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
承受
喂,明天你去我們的食人花圃。 我將將結束了一場差點死去的性愛,努力逼迫沒吃過人心的小美人魚哭出淚珠,以便用珍珠粉遮去腿上的淤青。我的方法很是簡單,我將那個她最心愛的人類王子捉回來,讓他為我舔舐被粗暴對待過的xue口。 殿下,您真是,美麗絕倫。那個王子的眼睛像小狗一樣閃亮,但我更喜歡他的鼻子,挺拔俊秀。當他用舌頭撫慰的時候,那鼻子剛好研磨到蜜豆,帶來酥酥麻麻觸電般的感受。我喜歡逗弄這些腦子不太靈光的人類,把他們綁過來,玩弄幾個月,膩了就扔回去。就好像人類小姐會喂養(yǎng)野貓,抱著那些跑不動的小狗展現(xiàn)自己的愛心。 然而那天我剛有點感覺,那個小美人魚也剛醞釀好情緒,開始為我們無恥的舉動配樂。我們忽然被那個叫南希的小丫頭打斷,她才十二歲,是黑暗精靈和狼人的混血兒。她的母親被追殺至死,而父親將她獻祭給魔王,以換取更充沛的黑暗力量。我想這部棋在下之前他就考慮好了,因為他出現(xiàn)的恰到時間,而眾所周知,魔王最喜歡收養(yǎng)雜種女孩。 我忽然間覺得乏味,人魚的歌聲我已聽膩,那個王子也開始長出皺紋。人類的生命真是短暫,明明他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jīng)開始有了死亡的預兆。我想將他們扔回去,扔到宮殿門口,赤身裸體。但是我未必能湊成一對怨偶,那小美人魚的尾巴會被世人所驚奇,他們或許也想要海底最亮的珍珠 與我無關了。 喂,喂,你聾了吧,是我們宮殿里的食人花圃。我準備去菲尼克斯的宮殿,去探望那個懶惰到從不下床的異鬼哥哥的時候,正好與南希在前廊相撞,我進去,她出來。這個煩人的家伙。 小東西,那以前是我的宮殿。我冷笑著回答說,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二十五歲的公主會被逐出魔宮的,你最好在那之前獲得一片封地。我不停扇動著紅色的羽扇,手指上戴著一塊會讓所有小女孩閃耀的白色寶石。我施了一點小小的咒語,讓討厭的小丫頭隨著風飄走,臨行前她一直咒罵著,我似乎理解當初的自己有多令人厭惡了。 這里是所有魔宮最安靜的地方,死一般的安靜,來到這里總讓我感到胃不舒服。但只有這個地方我能確保自己不會受到監(jiān)控,沒有低等魔物能在這片荒蕪之地存活。我親愛的哥哥從來無心打理他的屬地,真好,純血貴族們生來就享盡優(yōu)待。 多洛雷斯殿下。死靈管家飄著來迎接我,他深深地彎下身,以假意的恭維對我說,我們殿下剛剛入睡。 哼,說的他好像醒過一樣。 我徑直走向屋內,讓小骷髏們演奏樂曲卡門,他們搞得亂七八糟。過了好一會,在我的耐心快要消失殆盡時,菲尼克斯才昏昏沉沉的醒來,仆人們幫他撐起墊子,以便他能舒舒服服地靠著。 我想他心里肯定恨死我的打擾了,只是懶得開口對我多說一個字。于是我開始絮絮叨叨,講了我這一百年所游離的地方。 我從某個地方拿到了一把神劍,哦,別管我是從何而來,你知道的。我用那把劍殺死了一個天使,漂亮的小家伙,她倒下時還在說:天父在上!好像多喊兩句會有人來救她。天使們似乎都很蠢,我們總能預知魔王何時會厭棄自己,不是嗎?親愛的哥哥。 我一邊說著,一邊在黑暗中爬上床,扶著他的肩。我今天打扮的像一個洋娃娃,眼角上涂了亮晶晶的小星星,還有層層疊疊裙子和精致的卷發(fā)。只要他一個手勢,我就會爬到他的床上。他的氣息令我不停顫抖,似乎死亡會將我吞噬,而我又必須竭力隱匿起不適,哪怕頭疼欲裂,也得輕松與他調笑。 菲尼克斯用雙臂摟著我,天真的如同孩子般微笑,等待著我動作。他應當知道自己的慵懶顯得很迷人,微張的雙唇很適合接吻。菲尼克斯的手順著我的后背緩緩移上去,他笑著問:壞心眼的小魔女,你去找過他們了? 我知道,魔宮中一切期待都是無望的。我痛苦地緊繃著后背,但我想試一試。 救你的獵物? 如果他是我的,為什么我連他在哪都不能知道呢?我撤下溫順的偽裝,你們想將他怎么樣? 那要看父親是不是滿意,誰知道。在他身上烙下印記,扔到裂縫讓低等魔族買來買去,還是作為展品到處讓人參觀菲尼克斯輕飄飄的說出那些話,難得的坐了起來,還是說?你想代替他經(jīng)歷這一切呢? 我認真的想了想,不知道天使的承受力幾何,不過,我反正是早就經(jīng)受過了。紅色的發(fā)絲垂落到白色的襯衫上,忽然我感到頭上一痛,阿索蒙的指尖纏繞著幾根絲線般的長發(fā)。他若有所思的問:你自小就長這樣嗎? 不,我那時候像只青蛙。 我不記得了,這魔宮里,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個可憐的小家伙消失不見。那個會吹笛子的男孩,哦我以前很看好他的,可惜他執(zhí)拗又不可捉摸。還有他身邊那個小姑娘,含著眼淚看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好像所有壞事都不是她做的。不過你,你 立時我開始吻他的身體,如此冰冷。我曾以為死靈不會畏懼寒冷,但阿索蒙會,所以他終日縮在羽絨被中,愿意接受所有熱源的靠近。不知不覺間,一個貨真價實的死靈,成為了魔宮中最受歡迎的王子。 那些蠢孩子。 怎么能指望,一個連溫度是什么都理解不了死靈,會有半分的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