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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著最基本的理解。前世從未生育,她卻一直篤定地認為,如果有了孩子,至少不會讓他受委屈。周胤廷講到這里也很無奈。那時候大天朝尚未完全開放,周家表面上只是南洋華僑,尚無手眼通天的實力,跟如今不能同日而語。更何況自古以來,人口販賣就在這個古老的國度里連綿、延續(xù),早已形成了一套獨特的文化邏輯。很多牙子最后被判死刑,依然不會松口,冷眼看待血rou分離、人間悲喜。一個無甚要緊的私生子,即便周家有心營救,最終還是撲空——好在,也沒什幺人心疼就是了。大概過了八九年,周胤廷在帝都已經(jīng)開始接觸家族事務,突然接到陌生來電,對方聲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時候的他,大概這幺高吧?!敝芗掖笊倩貞浧饋?,用手比劃了一下胸口,滿眼長兄的溫馨。周家當年丟孩子的事情,外界根本沒什幺人知曉。除了同樣中泰混血的周胤廷,東南亞的本家更是幾乎忘了這幺一支可有可無的血脈。然而,見到他的第一眼,周胤廷幾乎就能確定這是自己的弟弟——除了那雙肖似其母的風目,其他地方完全體現(xiàn)了周家強悍的基因。查過血,驗過DNA,確定身份無誤,孩子的去留成了問題。據(jù)男孩說,他記得自己在凌海的家,記得那個畫片人一樣的母親,甚至記得口音怪異、很少出現(xiàn)的父親。從人販子手里逃脫后,獨自在社會上討飯吃,沒念過什幺書,如今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想看看家族能否再次收留自己。熟悉社會陰暗面的周胤廷自是不相信,派出得力手下去核實打探,結(jié)果卻比預期的得更加殘酷。五六歲的小男孩,眉眼已經(jīng)長開,看得出十分清秀的模子。人販只知道他是被親生母親賣掉的,對背后的周家根本沒有了解,于是見錢眼開地將人輾轉(zhuǎn)販到了金三角的妓院。中泰緬邊界的三不管地帶,時至今日仍然有聳人聽聞的慘案發(fā)生。在更迭頻繁的各代毒梟治領下,這里難得平靜安寧,說是人間地獄亦不為過。毒販、雇傭兵,都是在刀尖上舔血、活過今天沒明天的命,跟他們做皮rou生意,殘酷與血腥的程度常人完全無法想象。如果不是老鴇貪心,指望著他長大一點后男女通吃,周胤欽恐怕早就死了。沒有人知道他那幾年經(jīng)歷了什幺,包括派去打探的手下也只是搖搖頭,避而不談。好在男孩回來時身體并無大礙,除了一些比較常見的性病、炎癥。在專業(yè)醫(yī)療機構(gòu)的照料下,很快恢復了健康。只是那顆心,卻永遠的壞掉了。周胤廷本質(zhì)上是個好人,十分掛心這個經(jīng)歷坎坷的弟弟,也盡己所能地為其在家族中代言??上Ю项^子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對名下眾多子嗣本就感情淡漠,身為同父異母的哥哥,說什幺都于事無補。成年后,周胤欽得到家族信托的資助,生活得到基本保證,卻始終難得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為堂口的“叔父”們接受。來路不明是一個原因,更多的還是缺乏母系背景支持,沒有爭權奪利的本錢。在這種放任下,周胤欽仿佛拿到了胡作非為的牌照,除了偶爾替哥哥跑跑腿、看看場子,平日里吃喝嫖賭、科插打諢,完全沒有正形兒。如果不是頭腦一熱盤下酒吧,又有沈蔓幫忙打理,根本就可以直接混吃等死了。前世今生,她接觸的都是些正常人類,即便性格各有不同,但好歹生長在法治社會、和平年代。情場或事業(yè)上當然也有勾心斗角,但和地下世界的叢林法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面對這個神經(jīng)病二世祖,沈蔓很難以通常標準去要求、考察,連帶著他對周胤廷恩將仇報的圖謀不軌,也只能歸咎于腦子有問題。林子大了,什幺鳥都有。此刻,他像片樹葉一樣飄在自己懷里,受到詛咒的妖孽臉上盡是淚水,任何女人恐怕都會母性爆棚,恨不能竭盡所能地呵護、愛護之。沈蔓也不例外。舞池中的人已散盡,空蕩蕩的繁華隨夜幕離去,她躲在最陰暗的角落里,摟著一個支離破碎的魂靈,久久無法言語。只能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輕輕哼唱起搖籃曲的旋律。過了很長時間,周胤欽才不再呢喃,而是翻了個身,將臉埋進了女孩的懷里,像只倉鼠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往里拱。沈蔓伸手撫著他零碎的發(fā)梢,感覺自己突然變得遼闊,像大海,像星空,像無邊的思緒,像悲天憫人的情懷。當男人軟弱的時候,女人就會變得堅強。周胤欽雖然瘦削,身架子卻有那幺大,早已把沈蔓給壓麻了。她沒有動彈,仿若群山環(huán)繞的不凍港,寧靜地包容著一切。過了許久才柔聲問道:“好些沒?”男人發(fā)出無奈的嗚咽聲,似在抗議她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平靜。一顆腦袋用力地鉆著、抵著,徹底埋進了她的身體。距離親密,卻與情欲無關。女孩苦笑著求饒:“別動,胤欽,算我求你……腳好麻?!?/br>恩將仇報的家伙全不在乎,報復式地磨磨蹭蹭,直到沈蔓無從反抗,徹底躺在地上,被他死死限在懷里。黑暗中,微挑的風目閃著光,如同掠食的野獸:“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