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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暗的天堂在線閱讀 - 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正式入秋,晚風(fēng)吹得有點(diǎn)冷,最近沒有比賽,她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也不是很大,飲食也不怎么控制了,上次的那一頓火鍋就只是慶祝比賽結(jié)束而已,平時教練根本不給吃這些東西。

    吃沙拉快吃吐了,想吃點(diǎn)垃圾食品,拉著蕭亞大街小巷到處逛。

    只是最近蕭亞在和她冷戰(zhàn),死都不樂意和她出去玩,原因就是祁荔之前和其他同拉丁舞者開玩笑說換舞伴。

    你怎么這么小氣,我不就開個玩笑嘛。祁荔被他這個脾氣弄得不耐煩,語氣也不好。

    蕭亞立馬站起來,難以置信道:你還敢說這種話?難不成你覺得你沒錯?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她放下身子道歉,抱著蕭亞的手臂晃了晃,別生氣了,咱倆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會換別人。

    滾啊,死渣女!

    被罵渣女,祁荔也生氣了,站起來罵他,好好說話你還這個態(tài)度,我現(xiàn)在就換舞伴!

    那你去換啊,你去啊!

    教練忍不住怒吼一聲,你倆閉嘴!不練就給我滾回家!

    他們這才安安份份坐在位置上,但跳舞的時候表情還是十分不樂意,教練實(shí)在忍無可忍,擺手憤然離去,滾滾滾!都給我滾!愛練不練!

    祁荔意識到情況不好,忙拉著教練不讓走,只有蕭亞這個不會看人臉色的傻叉還在嘟囔著換舞伴。

    教練已經(jīng)離開了,整個舞蹈室就剩他們兩個,其他舞蹈室的人老遠(yuǎn)就聽見教練的怒吼,紛紛趕過來調(diào)侃幾句,被祁荔不耐煩招呼回去。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蕭亞,語氣不耐,你真生氣了?

    蕭亞冷笑,我這幾天跟你鬧著玩的是吧?

    小氣鬼,一句玩笑話認(rèn)真那么多天,干嘛呢這是。她皺眉。

    他哈的一聲笑出來,轉(zhuǎn)身就要走,你看你不知悔改,都傷透我的心了還在這羞辱我,我他媽真的換舞伴!

    哎呀,蕭亞!她拉住他的手臂,抱在懷里死不放手,對不起嘛,我真的錯了,你明知道我怎么可能和別人搭檔啊,咱倆快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散就散的!

    他面色沒有好轉(zhuǎn),她繼續(xù)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拿了那么多次冠軍,怎么會放棄你了。

    你和我搭檔就是為了冠軍?他看了她一眼。

    不不不,我喜歡你和我搭檔,我的完美舞伴!她三根手指舉起發(fā)誓。

    他總算心情好轉(zhuǎn),哼一聲,咱倆晚上去吃燒烤?

    好啊好啊。

    終于解決了這個麻煩精,她徹底松了一口氣,回頭給教練發(fā)了信息道歉,邊寫邊罵,這種事情每次都是她來做!

    沒辦法,晚上還得陪蕭亞去吃宵夜,他總算不再生她的氣,一如既往嘰嘰喳喳地講著各種事情。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半夜了,他們喝了點(diǎn)酒,蕭亞酒量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醉醺醺地靠在祁荔的身上,他比她高半個頭,整個身體靠在她身上的同時還嫌棄不舒服,祁荔撇了撇嘴忍著耐心不理會他,站在路邊等的士。

    男人啊,我要男人蕭亞不顧在公眾場合,仰頭大喊著。

    我靠!祁荔馬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咬牙道:你他媽閉嘴啊,不看看現(xiàn)在在哪!

    在哪,我在哪?他東張西望,神志明顯不清,我這不是在家嘛,我在家說說怎么了?

    祁荔快無語死了,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讓他喝酒。

    荔荔?身后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她愣了愣,回頭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兩個女人。

    高個子的短發(fā)女人還摟著一個嬌小的女人,她有些驚訝的看著祁荔,又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蕭亞,遲疑道:你們需要幫忙嗎?

    嬌小女人晃了晃她的手,這是誰啊?

