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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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聽到他說的話,祁荔大腦一片空白,手卻比腦子快,幾乎是下一秒就掐住云盞的脖子。
被猛的一下被抵在車窗上,似乎是牽扯到了他的傷口,他嘶的一聲,微微斂下眼看她,生氣了?
你說你當初,怎么不直接被董世成打死好呢。她湊近,在他耳邊陰冷的說。
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勾唇,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怎么,真想和我一起死?
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她手上更加用力,你是真的想死嗎。
還沒得到你,我怎么舍得死。
話音剛落,祁荔面無表情地揚起手,狠狠地朝他臉上扇過去,巴掌聲回蕩在車內(nèi),云盞偏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散落下來,遮擋住上半張臉。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語氣不變,這種事情私底下做就好。
祁荔徑直將他的臉掰過來,他們不介意。
前座的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連在后視鏡往后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如此看來在她下車的那么點時間里,他和女子的聊天似乎很不愉快,她也算是看出來了。
他的臉開始泛紅,剛剛那一巴掌用了祁荔的十成力,手還掐著他的脖子,慢慢用力扣緊,她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問:為什么不還手?
云盞被她掐著脖子不禁往上抬,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嘴角微勾,舍不得。
舍不得?她貼得更近,鼻尖似乎都要碰到,她始終面無表情,為什么舍不得?
他瞇了瞇眼,垂在兩側的雙手逐漸往上,握住她的腰,現(xiàn)在祁荔是跨坐在他身上,剛剛消下去的襠部又有鼓起來的跡象,他看著眼前祁荔的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因為喜歡你。
喜歡我什么?
哪里都喜歡。
答案她不滿意,掐著他的脖子又加了一只手,重新說。
你的性子,臉,身體,皮膚,頭發(fā)
剛才。她打斷他,你和前面那個女的說了什么?
為什么想知道?
說。
他回答:說我只喜歡你。
給我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他笑瞇瞇地說,不信你問她。
她當然不會去問她,這不是她的目的。
你談戀愛的時候會為他做什么?
他十分有耐心,沒談過。
如果你和我談,會為我做什么?她換了個說法。
這下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直盯著她,脖子上的兩只手似乎不放在眼里,過了半響,他笑道:不知道。
祁荔支起身子,手也松開,云盞還靠在車窗上沒動,等著她下一步。
她手指點在他下巴處,緩慢往下,多久沒做了?
他呼吸平穩(wěn),很久。
很久是多久。
和你分開之后。
她嗤笑出聲,不應該啊。
是不應該。他笑道。
你知道我多久沒做了嗎?她說話很慢,語氣也很輕,比賽前還約了個炮,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男的也不錯,本來以為我這輩子就和女的掛鉤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又能對男的有性欲。
撫在腰上的手依舊緊貼著肌膚,只是拇指開始緩慢的摩挲起來。
她假裝沒感覺到,也假裝沒看見面前男人淡下來的笑意,徑直說著:那男的技術還可以,那一次約了之后就加了微信,我們就每周約一兩次,也省得我費心思再去找合心意的。
我顧著講我的事情了,你應該不喜歡聽吧。她淡淡一笑,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微微彎下腰,你的身體我還是很喜歡的,但我也不是只喜歡你一個,既然你說之后我的生活里必須有你,那你應該不介意和別人一起吧?
語畢,他卻出乎意料的笑了笑,語氣無波,有多少人,你盡管找,但最后只會是只有我們兩個。
她也笑了,從鼻尖發(fā)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哼笑,突然抬起身子,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
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扣緊了她的腰,伸出舌頭回應著。
車里回蕩著接吻的水聲,他們的吻很激烈,云盞大手往上,扣住她的后腦推向自己,另一只手往后摸,托起她一條腿貼得更近。
她睜著眼睛,眼神有些漠然的看著他,舌頭被他纏住,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雙手慢慢往下,伸到他襯衣里面,指甲對準已經(jīng)結痂的傷口狠狠往里扣,耳邊傳來他的悶哼,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吮吸,她感覺到手指傳來溫熱的觸感,有什么液體順著她的指尖流下來。
面前的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勾起唇角愉悅地看著她。
她的指甲一向都喜歡留的尖尖的,現(xiàn)在在他的傷口往下扣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憐惜,他的額前已經(jīng)開始流了一絲薄汗,身下的兩只手卻沒有阻止她,而是扣著她的腰身和臀部揉捏著。
他不怕疼,更不怕死,他想要的就是她。
血腥味在車內(nèi)蔓延,前面的兩個人幾乎都要坐不住了,卻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血流的有點多,他的臉色逐漸蒼白,但他絲毫不在意,而是任由她如何往死里弄,他都沒有出聲阻止。
在他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時候,祁荔停了下來,額頭抵在他額頭上,淡淡一笑,shuangma?
云盞彎了彎嘴角,在她耳邊低語:shuangsi了。
車到了市區(qū),祁荔跟男子借了電話直接打給武南,但后面來的人是齊銘三。
見到他們這樣,齊銘三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將視線放在云盞身上,你們這是怎么了,快死了?
