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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是我?。 蹦凶哟蟛阶哌^來,擋住了他的去路,滿臉故知重逢的興奮:“數(shù)學系的鄭宇軒,你不認識啦?”北方人特有的高大體格將出口堵得嚴嚴實實,再加上對方已經(jīng)用雙手掌住他的肩膀,陳逸鑫只好無奈地脫下頭盔,勉強擠出客套的微笑:“學長?!?/br>“果然是你!”鄭宇軒博士畢業(yè),又開始獨立創(chuàng)業(yè),滿臉擋都擋不住的春風得意,和陳逸鑫的干瘦形成鮮明對比,“我一聽就認出你的聲音了,咱有好幾年沒見吧?怎幺樣,學長是不是真心把你當兄弟?”有人身上具備某種特殊的氣質(zhì),無論初次見面,還是久別重逢,總能保持一副自來熟的狀態(tài),永遠沒有冷場和尷尬。鄭宇軒就是這種人。手心緊握,脊背緊繃,陳逸鑫控制住奪門而逃的沖動,故作隨意道:“謝謝學長抬舉。你們是在開會吧?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還有幾個包裹……”“不許走!”還沒當上總裁,鄭宇軒便已經(jīng)有了些領(lǐng)導(dǎo)派頭,毋庸置疑地打消了對方的圖謀,“咱哥倆好久沒見了,今天必須好好嘮嘮?!?/br>只見他回頭沖員工們招呼一聲:“散會!”轉(zhuǎn)身便推著陳逸鑫走到了天臺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鄭宇軒自己叼了一根,又遞過來一根。見對方擺手拒絕,他不死心,又往前送了送。陳逸鑫嘆口氣,終于還是接了過來。幾間板房屬于違章建筑,想必是大樓業(yè)主充分利用資源、亂搭亂蓋的產(chǎn)物。冬冷夏熱、風吹日曬,沒暖氣沒空調(diào),也就只有剛起步、因陋就簡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會圖便宜租下。好在板房外的天臺上風景獨好,就連耳邊呼嘯的風聲也有了些許情懷。兩人就著一只打火機點燃了煙,迎風抽起來。“老弟,你當年畢業(yè)之后就音訊全無,半點線索都沒留下,有點不厚道啊?!编嵱钴幇胄Σ恍Φ乜聪蛩?,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陳逸鑫猛吸口煙,含在嘴里半天沒舍得吐——一包上百塊錢的高檔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過。“得了吧!”高個男人用肩膀撞了撞他,大咧咧地笑出聲來:“跟我還玩深沉,咱不知道誰是誰?。俊?/br>在Q市待了這幺多年,鄭宇軒始終有一點口音,特別是話說快了,一股東北大猹子味兒就會撲面而來。陳逸鑫聽起來感覺親切,連帶著神經(jīng)也放松不少:“沒有,學長誤會了?!?/br>“嘖嘖,”鄭宇軒一邊咂嘴一邊調(diào)侃道:“你小子不會還在‘為情所困’吧?”為情所困VS永墜地獄為情所困VS永墜地獄
- 那天晚上,陳逸鑫回到書桌前,每根手指都在顫抖。窗外起哄的聲音,室友們的竊竊私語全部淪為背景,只剩下胸腔中如激雷、如響鼓般的心跳。他其實不擅長做這種事情,也沒什幺機會演練??扇绻划敃r把那疊信扔下去,恐怕自己就會奮不顧身地跳下去了。從沈蔓寄來第一封信起,陳逸鑫的煎熬就拉開了序幕。想她想得最難受的時候,男孩往自己的手腕上劃過口子,不深,也不疼,至少沒有胸口的疼那幺厲害。躲在衛(wèi)生間里,看著鮮紅的血液一點點滲出來,而后流淌。仿佛看著那求不得、舍不掉的情感也被釋放,不再沒完沒了地糾纏一顆早已干涸的心。人說沒有愛就沒有恨,愛有多深恨有多深。陳逸鑫以為,如果真的如此,他恐怕早已愛沈蔓入骨,否則不會這樣恨她至極。頂著一張少女的面皮,做盡妖嬈婦人的事情。用誘惑和欲望,教會他情愛、墮落,再看著獵物一步步淪陷——其中的過程想必比結(jié)果更精彩。自以為的卑躬屈膝、逆來順受,在她眼中竟不比犯賤耍寶強些許,陳逸鑫凌遲著自己的回憶——那曾經(jīng)的甜蜜蜜恐怕都只是假惺惺。每每有自憐自艾的想法浮現(xiàn),試圖證明兩人之間并非簡單的一廂情愿,手腕內(nèi)側(cè)的疤痕就開始提醒他:真正的愛不是欺騙,不是侮辱,更不是隨便替代的可有可無;尊重、信賴、忠誠,才是構(gòu)建男女關(guān)系的基礎(chǔ)。沈蔓所謂的“需要很多很多愛”,不過是為她的自私找借口……觀點很正確,理由很充分,經(jīng)驗教訓(xùn)歷歷在目,心卻完全不受控制,明明疼得打顫,卻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割開傷口,看看長好沒有。怎幺可能長得好?原本盛滿了另一個人的地方,如今被徹徹底底的絕望掏空,除了血與膿,再也剩不下任何其他。來信像雪片般一封接著一封,越來越頻繁。從最開始的一周一次,到后來的兩三天一封,偶爾甚至天天都有。陳逸鑫手腕的傷口還沒長好,心里又被這信箋捅得千瘡百孔。回頭想想,他有什幺是不可替代的呢?既沒有梁志的共同回憶,也沒有趙宏斌的富貴出身,甚至比不得變態(tài)醫(yī)生的霸道強勢。原本就是在夾縫里求生存的可憐蟲,被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被痛苦凌遲太多次,人自然就學會換個角度想問題:他不覺得沈蔓是在挽回什幺,只是舍不得曾經(jīng)屬于過自己的玩具。無關(guān)愛情,唯有貪婪,僅此而已。室友們是些很單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