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很疼的
可能會很疼的
紀南開車繞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檀城兜圈,最后停在了一個酒吧附近。 本來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她已經(jīng)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心里一直冒著一股火沒處撒。 這個酒吧是她大學時經(jīng)常和趙文瑤來的地方,也算熟悉,不過當了人民教師后就沒怎么來過了,為人師表,總得以身作則才行。 紀南走到吧臺直接要了瓶白地蘭,倒在精致小巧的玻璃杯里一飲而盡,這酒度數(shù)不低,果香味沖淡了酒精的辛辣,但后勁卻很大,紀南喝了一杯后緩了緩,開始審視起周圍的人群。 來酒吧的都是些大學生,目的性強,出來也都是成群結(jié)隊的,只有吧臺有那么幾個和她一樣的落單的,是真的來喝酒的。 紀南今天穿的多,除了脖子和手腕,都被衣服遮的嚴嚴實實的,也沒什么人注意她,不過,她倒是盯著旁邊走來的一個男孩子出了神。 男孩身上有股淡淡的煙草味,不是很嗆人,黑色短袖遮蓋不住他的兩只大花臂,紀南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痛,他應該是經(jīng)常健身的吧,手臂上微微鼓起的肌rou顯得他肩膀很寬。 紀南回過神,又喝了一杯,她其實不是個重欲的人,也可能是她談過的對象技術(shù)都很爛,她一直都沒覺得這檔子事有什么爽的。 想到郝澤宇的呻吟,耳邊不由的浮現(xiàn)出屋里那個jian夫說的話,什么叫比她還會叫? 紀南在床上根本不怎么出聲,她前男友說,和她zuoai的時候,看著她無所謂的表情,自尊心很是受挫。原本以為郝澤宇和自己談了將近兩年,也是因為自己反應無趣才硬不起來的,到了今天她才頓悟,這完全是因為郝澤宇被肛才有感覺。 虧她當時還好心安慰他,說這種事有沒有對她都無所謂的。 所以說起來,她也將近有兩年沒做過了,想到這,她又悶悶喝了一杯,口腔里辛辣的刺激讓她眉頭一皺。 剛剛的男孩買完酒就坐在紀南旁邊開始搗鼓手機了,也是因為坐下紀南才看清他的臉,棱角分明,頭發(fā)也很短,應該是燙過,帶著紋理很隨意的趴在他頭上,視線再往下,那剛呡完酒的嘴唇上,還泛著濕潤的水光。 鼻子這么挺,嘴唇還這么厚,紀南心想里突然就想到了趙文瑤說的話:「這種男人性欲很強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又賭氣似的繼續(xù)盯著旁邊的男人看,既然要報復渣男,要不直接睡個器大活好的弟弟來惡心郝澤宇呢。 眼前的男孩突然低笑一聲,偏過頭來看紀南,兩個人的視線就這么赤裸裸的對上,他緩緩開口,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和紀南說:這位jiejie,你的眼珠子都快粘我身上了。 紀南被突然的對視整的有些無措,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她的臉上因為他的話升起一陣燥熱來。 男孩的瞳孔很黑,好像要把她吸進去一般,說話的音色少年感十足,卻有著一絲不符合他年齡的邪氣。 他見紀南盯著自己的嘴不說話,又開口調(diào)戲道:hello?你的眼神暗示有點過于明顯了,我好害怕。 紀南回過神來,然后抿嘴一笑,說了句不好意思。 她就這么不急不慢的喝了半瓶白地蘭,然后起身打算回她的宿舍休息,看著剩下的酒,覺得有些可惜,往旁邊一推,大氣的說了一句:送你了,弟弟。 話音剛落她就踉蹌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后邊倒,現(xiàn)在正是酒精上頭的時候,失算了。 旁邊的男孩眼疾手快的將她穩(wěn)穩(wěn)扶住,紀南站直身子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這么一對比才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高了好多。 紀南凈身高就有172,平時又愛穿高跟鞋,所以很少有男人需要她仰起頭看的,她現(xiàn)在頭暈的厲害,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她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 男孩見狀,又好笑的調(diào)侃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再這么盯下去,我會以為你想和我上床的。 他的聲音不大,紀南卻聽的一清二楚,她扶著他的手臂朝前一靠,用同樣的語氣回答他:如果我真是這么想的呢。 男孩詫異的挑了挑眉,眼神逐漸變得危險,隨后又紳士的拉開了距離,說:得了吧,我可不喜歡趁人之危,我送你出門打車。 他扶著紀南走出酒吧,晚風吹過,讓紀南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有點可惜的站在路邊,難得這么多年有了主動和別人上床的欲望,卻被拒絕了,真是可惡。 ??!我的酒。紀南突然想起來,半瓶白地蘭可不能白瞎了,她又轉(zhuǎn)頭朝酒吧里走,身后的男孩嘆了口氣,只能跟上。 她緊緊抱著酒瓶子跟他道謝:不用送了,我酒差不多醒了,謝謝了。 男孩點點頭,眼睛不受控的盯著漸行漸遠的大長腿,若有所思,紀南穿著短款的上衣,緊身牛仔褲讓臀部看起來又翹又圓的,此時正一扭一扭的引人遐想。 不光他這么想,很顯然也有別人這么想,他看見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突然朝紀南的方向圍了上去,沒忍住深深地嘆了口氣嘀咕一句:唉,真麻煩,再折騰我我可就要收報酬了。 紀南剛出酒吧就被陌生的酒氣包圍,一只手臂突然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小jiejie,一個人啊,要不要哥哥們送你回去啊。 她煩的不行,偏偏喝了酒渾身沒勁,正要開口講道理,撩sao的男人就被揪著領(lǐng)子扯開了,緊接著就是重重的一腳,那沒禮貌的男人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三個男人被他幾下就放倒了,這讓紀南對他的好感度又噌噌的升了一個等級。 本以為紀南會和自己說句謝謝的,沒想到她頓了一會兒,一臉認真的開口:你...真的不能和我睡嗎? 他也是沒有料到她這么直接,被紀南整的一愣,隨即又輕笑了一聲,恢復了最初危險的模樣,靠近她發(fā)出最后的警告:你想好了嗎,和我做,可能會很疼的。 紀南抬頭看著貼近自己的男孩,突然感覺身上變得燥熱無比,明明什么都還沒有發(fā)生,身體就已經(jīng)變得饑渴起來,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想和一個男人上床。 危險,刺激,令人窒息的渴望。 他隨手攔了個車,讓紀南坐里邊,報了個地名,窗外的霓虹燈飛速閃過,紀南的心也跟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我叫紀南,你呢? 關(guān)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