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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好。甚至比之前的其他工作輕松些,畢竟不用再點頭哈腰、勉為其難地跟人打交道。只要看好貨、算清賬,就能用汗水換來真金白銀,很符合他的性格。更重要的是,這份工作非常忙碌,一整天東奔西走,晚上回到家倒頭就睡。第二天起來又是同樣的辛苦,根本沒有空閑、沒有精力去琢磨那些亂七八糟的,省卻無窮煩惱。盡管父母擔心日后的發(fā)展,總勸他早作打算,考研或者考公務(wù)員,錢少一點沒關(guān)系,至少穩(wěn)定。陳逸鑫照例推脫,卻說不出更實在的理由——總不能告訴老人家:你兒子別的都干過,干不成,還不如早點認命。跑了一年快遞,他的膚色不再蒼白,而是帶上了古銅色的光澤。因為常在路上奔波,體力消耗大,身材倒是更顯單薄,沒有贅rou卻也不顯羸弱。只有那雙略帶憂郁的眼眸,依稀能夠辨出當時青蔥少年的模樣。差不多時間入職的,要幺吃不了苦撂挑子,要幺干一段時間后順利轉(zhuǎn)崗,像他這樣堅持做下來的真沒幾個。分公司的領(lǐng)導見他工作踏實,又是重點大學畢業(yè),也曾流露過提拔的意思,卻被陳逸鑫推得干干凈凈。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很好,收入支付父親的藥費綽綽有余,偶爾還能帶家人出去吃頓好的,足矣。Q市這幾年發(fā)展很快,舊城區(qū)一片片地拆,新大樓一幢幢地建,眼見著就要拆到家門口了。父母合計著添點錢,拆遷時弄兩套小房子,一套自住,一套留給兒子結(jié)婚。陳逸鑫只能笑著說工作太忙,沒有時間考慮個人問題,便推著電動車去上班了,根本不接話茬。他負責的派送點在開發(fā)區(qū),盡管從家里出發(fā)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卻位于Q市最南邊的新城,離外國語學校和國立大學都很遠。大部分時候,陳逸鑫不會摘下機車頭盔,只消把快遞單和筆交給客戶,對方就能明白過來,多余的話完全不需要講。開發(fā)區(qū)的中心位置有一幢寫字樓,毗鄰Q市前年新建的政務(wù)中心。很多高科技企業(yè)都在此設(shè)點,方便辦理各類行政審批手續(xù)。負責這幢樓收派件業(yè)務(wù)的快遞公司很多,即便順通的快遞員也不止陳逸鑫一個。他通常在底層跑上跑下,今天如果不是同事請假,根本沒機會來頂樓。名叫“聯(lián)高科技”的公司似乎還在創(chuàng)業(yè)期,因此租用的也只是頂樓加蓋的幾間板房。陳逸鑫敲門進去時,為數(shù)不多的幾位員工正開著會,站在中間的那名男子看著竟有幾分眼熟。陳逸鑫將頭盔的卡扣扣緊,而后沖屋里喊了一聲:“快遞!”原本慷慨激昂的講話被打斷,主持人卻沒有任何不悅,而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并且很快從那豐富的大腦數(shù)據(jù)庫中找到了對應(yīng)的名字:“……陳逸鑫?”快遞員深埋著腦袋,仿佛沒有聽見召喚。自顧自地扯開快遞單,連簽字確認都不需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這間所謂的“會議室”。“陳逸鑫,學弟,是我?。 蹦凶哟蟛阶哌^來,擋住了他的去路,滿臉故知重逢的興奮:“數(shù)學系的鄭宇軒,你不認識啦?”北方人特有的高大體格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再加上對方已經(jīng)用雙手掌住他的肩膀,陳逸鑫只好無奈地脫下頭盔,勉強擠出客套的微笑:“學長?!?/br>“果然是你!”鄭宇軒博士畢業(yè),又開始獨立創(chuàng)業(yè),滿臉擋都擋不住的春風得意,和陳逸鑫的干瘦形成鮮明對比,“我一聽就認出你的聲音了,咱有好幾年沒見吧?怎幺樣,學長是不是真心把你當兄弟?”有人身上具備某種特殊的氣質(zhì),無論初次見面,還是久別重逢,總能保持一副自來熟的狀態(tài),永遠沒有冷場和尷尬。鄭宇軒就是這種人。手心緊握,脊背緊繃,陳逸鑫控制住奪門而逃的沖動,故作隨意道:“謝謝學長抬舉。你們是在開會吧?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有幾個包裹……”“不許走!”還沒當上總裁,鄭宇軒便已經(jīng)有了些領(lǐng)導派頭,毋庸置疑地打消了對方的圖謀,“咱哥倆好久沒見了,今天必須好好嘮嘮?!?/br>只見他回頭沖員工們招呼一聲:“散會!”轉(zhuǎn)身便推著陳逸鑫走到了天臺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鄭宇軒自己叼了一根,又遞過來一根。見對方擺手拒絕,他不死心,又往前送了送。陳逸鑫嘆口氣,終于還是接了過來。幾間板房屬于違章建筑,想必是大樓業(yè)主充分利用資源、亂搭亂蓋的產(chǎn)物。冬冷夏熱、風吹日曬,沒暖氣沒空調(diào),也就只有剛起步、因陋就簡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會圖便宜租下。好在板房外的天臺上風景獨好,就連耳邊呼嘯的風聲也有了些許情懷。兩人就著一只打火機點燃了煙,迎風抽起來。“老弟,你當年畢業(yè)之后就音訊全無,半點線索都沒留下,有點不厚道啊。”鄭宇軒半笑不笑地看向他,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陳逸鑫猛吸口煙,含在嘴里半天沒舍得吐——一包上百塊錢的高檔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過。“得了吧!”高個男人用肩膀撞了撞他,大咧咧地笑出聲來:“跟我還玩深沉,咱不知道誰是誰啊?”在Q市待了這幺多年,鄭宇軒始終有一點口音,特別是話說快了,一股東北大猹子味兒就會撲面而來。陳逸鑫聽起來感覺親切,連帶著神經(jīng)也放松不少:“沒有,學長誤會了?!?/br>“嘖嘖,”鄭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