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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br>我一愣,不知道這是一種寵溺還是一種遷就?我抬眼認真看他,喃喃道,“你不要這么遷就我?!?/br>“怎么?又被我感動了?”白逸研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我落寞一笑,沒有接著他的話尾兒應(yīng)聲。我雙手閑散的擱在膝蓋上,這時一陣風(fēng)吹來,捻在左手指縫中的淡綠絹帕被風(fēng)翻卷得颯颯作響。我們就這么靜默了許久。忽然,我淡淡開口,“白逸研。我們就這么結(jié)束吧?!彪m然心在流血,但是我沒有別的方法了。“結(jié)束?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白逸研身子一僵,他淡淡垂眸,抓起我的小手兒認真把玩。我羞澀地抽了抽手,卻沒能成功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白逸研。請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懷了孩子。這個孩子還不是你的?!椅乙膊⒉幌氪虻暨@個孩子?!?/br>我很不爭氣的掉下了眼淚,就算白逸研不介意我不是處女,就算白逸研真的很喜歡我。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我知道白逸研他絕對是個極度霸道的男人,他怎么能夠容忍他娶的妻子生下別人的孩子。(這么大的一頂‘綠帽’扣下來,任誰也受不了的。)──所以,于其讓他說出來重傷我的心,還不如我自己主動提出離開。至少這樣做,我保住了我的顏面。“你并不想打掉這個孩子?”雖然他暫時并不想殺掉她肚子里面的那個野種,但是她的這句話,他聽了就是覺得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霸谀阈睦锬莻€孩子比我還來得重要嗎?”“這……這根本就不能拿來比較的!”我吱吱嗚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逸研這個極度高難的問題。“他在你心里比我重要是嗎?為了他,你居然要離開我!”白逸研冷冽的控訴。“白逸研,你聽我說。他畢竟是一條小小的生命,我不可以自私的為了我和你的婚事,而把他打掉。”我急急解釋道。“你這是承認他比我重要?”白逸研憤怒,聲調(diào)高亢了起來。“白逸研,你不要鬧了!”我的聲音也高亢了起來。其實我會大聲,也是因為我心虛了……因為他說的話是事實。在我的潛意識里,我很堅定地要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和白逸研在一起,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好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未免太奇怪了。我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個孩子呢?會為了他,我居然能忍受刮心之痛放棄和白逸研的感情……“我鬧?我看是你在鬧吧?”白逸研的眸光發(fā)冷,脖子因為怒氣而發(fā)紅,“你要孩子,我們以后也可以有,”沒有了這個野種,他們以后還是可以有他們自己的孩子的,所以沒有了這個野種又能怎么樣?“而你居然會為了這個孩子要離開我?!?/br>我定定地望向他,雙手很自然的護住還是很平坦的肚子,母性的愛表露無疑,“他既然來到我的肚子里,那么我就有那個責(zé)任把他生下來?!?/br>“我又沒有不讓你生下他?!卑滓菅械难酆煹痛梗L長的眼睫毛巧妙的遮住了他黑眸中的陰冷情緒。“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白逸研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可以同時擁有他和孩子?“我們的婚事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并沒有矛盾的地方?!卑滓菅心业难?,認真的說道,“我不否認。我不喜歡你肚子的那個孩子。你若打掉這個孩子是我最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打掉他,我也不會強逼你一定要打掉?!?白逸研在心底詭異一笑:就算是做戲,也要說出幾分真實感情來才能讓人信服。這就是為人處事的上上策略。)我徹底愣住了……世間的一切在一剎之間變地?zé)o比的美好……清澈如琉璃的暖暖日光照耀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散發(fā)出柔柔的溫和白光。我仿佛瞬間失聰了……待我回過神來時,只聽白逸研正焦急地叫喚著我的名?!疤一?,桃花?!阍趺戳耍空f話啊?!?/br>“白逸研……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真得可以一邊養(yǎng)著別的男人的孩子,一邊和他在一起嗎?他真的不會去在意這么一頂巨大的‘綠帽’嗎?“你在懷疑我說的話?”白逸研瞇起眼,語調(diào)危險的問道。我緩緩搖搖頭,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天哪…白逸研居然、他居然能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你為什么覺得不能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嗯?”白逸研輕輕低問。“我以為你不可能會接受養(yǎng)著別的男人孩子的我……”這句是掏心掏肺的真心話兒。“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的人?”白逸研眸光深沉,冷峻的五官在暖暖的冬日陽光下變得迷幻難懂,我倆周身的空氣剎那間被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陰冷凍結(jié)。“……”我傻傻的望著他,眼眶里噙滿了感動的淚水。“你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嗯?”溫柔的語氣、冰冷的眼神、詭譎的氣氛。“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我錯了,所以我道歉,行不?“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了你剛才對我的傷害?”他帶有磁性的性感聲音低低響起。他凌厲的眼神刮得我心悸,我簌簌一哆嗦,“傷害?……哪有那么嚴重!”我睜大眼睛,認定這是他對我無中生有的嚴重誣陷。白逸研悠閑地抓起我的手罩在他的心口上,雙眸定定地凝視著我的眸,懶懶道,“我這里被你狠狠的傷害了……傷口很深而且這里現(xiàn)在還在流著鮮血呢?!?/br>“對不起、對不起。白逸研,對不起啦?!蔽已鲋?,拉著他的衣袖左右輕輕搖晃著。雖然知道白逸研太過夸大其詞了,但是還是很甘心的放低姿態(tài)的認罪道歉著,畢竟那個做錯事情的人是我。“雖然我不屑為他人養(yǎng)孩子,但是為了你,我能忍?!保ò滓菅型獗砥届o如常,內(nèi)心里卻如萬馬奔騰:也就忍那么幾個月,他咬牙忍一忍也就過了。不計較,不計較,不能計較……)他說的這話讓我又是難受又是感動?!澳恪蔽蚁肓R他,卻又舍不得。“我怎么了?”他勾唇淡笑,眼神痞痞。“你……可惡透頂……”我嗔怒地握起小拳頭捶打了他的胸口一記。我舍不得罵他,可他偏來找罵!真的好想好想罵他一聲‘賤骨頭’。56心甜如密風(fēng)和日麗,天藍地青。暖暖的陽光懶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