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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黑暗的天堂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祁荔幾乎是一瞬間就放開齊銘三,她站穩(wěn)站好,整理了一下裙子和頭發(fā)。

    齊銘三也在掙脫開的幾乎是一瞬間就抓住祁荔的手,剛剛那一場沒尊嚴的玩弄讓他產(chǎn)生要搞死她的想法,只見祁荔堪堪躲過,眼神還挑釁一般往他褲襠那邊掃。

    他還沒軟下來,這讓祁荔都忍不住嘖嘖一聲。

    真的是變態(tài),難怪能和云盞玩到一起,原來喜歡被虐。

    現(xiàn)在形勢不太好,祁荔想立馬走人,至于站在門口的人是什么表情她完全沒看,低下頭就想像上次那樣離開,但齊銘三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你過來。他雖然剛剛被壓制,應(yīng)該是爽到了就沒力氣推開,這下力氣大得很,抓得祁荔手腕都要淤青了。

    齊銘三要把她往里間拖,被祁荔甩開,剛往前一步又被拉住。

    她簡直要被煩死,再拖下去形勢更加慘,她剛想踢他下體,突然間門口那人說話了,齊銘三,她的手要被你弄斷了。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齊銘三默了半響才放手,祁荔根本沒心思想這人為什么突然這么聽話,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手腕,果然淤青了,她氣得牙癢癢,早知道剛剛就應(yīng)該直接把他揍一頓。

    你怎么來了?齊銘三語氣不太好。

    他懶懶地晃了晃手機,打你電話沒接。

    沒了齊銘三的阻攔,她一刻都不想留,也不想聽他們聊天,抬起腳就往外面走,她走的時候還有用余光看他,生怕一個不注意他的拳頭就過來了。

    剛剛她這么對他的兄弟,這人應(yīng)該是幸災(zāi)樂禍的,不至于會為兄弟報仇吧。

    齊銘三比云盞好對付的多,不管哪個方面,就是比他好對付。

    麻煩來了,她根本沒信心打過,只能趕緊跑。

    快接近他,在他面前,路過他

    這一路就是在玩心態(tài),她的心臟砰砰跳,在終于邁出擦過他的肩的那一步的時候終于能松口氣。

    驟然間,那口氣還沒完全呼出來,她的手臂被一只手拉住,她僵硬著身子,心在那一刻拔涼。

    你出去。云盞下巴抬了抬。

    齊銘三整理著衣服,皺眉道:你要做什么?

    聊聊天。

    祁荔動了動手臂,那只手明明沒用多大的力,卻如同沉重的鐵石一般死死地壓在她身上,動彈不得。

    她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緊接著上頭傳來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你不出去,她放不開。

    祁荔不覺得有什么好聊的,她只想回家,在他們一來一回講話的時候她趁機猛地抽出手就要跑,這個舉動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預(yù)判,大手轉(zhuǎn)而往下一伸,輕而易舉的攔在腰前,搭在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云盞的觸碰真是久違了,這個滋味一如既往的怪異和不好受,但這種時候根本沒時間讓她磨蹭,扭著身子往下一蹲快速鉆過去,幸運地鉆出廁所就要跑。

    但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根本沒讓她有機會,長腿往后退一步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她驚呼一聲,下一秒就緊緊地靠在他懷里。

    放開我。她掙扎著要下來。

    他的大手在她腰上捏了捏,嗓音低沉,不想和我聊聊?

    不想。她極力掙扎著,手指用盡全力掰他的手,可完全沒用,她泄氣了,面色難看的站在原地。

    云盞沒理會她的小動作,而是對齊銘三示意,出去。

    齊銘三冷眼看著這一場鬧劇,對他的話冷哼一聲,我還硬著呢,就讓我這樣出去?讓她先給我瀉火。

    你他媽祁荔聽著自己像被當成雞一樣使喚,氣得要上去揍他。

    打不過云盞還打不過這個0?

    云盞將她拉回來,緊接著進了一個里間,在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傳來他的聲音,隨便你。

    里間的燈光沒有外面亮,幾乎可以稱上是昏暗,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她感覺到一道視線緊盯著她,她忍著發(fā)麻的頭皮抬起頭,你要聊什么?

    他沒說話,冰涼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撫過,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扭過頭躲開他的手指,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要聊什么?

    被我這種骯臟的人玷污了,很難受?