是他快死了。祁荔指了指云盞。
齊銘三意味深長的吹了個口哨,什么死法會傷到嘴唇啊。
先送我回去。她語氣很淡。
見云盞閉著眼靠在椅子上,他笑了笑,行。
很快將祁荔送到宿舍樓下,她頭也不回的上樓。
他沒著急開走,似乎看不見他的血一直在往外流,饒有興致地問:你倆怎么回事?
云盞微微睜開眼,面無表情,叫醫(yī)生來一趟。
怎么,真的受不住了?
他沒說話,靠在車窗上閉目養(yǎng)神。
齊銘三不經(jīng)意往下一撇,哈的一聲笑出來,不會吧,你們到底干了什么?
別問那么多。
我可太他媽好奇了。他嘖嘖一聲,這小妮子真狠,第一次見有人把你弄成這樣。
開車。
他轉(zhuǎn)過頭,重新啟動車,但不罷休,透過后視鏡看他,我等會把她打暈帶過來給你泄一下火?
別惹她。
那你這個怎么辦?
云盞不耐煩地睜開眼,別管那么多。
祁荔一到宿舍,洗完澡沾上床就睡著了,第二天去訓練營的時候還沒想好措辭,結果剛進去的時候那些人卻當她去旅游回來了,拉著她就問有沒有什么好玩的。
她問了才知道,是譚先生給她請的假。
她松了口氣,揚起笑容進入到訓練中。
蕭亞不高興她一聲不吭的就去旅游,誰都不知道,連著幾天沒給她好臉色看,祁荔有些無奈,溫聲細語的哄著他。
休息了幾天,晚上,譚先生派司機來接她去一趟北門。
祁小姐,你有受傷嗎?司機和她已經(jīng)很熟了,是個很友好的人。
她笑著搖頭,沒有。
那就好。他移開看后視鏡的眼睛,淡淡笑道:看來盲燈把你保護得很好,要不然譚先生可要生氣了。
但是他傷得很重。祁荔看向窗外,這幾天的功夫還不至于痊愈吧,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嗎?
他在北門,和你一樣被先生叫過去了。
她收回視線,他應該在醫(yī)院。
按理來說確實是如此。司機語氣無波,先生不會在意零區(qū)人的死活,這么多年他也該習慣了。
祁荔微微睜大了雙眼,她有些難以置信聽到的話。
她沉默許久,雙手懷抱靠在椅子上,眼神一直盯著后視鏡中司機的臉,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她仿佛看到了譚先生說出這種話時的表情。
如此冷漠,如此無情,如此不屑。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譚先生給她的感覺逐漸開始矛盾。
她一直都知道他對她很溫柔,對其他組員例如秘書和武南也很和藹,但為什么對待零區(qū)的人就如此不屑一顧,仿佛他們的命就不是命。
問題是出在零區(qū)的人身上,還是譚先生身上?
她是他的誰,是他朋友的女兒,他對待他死去的摯友的親生女兒,理應會很好。
是這樣嗎?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譚先生時她的第一印象。
笑面虎。
笑面虎是什么意思,表面很和善,內(nèi)心卻很無情。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這次也會是一樣嗎?
他對待零區(qū)的人和她有如此大的差別,是為了什么呢?
視線飄向窗外,她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路過的風景。
她是漏了什么嗎?
祁小姐,到了。司機恭敬地幫她開門。
祁荔微微一笑,謝謝。
照例有人領她上去,熟悉的黑金色辦公室門被秘書打開,這次她內(nèi)心開始出現(xiàn)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推開門進去,譚先生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就等著她來,桌子上擺好了她愛吃的草莓,還有一些小零食。
她揚起笑容走過去,叔叔。
來了。他笑道。
祁荔拿起一顆草莓放進嘴里,懶散的靠在沙發(fā)上,這一次真是打個措手不及,董世成那老頭還真是等不及了,看那架勢恨不得搞死我呢。
沒受傷吧。
沒,我好著呢。她笑了笑,說著看了一眼門口,不是說云盞要來?
他叫盲燈。譚先生神色自若的喝了一口茶,面色波瀾不驚,為了任務才允許他叫之前的名字,現(xiàn)在任務結束,也沒有這樣叫他的理由了。
祁荔微瞇了瞇眼,嗯了一聲當作答應,他傷得很重,為什么需要來?
做錯了事。
什么事?
譚先生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你很關心他嗎?
