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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4

分卷閱讀484

    的事情!

然而,眾說紛紛,猜疑不一,都抵不過靳長恭金口御言的一句。

“好!依你!”

擲地有聲,鼎鐺有耳錚錚作響,無一不震得聽者目瞪口呆,耳朵嗡嗡作響。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了,倒吸一口氣,直覺是耳朵出了問題。

蓮謹(jǐn)之驀地抬頭,看著那在陽光下靳長恭,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她的面龐感染,細(xì)碎的金色撒在她的長睫上,她看著他微微一笑,那是一種令人目眩的耀目。

她朝他伸出手。

蓮謹(jǐn)之感到呼吸一窒,心跳如擂,卻毫不猶豫地握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而花公公則眸陰冷下來,神色莫明。

而跪在地上的陽明鶯卻傻癡癡地笑了。

果然,她賭對了……

永樂帝逼她,害她,毀她陽家,皆是為了替這個男人出氣,若是這個男人能松口求情,她也絕對會松口的。

雖然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為陽家重獲新生而感到慶幸,也為靳長恭能夠大發(fā)慈悲一次,而感到欣慰。

安陽城老百姓他們腦中曾經(jīng)那個虛幻真善美少年,好像又回來了一點。

忍不住,他們?nèi)脊蛟诘厣?,面朝永樂帝,叩拜?/br>
“吾皇仁慈,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陽家則被城中的百姓喊聲驚醒,一個個有著死里逃生的頎喜若狂,也隨著百姓一道跪在地上。

“陽家感謝陛下的仁慈寬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場上一片歡呼雀躍,連官員們也都撩袍跪下,直喊萬歲,比起剛才那一片如喪考妣,此刻倒像是在慶祝慶典般染上暖意。

只有公冶,他的心卻是不住往下沉。

他將剛才的一幕如數(shù)收入眼底。

同樣一句依你。

他縱容的是她。

而她,卻是縱容別人。

那雙手,終握是不是他……

公冶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妄想一件從不屬于自已的東西,竟是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虛空看著一處,一身冷灰的直襟長袍,一傘,一人迎風(fēng)而立,勾勒著起身形愈發(fā)單薄孤寂,面如玉雕。

那廂蓮謹(jǐn)之握上靳長恭的手,便下意識收緊,看著她,心中十分歡喜著,喜愛著。

而靳長恭卻松開了他,她看向廣場,從蓮謹(jǐn)之的角度無法窺視到,她眸光專注而幽深地看著那刑臺旁的公冶。

而花公公的眸光由始至終都是在靳長恭的身上,他想他已經(jīng)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可憐了那個傻子,還以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他!花公公劃向蓮謹(jǐn)之,拂開紅裳渺渺輕卷,勾唇譏諷地笑了一聲。

注:(靳長恭所坐的龍椅并非從靳宮搬來的,它的由來是當(dāng)初靳蕭騰的祖祖輩曾在安陽城打造一把龍椅,選其制造最精琢的送進(jìn)皇宮,留下這一把,當(dāng)時也并末銷毀,僅毀其一條盤龍,之后便被當(dāng)成一種皇權(quán)象征擺放在了安陽城最醒目的地方,日久日長便成了安陽城的一種文物展示。)

最終,陽家的事情靳長恭交給郡守伍青處理,她僅跟他說了一句:陽家若不是屬于靳國的陽家,那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話令伍青震愣了許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陛下這是要收服陽家為其所用,若陽家執(zhí)迷不悟,明著不殺他們,暗地里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遵從圣意,伍青押著陽家一眾人準(zhǔn)備啟程府衙審理時,途中出了一件意外,那就是一直安靜的陽明鶯突然沖出隊伍,撿起一把跌落的刀自吻于廣場之上。

她望著陽家一眾,最后僅留下一句話,便血灑當(dāng)場。

“爺爺,爹,娘,大哥,三弟,陽明鶯這一輩子已經(jīng)夠了,此生,希望你們就忘了我,來生,我必會重新來尋你們,那時,我不會再如此糊涂妄為了……”說著,她已泣不成語,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了!”

看到如此一名妙齡女子香消玉隕,倒是令不少人唏噓不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怪只能怪她作孽太多,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末到。

陽家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蓮謹(jǐn)之也順利地帶回了,但靳長恭卻沒有立即啟程回上京,而是吩咐契、花公公他們先帶著莫巫白與蓮謹(jǐn)之兩人先回上京,告訴蓮丞相這件喜事,她稍后便會追上他們。

想契平時那榆木腦子轉(zhuǎn)得是慢,這會兒倒是機(jī)智了一回。

他知道陛下這是在守株待兔呢!他嘿嘿地jian笑幾聲,他便拉著一旁不情不愿的莫巫白,再“請”蓮家公子一起上路了。

花公公倒也沒有纏著要留下來,他意外干脆的離去,令其它人感到有些訝異。

在斜月懸天的薄霧中,靳長恭一人,一影,靜靜地坐在客棧后中庭筑亭中舉杯小酌。

末讓她久等,公冶便來了。

他穿著一件玄色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

難得看他不穿灰衣,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烏發(fā)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fā)絲被風(fēng)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輕盈。

“坐吧?!苯L恭斂下眼底神色,勾唇輕笑一聲,示意他坐在她的對面。

然而,公冶卻末坐下。

“這是陛下要的地契,公冶給你送來了。”

他將一疊地契放在桌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便想抽手離去,而靳長恭卻眸一寒,出手壓在他的手上。

“你與我,難道就已無話可說了?”

她擰眉看進(jìn)他的眼睛里,似好笑地問了一句。

公冶抬眸看向她,語氣平靜道:“你要的都已經(jīng)得到手了,你還需要我說什么?”

靳長恭一窒。

許久,她放開他,長身起立,負(fù)手看著面對那一片鵝黃蕊的盛菊,月色下,它們層層疊疊,似朵朵金繡球在秋風(fēng)中傲骨挺立,

難得,能夠在安陽城看到一片燦爛的秋菊,但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情頎賞了。

“公冶,我們聯(lián)姻吧!”

她薄唇輕啟,道。

公冶眉眼一僵。

“你說什么?”他側(cè)過身,看著她的背影。

她亦回過身,看著他,目若秋波,一字一句,道:“我們聯(lián)姻吧!”

他驀地起身,寬袖不小心掃到桌面的青花瓷酒瓶,哐!一聲應(yīng)聲而砸碎,他愣愣地看著地面的碎片,指尖微顫。

靳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