    高個子女人對她安撫笑了笑,朋友。

    祁荔滿心的絕望,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想遇見熟人。

    這是她的前女友,交往了三個月就分手了,是個很溫柔的女人,祁荔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享受很開心,后來也是和平分手,再也沒有聯(lián)系。

    沒想到會在這遇見前女友和她的現(xiàn)任,氣氛有些尷尬,她笑了笑說:沒事,謝謝你。

    蕭亞這時回頭,看見高個子女人還驚訝了一下,這不是房佩嗎,你倆還有聯(lián)系呢?

    嬌小女人聽見這話立馬變了臉色,皺眉質(zhì)問一臉尷尬的房佩,你不是說只是朋友?

    真朋友早聊起來了,還會在這里大眼瞪小眼啊。

    祁荔尷尬的笑了兩聲,正好來了一輛的士,快速招手上車,不給后面兩人說話的機(jī)會,也不管蕭亞嘴里喊著頭暈,把他塞進(jìn)車?yán)锞妥屗緳C(jī)開車。

    后面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似乎在吵架,祁荔在心里默念十幾句對不起的同時,狠狠地瞪著已經(jīng)呼呼大睡的蕭亞,一巴掌把他拍起來。

    啊!蕭亞疼醒,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干嘛啊!

    你說我干嘛?祁荔捏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嘴賤不賤啊,非得說話是吧!

    害怕什么啊,你倆不是和平分手嗎?蕭亞翻了個白眼,又不會復(fù)合,誰沒個前任了。

    行行行,就你會狡辯。

    什么狡辯啊,明明就是實(shí)話。

    到了宿舍,祁荔把他拉下來上樓,拉進(jìn)房里開門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蕭亞一碰床就呼呼大睡,祁荔踢了他一腳,轉(zhuǎn)身回房間了。

    訓(xùn)練的地方和家不在一個城市麻煩的一點(diǎn)就是放個一兩天假回家很不方便,索性就自己呆在宿舍,mama過來看過幾次,爸爸卻沒辦法經(jīng)常過來,但最近難得有空,爸爸打算來看她比賽。

    爸媽很少在現(xiàn)場看比賽,一開始可能會比較重視每一場比賽,會在現(xiàn)場加油打氣,后來游刃有余了之后便少來了,只是會在電視上看重播。

    她自己一個人去機(jī)場接爸媽,這座城市有祁家的子公司,就直接叫了一輛車來接,她看見從門口走出來的爸媽,開心的招了招手。

    mama上去給了她一個擁抱,她笑嘻嘻的回抱住mama,爸爸的腿已經(jīng)好了,他們徑直上車,她才發(fā)現(xiàn)保鏢坐后面那輛。

    一路到家,是爸爸在這里買的別墅,可以隨時來看女兒,祁荔訓(xùn)練的時候是住在宿舍,現(xiàn)在放假了就可以出來。晚上他們在外面吃的飯,吃飯后帶著爸媽到公園里隨便走走,這一路都有保鏢在暗處跟隨,她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最終拉著爸媽回了家。

    爸媽一向睡得早,半夜醒來她肚子有點(diǎn)餓,兩點(diǎn)半,家里也沒食材,她隨意披了一件外套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買東西吃。

    在這個城市除了蕭亞就沒什么人會半夜陪她出來吃飯了,但每逢過節(jié)放假他都會回家,這次也不例外。

    她戴著藍(lán)牙耳機(jī)出門,路上沒什么人,她穿著睡裙和一雙小細(xì)跟,長款的薄外套披在身上,耳機(jī)里音樂很歡快,并且被冷風(fēng)一吹,直接就醒了,很快到了便利店,點(diǎn)了幾串關(guān)東煮,又買了飯團(tuán),拿了一杯熱奶茶就坐在窗邊開始吃。

    祁荔很享受這種自己吃飯的時候,她喜歡邊吃飯邊玩手機(jī),耳機(jī)也還塞在耳朵里,慢悠悠的吃完,雖然不怎么飽,但她等會還要回去睡覺,不能吃到撐。

    從便利店出來,正打算原路返回,莫名聽到不遠(yuǎn)處有幾聲砰的響聲,她摘掉耳機(jī),以為自己聽錯了,突然間聲音又響起,這下砰的聲音好像多了起來,她疑惑的到處張望,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什么不對勁。

