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輕賤
第三十回 輕賤
孫嬤嬤見江洐澤坐到一旁梳發(fā)的凳子上,便向他福過身,以示越規(guī)了。她便與另外兩名婆子打眼色,上前觀看春花的情況。 這時,春花只可以敞開雙腿,給她們看被cao到紅腫的花xue,沾上血跡的花唇,及精水從那處隨隨地流出。 春花偏過頭,忽視從心底涌上來的羞辱。 原來,女兒家的身子是可以這般容易給人圍觀,及讓人看過清光 孫嬤嬤看過xiaoxue的情況,暗暗對另兩名婆子點頭。她倆爬上江洐澤的床榻,把春花左右架起。 "三爺,老奴把春花領(lǐng)到別處。" "不用了,在這里吧!" "那可以這樣冒犯您。" "我不想妳們把她搬來搬去,費時!" 孫嬤嬤聽著江洐澤那火氣暴躁的語調(diào),驀然,心有靈犀,注意到他褲襠咕咕地脹大,而且他又身穿簿褲,差不多可清晰看見那處的形狀了。這時,她當(dāng)不會去挑釁他的火氣,他都不介懷她們在他的房子內(nèi)為春花上冊,她當(dāng)不會忤逆他。 孫嬤嬤回頭看一眼春花,心中暗暗道: "真是一個小妖精,不但被調(diào)教到奶大腰細(xì),還很會勾人。經(jīng)過一夜,身上都布滿歡愛的痕跡。到了今晨,還可用著這身子纏著三爺,要他多cao她幾下,發(fā)出如春鶯般的嗔叫,才讓三爺允許他們?nèi)雰?nèi)。而且,在房外聽見那把聲音,都把他們叫到酥到心里去。何況,是三爺,這個少年郎君,都被她勾到愿為她出頭,讓出房子來,給她們?yōu)樗蟽粤恕#?/br> 她讓她們把春花放回床榻,并要她們把放在別處的東西拿來。 兩名婆子急急腳到別處把東西拿過來。 她倆把一個如硯臺般的盤子放在床榻上,并要春花跪在上方,把昨夜的春水精水流到那里,看著那里小河川溪地流下,放著平日,婆子們是覺得沒有問題。偏偏,今日是在三爺?shù)姆孔?,為不耽擱他的事,看著春花脹大如兩個月身子的肚腹,婆子們一人攙扶著春花挺直腰而跪,一人雙手肚著春花的肚子搓揉著,一串串地汁水流下,當(dāng)流到只有兩三滴的水珠。她們又拿來一塊特制漆黑的墨條,要春花用花xue含著它來磨著。若她懶下來,不再勤快地扭動腰姿,她們便推著她的柳腰來,由于有著她們的合力推磨,所需的墨水很快被磨妥。 兩名婆子左右架起春花的手腳,把她搬離床榻,當(dāng)著房內(nèi)所有人的臉,沒有任何遮掩下,把她的身子展露,把她的雙腿打開,任由孫嬤嬤拿一支毛筆沾上墨水,在奶珠,rou珠,花xue都涂上厚實的一層墨汁,然后印在家妓的冊子上,并由鄭大管事在那頁寫上字樣。 家妓春花,九歲入府,十五歲受教習(xí),十七歲正名,由府中三爺江洐澤破瓜。 當(dāng)把事情所有辦妥,他們知趣,向江洐澤告退。 房內(nèi),只留下春花,江洐澤及平林。 "平林,去命人燒鍋水,及尋套素凈的女衣來。" "是。" 平林看了一眼床上的春花,便默默離開。 江洐澤不知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有多羞辱她,他僅僅知道一事,便是由于有他在,那場上冊的儀式已屬快完成了。他緩慢地在凳子上站起來,憑著記憶,在漆黑一遍的四周,伸出雙手在空中顫兮兮地摸索,漸漸地來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榻上,把亮出白雪雪身子的她橫抱在懷中,拉過床上可拉動的被單,把她包得密密實實,彷似不讓她露出一小許的白rou。然后,不發(fā)一言,就這樣抱著她。 春花平靜地伏在他的懷中,瞌著雙目,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亦沒有流下一滴眼淚。僅僅用盡全力抱著他,把身子盡量縮到他的懷中,不愿暴露在外,這樣,她便不會覺得骯臟。 那刻,她深深體會到人是分貴賤,有些人可一生順?biāo)?,?quán)勢滔天,享盡榮華;有些人只可一生潦倒,風(fēng)中搖蕩,活如螞蟻。