    她有時候真的會被他嚇死,如同一個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狩獵的獵豹,至于是什么時候開始觀察獵物,有可能是十分鐘前,也有可能是一個小時前,而獵物完全沒有察覺。

    她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對,很難受。

    哪里難受?他的指尖從臉頰到脖頸,逐漸往下,在胸口停下,會渾身發(fā)癢,還是心臟疼,恨不得掏出來洗個十幾遍?

    他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和你有關(guān)系嗎。她冷聲拍開他的手,雙目滿是仇視,既然拋棄我了就離我遠點,你應(yīng)該清楚,我現(xiàn)在很討厭你,根本不想看見你。

    而且我覺得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以后再也不見。她擠開他就要走。

    在她要拉開門的時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拍在門上,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手,忍耐幾乎要到極限。

    云盞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是現(xiàn)在討厭我,還是一直都討厭我?

    寒意從底下往上延伸,她強逼自己鎮(zhèn)定,現(xiàn)在說這些還重要嗎?你不要我是事實,你就是個渣男,現(xiàn)在你只需要知道我們從此兩不相欠兩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好熟悉的話啊。他笑了一聲,你的套路還是一樣。

    祁荔皺眉,什么?

    他并沒有回答,只是手指勾起她的一縷發(fā)絲在鼻尖輕嗅,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的搏擊?

    關(guān)你屁事。她越來越?jīng)]有耐心,這已經(jīng)是最大限度忍著滿腦子的粗口蹦出來的話了。

    他不惱,而是低聲說著,齊銘三的手法不差,你能壓制他,看得出來你也有點手段,但這次算他掉以輕心,被欲望沖昏了頭。

    門外齊銘三全程都在聽著,聽到這句話氣急敗壞地敲門,狗東西快點出來!

    云盞懶散的哼笑一聲,終于放開了手,祁荔見此松口氣,只是下一秒又僵住。

    他的手在垂下來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胸,那個觸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祁荔卻覺得胸前不適的感覺瘋狂放大,弄得整個頭皮又開始發(fā)麻。

    出去吧。他往后退一步,垂眼看她。

    她背對著他,身子在他身前顯得十分嬌小,她咬緊了牙關(guān),擠出一絲微笑,抬起頭看他,語氣里聽得出來在極力忍耐著怒火,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說完不管他什么反應(yīng),徑直拉開門,站在門口的齊銘三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被祁荔踹了一腳,還被她罵:滾開,死娘炮。

    她快速走出廁所,在里面耽誤了太長時間,外面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人了,身后的人也沒出來,她才放慢腳步走在走廊上。

    一出來就后悔,她懊悔自己怎么就這么慫,打不打得過云盞都是自己猜測的,實際還不一定呢,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剛剛就應(yīng)該打一架,真打得過她還需要心驚膽戰(zhàn)的嗎。

    越想越氣,臉都漲紅了,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她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意識到這邊是云盞之前坐過的位置又起來換一邊躺。

    煩死了煩死了,怎么一天盡是這種事!她拿起靠枕捂著自己的腦袋,悶聲大喊著。

    她現(xiàn)在好想念爸爸,好想和爸爸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但她不能。

    腦海里閃現(xiàn)過譚先生的身影,她有意識到自己逐漸開始依賴譚先生,一個溫和的長輩在自己身邊,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就像是爸爸在身邊一樣。

    但譚先生和她并不是真正的長輩晚輩的親緣關(guān)系,說得難聽點就是上下屬,他對自己組織里的人都很好,不只是她一個。

    她雖然依賴他,但她感激的成分也居多,就當是個努力完成業(yè)績的下屬吧。

    不知過了多久,祁荔才起身去洗澡,拖著疲倦的身子進浴室,這一趟下來也耗了不少時間,等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睡覺時間了。

    手機響了起來,祁荔拿起來看,是鞏卓的電話。

    說起來好久沒有和這群人聊天了,她心情好轉(zhuǎn),美滋滋的接通。

    寶貝兒,終于想起我了吧。

    鞏卓那邊的聲音有點安靜,一時半會沒有開口。

    你在干嘛呢,怎么不說話?