    她來回看著,目光突然在對面漆黑的小巷上頓住,她瞇了瞇眼,由于環(huán)境太暗,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東西。

    這時候她膽子倒是挺大,移動著腳步過去,在快到的時候躲在墻后面悄悄的往里面看,還是一片漆黑,只是聲音一直在繼續(xù),她仔細(xì)聽,有點(diǎn)像rou體搏擊的聲音,她不敢斷定,也不愿意扯入這件還不知道什么事的事情中,正打算悄聲離開,路過車輛亮起的遠(yuǎn)光燈使她看清了里面人的臉。

    里面有兩個男人,一個躺倒在地上血rou模糊,另一個對他進(jìn)行單方面的毆打,拳頭砸下來導(dǎo)致血rou橫飛的噗嗤聲,聽起來興奮壓抑的喘息聲,祁荔瞪大了眼,愣怔地看著正在施暴的男人。

    他似乎是打夠了,舔了舔唇邊被濺到的鮮血,突然眼神直直的鎖定她,臉上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害怕,反而笑了笑,小姐?

    祁荔一時沒說話,視線轉(zhuǎn)到地下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什么情況?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感覺得到現(xiàn)在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而且極有可能有暴力傾向,她從之前開始就覺得他一直都很隨心所欲,而且作為一個嚴(yán)謹(jǐn)恪守的保鏢他顯然不夠格,可能是爸爸之前的保鏢從來沒有像他一樣,但她還是覺得有些違和感。

    怎么不說話?

    她回過神,感覺到他在慢慢走近。

    血腥味越來越重,現(xiàn)在沒了光亮,她看不清底下的人,也看不清上面的男人。

    小姐。低沉的嗓音在上頭響起,眼見他微微彎下腰,垂下的眼睛含著笑意,他咧開嘴笑,你在怕我?

    祁荔站著沒動,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沉靜下來問:你在做什么?

    他語氣有些愉悅,站直了身子,不是看到了?

    我沒看到。她退后一步,打算轉(zhuǎn)頭離開。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身子站立在她身后,她幾乎能感受到頭頂炙熱的呼吸,冷汗不禁從后背冒起,只聽他問:小姐為什么在這里?

    她想甩開他的手但甩不開,她的手上已經(jīng)沾上了黏黏膩膩的血,惹得她渾身不適,雞皮疙瘩全部起來了,她知道身后的男人現(xiàn)在很不正常,只能順著他說下去,餓了,出來吃東西。

    他哦了一聲,手還是沒放開,吃了什么?

    關(guān)東煮,飯團(tuán),奶茶。她如實(shí)說,手還在奮力掙扎。

    小姐。他突然喊她,隨后笑著說:你怎么沒發(fā)抖?

    本來沒發(fā)抖的身子都快要被這句話嚇得發(fā)抖了,我為什么要發(fā)抖?

    你不害怕?

    你先松手。她轉(zhuǎn)過頭看他,你現(xiàn)在在抓老板女兒的手,而且手上很臟。

    他還是沒放開,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

    下班了我也是你老板的女兒。

    他看著她,半響沒說話,正當(dāng)她以為會一直僵持下去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用力將她拉到身前,俯身看著她的眼睛,勾了勾唇,你知不知道你很有意思。

    祁荔皺眉,什么?

    他沒說話,視線往下,祁荔警惕的向下看,剛剛的拉扯讓她本來就低領(lǐng)的睡裙更低,領(lǐng)口幾乎大敞,胸乳已經(jīng)露出來了一大半,在路邊燈微黃的光線下顯得飽滿軟嫩。

    她另一只空著的手連忙拉起來,聲音憤怒顫抖,你有???

    云盞卻意味深長的笑,我是gay,你怕什么?

    祁荔不想和他談?wù)撍遣皇莋ay,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他這下輕易就松開了,祁荔還是警惕的看著他,后退了幾步,早點(diǎn)休息,明天好好上班。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了。

    身后的人沒追上來,似乎也不介意被人看到他剛剛暴力的舉動,她在跑之前的最后一秒,看了云盞一眼。

    那一抹笑,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到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