她聳聳肩,好奇。
帶著你拖了這么久才回來,是該受罰。
祁荔不免皺了皺眉,他傷得很重,需要先治療,要不然他就死了。
死了確實很麻煩,畢竟他是北門的底牌。他點點頭,帶著扳指的手指在膝蓋上輕點,底牌沒了可以再培養(yǎng),祁山的孩子不能有事。
她微微張了張嘴,話語卡在喉嚨。
很奇怪。
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不在乎任何低賤的生命,卻在意她的死活,要說矛盾也矛盾,要說不矛盾和不算矛盾。
你覺得我做錯了嗎?他突然反問,那雙犀利的眼看著她。
祁荔瞬間感到一瞬間的壓迫感,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后,她彎了彎嘴角,我知道您是在擔心我,但說實話,云盞以前畢竟當過我爸的保鏢,我們當時相處的還算不錯呢,叔叔這么不在乎他的生命,讓我有點傷心呀。
她想看譚先生什么反應。
只見他輕笑一聲,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和你父親一樣,對世間萬物都很在乎。
她不是,她只是想知道他的反應,但這個反應不是她想看到的。
叔叔,你和我爸以前是怎么樣的相處模式呢?她拋出一個話題。
譚先生思考了一下,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之前的美好日子,平常我們都很忙,得空了會一起喝酒,但是祁山不太能喝,幾瓶下去就醉醺醺的,還喜歡說胡話。
爸爸確實不能喝酒,喝酒之后也確實喜歡說話。
爸爸之前追mama的時候,他有經(jīng)常和您聊過程嗎?
爸爸很喜歡拉著別人講以前驚心動魄的過程,特別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她之前就經(jīng)常聽爸爸和mama說很多不管是在公司還是應酬的事情,好的壞的,也不管mama愿不愿意聽,很喜歡嘰里呱啦全部講出來。
譚先生淡了些笑意,那時候他已經(jīng)脫離組織了,很遺憾,我很懷念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呢。
她確實記得爸爸說過,脫離了組織后才遇見mama。
沒等她繼續(xù)問什么,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那一抹熟悉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看他的走路姿勢似乎沒什么問題了,來的不是他一個人,身后還跟著齊銘三。
先生。難得見齊銘三有如此正色的一面。
譚先生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條長鞭,祁荔有些不明白事情的走向,但看到云盞進來后在譚先生面前跪下后,她明白了。
云盞的面色無波,似乎習慣了做這種沒有尊嚴的事情,而齊銘三雖然沒有了平常的嬉皮笑臉,但那個神情似乎也覺得習以為常。
她坐在沙發(fā)上沒動,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只見譚先生迅速的揮起長鞭,狠狠地打在云盞的身上。
他甚至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低著頭承受著上位人的鞭打。
一下又一下,她就連他的傷好全了沒有都不知道,黑色的襯衫看不出血跡,紐扣扣到最頂端,里面的傷勢也看不見。
整個辦公室充斥著鞭子打在rou體上的聲音,譚先生沒說話,云盞沒說話,齊銘三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愣怔地看著長鞭一下比一下狠的揮下。
有哪里不對呢?
她看向譚先生的臉,面無表情,眼神漠然,揮動的手毫不猶豫。
再將視線轉(zhuǎn)到云盞身上,他低著頭,讓她看不清神情,只是那跪著的身子讓她感到有些復雜。
是哪里有問題呢?
再看向齊銘三,她微微睜大了眼。
是個從沒見過的表情,似乎有許許多多的情緒夾雜在里面,復雜的難以看透。
問題在這吧。
他們不是習慣了。
是無法反抗。
再將視線放在譚先生臉上,那張臉此刻定格在她的腦海里。
看來根源在這啊。
血腥味開始逐漸蔓延,地上流著深紅色的血液,他的身子還挺著,這么多下是個人都受不了了,她卻還能忍這么久也一聲不吭。
叔叔。
一道聲音打斷了譚先生即將揮下的鞭子。
譚先生的視線朝聲源看去,祁荔微微一笑,底牌不是說培養(yǎng)就可以培養(yǎng)的哦。
氣氛停滯了幾秒,只見譚先生收起長鞭,恢復了以往溫和的笑容,荔荔說的對,我怎么這一點都忘了。
她站起身,慢慢走到云盞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蹲下身,從觸碰到他的時候她的手不自覺一顫。
濕答答的,不出意外的話整個手心都是血。
他還低著頭,額前的碎發(fā)散落擋在眼前,形成一大片陰影。
她笑瞇瞇地抬頭,叔叔,我有和您說過嗎,我和盲燈以前是情侶。
正把鞭子放進抽屜里的譚先生聞言抬起眼,情侶?
是啊,后來一段時間和南銘也是哦。她面不改色地撒謊,之后可以把他們交給我嗎?
他沉默了幾秒,半響反問:你打算怎么處理?
嗯祁荔故作思考了一下,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唄。
怎么說?
看來他是必須要個滿意的答復了。
她將視線放在抽屜上,我想要那個鞭子。
半響,譚先生眼底有了一些淡淡的笑意,重新把鞭子拿出來,別傷了自己。
她笑瞇瞇的接過,正打算碰云盞的手臂拉他起來。
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嗎?譚先生突然開口。
云盞仍然跪在地上,聞言微微抬起頭,露出一絲笑,記得。
很好,下不為例。譚先生坐在辦公椅上,轉(zhuǎn)過身面對落地窗,都累了吧,早點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