嘛。 mama往江思南的碗里盛飯,笑著附和道:多虧我們當(dāng)時給你改了意愿表,你奶奶說,讀文的女生可受歡迎了。 受歡迎,受鄉(xiāng)下那些妄圖用彩禮買生育機器的男人歡迎嗎? 江思南像被牽線的傀儡玩偶般,默不作聲地將碗里被堆積像小山包,根本吃不完的米飯刨進嘴里,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早就習(xí)慣了不是嗎? 還不如,干脆就不要出生來這個世界上,若不是因為雙胞胎流產(chǎn)同樣也保不住江宸安,自己百分百會和無數(shù)流掉的女嬰一般化作腐rou,也許那樣還會再幸福一些。 再忍忍就是,沒有多久了,等到考上大學(xué)一切都會不一樣的。 砰的一聲,耳邊傳來碗底砸向桌面的沉重聲響,沉迷埋頭刨飯的江思南不禁抬頭,正好和對面一臉嚴(yán)肅的江宸安對上視線。 不想吃就別吃了,干嘛老是硬撐啊。他皺了皺眉頭,反對她照單全收所有惡意的行為:你就算是豬都該吃飽了吧。 江思南也不清楚為何會被他這句毫不溫柔,還有些粗魯?shù)脑捰|動心弦。 為何平靜無波的心底突然會溢出如此多的委屈,難以言喻的悲傷掐住她的脖頸,沉溺在洶涌的浪濤中無法呼吸,直到潮汐呼嘯著退去,留下了熠熠生輝的勇氣。 將筷子豎著插在米飯山包上,朝斜前方一推,起身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回房間的那一刻,將門狠狠關(guān)上發(fā)出巨大的撞擊聲響,好爽。 mama則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朝她房間的方向,怒吼道:這么多飯不吃完,留著浪費嗎?! 還是好爽,沒有任何罪惡感,原來偶爾當(dāng)次壞小孩叛逆這么刺激的,江思南突然有些羨慕常在校門口晃悠,將頭發(fā)染成七彩的不良少女。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江宸安那種天才小孩,每一次名列前茅的分?jǐn)?shù)都是課下付出無數(shù)汗水換來的。 盡管文科成績也很不錯,班主任也曾經(jīng)建議她選文科,可高一下分科的時候,江思南完全是沖著理科去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理科在大學(xué)專業(yè)選擇方面有更多選擇權(quán),如果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參加一些國家級的大賽,拿到名次就可以直接保送了。 在那時候家中客廳唯一的電腦上提交理科志愿,照她的成績,理所應(yīng)當(dāng)會直接分到最好的班級,江宸安那小子雖然沒明說,但憑親生姐弟的心靈感應(yīng),百分百也是選的理科,又要和他同班三年了。 拼命擠進人滿為患的學(xué)校公布欄處,看到分班明細的時候,她明顯怔住了,自己在文科一班,怎么可能呢?難不成學(xué)校系統(tǒng)出錯了嗎?站在身旁的江宸安也是一臉錯愕的神情。 直到回家才知道,是父母趁著截止時間沒到,偷偷修改了她的志愿,又不知是聽進了誰的讒言,說女孩子讀理科沒用,真是諷刺至極啊。 但不知為何當(dāng)時的她一點脾氣都沒有,好像這樣的結(jié)果本就是她預(yù)料之中的。 因為她不敢。 仰仗他人鼻息生存的少女怎敢反抗將自己養(yǎng)大的親生父母,說好聽點是青春期的叛逆,說難聽點就是不孝。 平靜無波地吃完晚飯,回到臥室的書桌上開始新一輪的刷題,之前的那么多物理化學(xué)都白寫了,真可惜,還好文科的練習(xí)冊也是買了的,學(xué)什么不是學(xué)呢? 只要能離這個家遠遠的,她就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江思南暗爽過后,心滿意足地翻出抽屜里壓在最下方的藍色文件夾,隨時間線理得整整齊齊的理綜試卷,遍地開花的紅叉隨著紙張翻動變成利落的勾起,從班級吊車尾到趨近滿分。 只可惜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這些通通都是沒有意義的東西,干脆撕碎扔掉一了百了,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手緊緊的壓在胸口。 她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她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她只想普通的,不惹是生非的過完高中生活。 但又為什么要把它珍重地藏在抽屜最下方呢,為什么現(xiàn)在眼眶中的淚水無法抑制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淌,把打印清晰的黑體字濡濕的模糊一片。 糟糕。 果然還是壓抑不住眼淚啊。 江宸安到底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啊,根本就不關(guān)他的事,他坐享其成當(dāng)他的太子爺不就好了嗎? 當(dāng)時分班結(jié)束也是,他以為是教務(wù)處系統(tǒng)出了問題,差點和工作人員打起來,明明她自己都不在意的小事,他又憑什么自作主張??? 愚蠢的笨蛋。 淚眼婆娑中,她好像微微明白了少年那句喜歡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