她在一本冊子上打過印,命運便天翻地覆了。 江洐澤用力回抱著她,如在黑暗中獨行的兩人互相取暖。 當(dāng)平林回來,悄悄進(jìn)入房內(nèi),看見相擁的他倆,沒有打擾,默靜無聲地退到房外去,直到有人來通報那鍋熱水燒妥,他才再入內(nèi)稟報。 "三爺,熱水已燒妥了。" "待會兒。" 他調(diào)整他倆相擁的姿勢,他讓她躺臥在里間,他便側(cè)臥在外側(cè),把她完全圈抱在懷,不讓待會入內(nèi)的仆人可窺探到她的容顏及身子。 "進(jìn)來。" 平林得江洐澤許可,會對提著大浴桶及熱水的仆人點頭,他們一行人目不斜視地把所有事情辦妥,退出房間。 "三爺,可沐浴了。" "嗯。" 江洐澤聽見又到春花的頭頂說: "待會,妳好好清洗一番。" 春花已沒有力氣說話回他了,只好在他懷中點頭。 "平林,過來。" 江洐澤起來,平林過去把他的手搭到肩膊里。 "去耳房。" "是。" 平林為江洐澤披上外袍,領(lǐng)他去耳房。 江洐澤不是不想再cao多回春花,然而,她已沒有此心思,即使他就這樣cao弄她多一回,她的身子是會自然回應(yīng)他。他卻不想她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之后,再來服侍他。原本,她不用承受這份羞辱,便因為他,才有此厄運,而他亦需要沉思。 那,他只好去耳房,沖洗一身熱氣吧! 他原本黝黑沒有神的雙目,此刻,卻是滲著一股寒光。 自那日起,春花與江洐澤之間存著美妙的關(guān)系。他倆互相相擁過,若只是一夜的春宵,是嫖客與花姑娘的關(guān)系,然后便沒有交集,他倆還可當(dāng)是錢銀兩清了。偏偏,他倆經(jīng)常處在一室,她為他穿衣,布置食物,領(lǐng)他行走,甚至每過兩三天,她必宿在他那處。這樣,他倆的相處便顯得處處流露著一股羞澀,又輕快的氣息。 他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不過,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跟她一般,是一個純粹及勤勉的姑娘。純粹喜歡著他,勤勉做著一些事情來討好他,單單因為他是她心悅之人,便可如此真誠對待。這些,都令他對她生起憐惜之情,甚至,因方便她宿到他房中來,可會有衣衫更換,他讓她搬進(jìn)半箱衣物到他的房中。 多人看在眼內(nèi),看著他倆獨處的時日多了,看著他倆因?qū)Ψ蕉?,看著他倆愈來愈親昵,慢慢地有些謠言出來了。 他倆都未得知,仍在快樂時光中。 春花為江洐澤取出以前從書房拿來的毛筆給他拿著。 他倆的眉目是愜意的。 她沒有再為既定的事情而煩心,他沒有再因失明之事而暴躁。他倆便這樣相伴著對方。 "三爺,您可真喜歡這支毛筆。" "是阿,二哥給我的東西,最得我心。" 春花望著他一臉舒心的樣子,對著他說: "可要,春花捉著您的手再用它書寫?" 這些,是以往的春花不敢,而只有此刻與他相近的她,被他要過的她,才敢說出口,說得自然,又不惹他嫌煩。 在他黑暗中里,平林能給他有恭敬,忠誠,謙卑,卻不能用一把柔情,來撫平他內(nèi)心。 "好。" 她捉住他的大掌,他攔著她的腰,在房子里的圓桌寫字。 他的手是如此大,如此厚實,她的小手根本覆蓋不上,他那只擱在她腰間的大手,她沒有把小手覆到大掌之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袖,她亦是高興的。 他的腦袋窩在她的發(fā)間脖子之間搖著,她被他逗弄得痕癢,她縮著脖子閃避他,當(dāng)中他倆都是掛著笑容的。 她抬頭看著他,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看見翹起嘴角的簿唇,她的頭慢慢地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