    那邊傳來細碎的聲音,似乎有衣物摩擦的聲音,也有說話的聲音。

    你給我吧。

    你要怎么說

    她終于聽清兩句,只是這兩句都不是一個人,而且另一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她皺了皺眉,打算追問,對面突然說話。

    荔荔,我是萬理。

    祁荔有一瞬間的愣怔,還有點奇怪為什么她們會在一起。

    你們

    我和鞏卓在一起了。萬理說。

    那邊好像是鞏卓搶過了手機,她聲音帶著焦急,荔荔,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我

    祁荔還是沒回過神,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消化這件事,也覺得很突然,這兩人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鞏卓沒聽到祁荔的聲音以為她生氣了,更加慌張,荔荔真的對不起

    不是,你跟我道什么歉?祁荔莫名其妙。

    你不生氣嗎

    你腦子有問題?我生什么氣?她笑了笑,不對,你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萬理拿過了手機,沒多久,半個月前吧。

    行啊你們,怎么都不告訴我,李辛堯知道嗎?

    知道。

    他知道?這下祁荔不樂意了,咋了,告訴他不告訴我?

    不是,鞏卓怕你不接受就沒告訴你。

    我為什么不接受,這不挺好的嘛。

    萬理嘆了口氣,因為我之前追過你。

    祁荔頓了頓,有些無奈,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鞏卓也不是這種會沉溺于過去的人啊,這次怎么這么感性了。

    你是她好朋友,她怕你不舒服。

    萬理倒是很冷靜,說的話也井井有序,反倒是一向沉穩(wěn)帥氣的鞏卓這時候慌亂成一團。

    她就說哪里很奇怪,這兩個人屬性很像,怎么就會在一起了?

    誒,你倆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快說。她很好奇。

    之前滑雪的時候就加了微信,后面才有聯(lián)系。

    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沒想到那時候她們就有這種預(yù)兆。

    不是,你們怎么看的對眼啊?誰追誰?祁荔本來趴在床上晃著腳,突然一下坐起來,下床穿拖鞋直接去隔壁敲蕭亞的門。

    她開了靜音,那邊萬理在簡單敘述著,蕭亞一開門祁荔就擠進去,在他奇怪的視線下開免提,我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萬理無奈的嘆口氣,耐心十足的重復(fù),后面有過幾次偶遇,微信也聊上了,發(fā)現(xiàn)興趣很相投,話也聊得來,就在一起了。

    蕭亞眼神示意祁荔,眼里的興奮怎么也藏不住,祁荔點點頭,問她:可是鞏卓不是同啊,她怎么會?

    祁荔,你十萬個為什么是吧?要不要這么煩?鞏卓搶過手機,語氣不耐地說。

    這下?lián)Q祁荔委屈了,你變臉也太快了吧。

    你問題真的多,欺負萬理脾氣好是吧。

    喲,這就護上了,咱們還真說不得。祁荔本來不想讓蕭亞出聲的,但她就知道這人憋不住。

    蕭亞?鞏卓聲音拔高,行啊你倆,就來這嘲笑我,我因為這件事抑郁了很久了,到頭來就落個這個下場。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似乎傳來萬理的笑聲,她們不知道在干什么,鞏卓直接沒了聲。

    我靠,要不要這么大膽啊,你們怎么不在大街上zuoai呢?非得在這惡心人。蕭亞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嫌棄的掛斷電話。

    祁荔眉頭一挑,你干嘛啊,還沒聊完呢。

    那兩個要干嘛了你不知道嗎?還聊什么聊。蕭亞白了她一眼。

    她覺得好笑,既然重頭戲沒了,那她也只好回房間乖乖睡覺。

    說實話她還真的是蠻驚訝的,悄聲無息就這么在一起了,還是她完全料想不到的人,但震驚歸震驚,還是希望她們能好好在一起。

    這不是一件稀奇事,也不是一件和道德有關(guān)的事,人的感情不會一直不變,更何況是在沒有在一起的情況下,萬理顯然明白這一點,但讓她驚訝的是鞏卓這時候就看不明白了。

    可能就如萬理所說,她怕她會不高興。

    開玩笑,她們認識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人她還不知道嗎。

    祁荔一向?qū)ι矸莞又匾?,她是個很公私分明的人,在與自己相關(guān)身份以外的人她是完全不會介入,也認為自己沒有資格介入,就算再有感情,也不會允許自己在行為上有什么干涉。

    所以對于鞏卓和萬理,她認為只要鞏卓開心就好。

    等了幾日,齊銘三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云盞更是沒有出現(xiàn),她稍微松了口氣,而水仙街也有了消息

    十三號晚上十點貝利的組長會在碼頭出現(xiàn)。

    事情在循序漸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