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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畫堂韶光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卻要不少銀錢,哪里尋去?!?/br>
徐大姐兒蹭一下站起來道:“舅舅在這里稍待,我去去就回?!闭f著抬腿出去了,匆忙忙連旺兒都沒瞧見,急巴巴進了書房院。

顧程隔著窗戶瞧見她匆匆進來,卻連正屋子都沒進,奔著她自己的小屋去了,不大會兒提出個包袱來,招呼都不打一個,又跑了出去,顧程真有些郁悶,這丫頭可不讓自己寵的半點規(guī)矩都沒了,合著,有了她親舅舅,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待她回來卻要好生問問她。

徐苒回到后座房的時候,就見旺兒插空正陪著她舅舅說話兒呢,見著他,徐苒不禁多了個心眼兒,這旺兒可是顧程的耳目心腹,那顧程別瞧嘴里說的好聽,誰拿得準心里惦記什么,若知道自己真有贖身的打算,不定要怎樣,如今還指望著他,不能跟他鬧翻了。

旺兒卻機靈,瞧見她進來,便站起來,把手里的一封銀子遞在陳大郎手里道:“我們家爺今兒有客,正忙著,不得空,說下回大舅來府里走動,定請進去說話兒,這是爺賞下的,您拿著回去,也當個盤費,還交代讓小的跟您說,日后多來走動,有什么難處也只管來,橫豎都是親戚,莫要外道了才是,今兒晚了,留下住上一宿,明兒趕早再走,小的已經(jīng)知會了外頭的車把式,讓他套車送你回去,省得走著怪累的,你們舅甥倆只管說話,小的先去了?!?/br>
客氣了幾句,邁腳出去了,徐苒看著他的背影去遠了,心話兒,有客,有個屁客,不就是嫌棄她舅舅不上臺面,卻尋這么個明擺著的托詞。

徐苒撇撇嘴,轉(zhuǎn)回身,她舅舅已經(jīng)把那封銀子擱在她手里道:“這些你自己存著,也是個體己錢,舅舅拿著沒大用。”

徐苒略掂了掂,估摸有一兩之多,把自己的包袱打開,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就是二娘三娘給她的那四根銀簪子和兩匹尺頭,她一總都拿了來,反正她在這里也用不著,把那四根銀簪子共剛從顧程哪兒得來的玉蘭花的金簪,一股腦都塞給她舅舅:“這些您都拿去,或典或賣,換成銀子充作本錢,置辦家伙,買牲口,造酒做買賣?!?/br>
他舅舅急忙道:“這如何使得,這些都是你的體己,舅舅怎能拿來做買賣,萬萬使不得,使不得……”竟是堅辭不受,把個徐苒給急的,最末了,只得道:“舅舅只管拿著這些去,倘若舅舅心里不落忍,這買賣就算有外甥女一半,賠了不怨舅舅,若賺了,我出去也能有個進項過日子?!?/br>
說著,放低聲音道:“雖說這些是外甥女兒攢下的,可我是這府里的丫頭,這些東西擱在我手里終不妥當,倒不如舅舅捎回家去,若用不了的,先替我存下?!?/br>
他舅舅一想也是這個理兒,才接了包袱,吃了晚上飯,在顧府睡了一宿,第二日趕早便坐車家去了。

因顧程不讓大姐兒出去,便只送到了側(cè)門,瞧著她舅舅出了門,半天才回轉(zhuǎn),徐苒心里著實也不知道這個憨厚的舅舅,能不能做成買賣,但如今她也沒旁的指望,至少這是個機會,有時候,人生總要賭一賭,萬一成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好容易連上網(wǎng),這是昨天的,下午更今天的!??!

☆、又惹風流債

大姐兒依依不舍的往回走,過了穿廊,剛到書房院得門首,迎頭正撞上從里頭出來的尹仲華,因低著頭不曾瞧見,倒撞了個滿懷。

話說那日尹仲華拿了銀子家去,忙著就把事兒辦妥,鋪子典當之事談妥,白落了一百兩銀子的好處,哪有不樂的,忙著過來給顧程送信兒,說已尋好中人,約定了明兒在縣前的鴻賓樓里交割房子契約。

顧程見他這事兒辦的妥帖,心里一高興,便把手里正把玩的一把灑金川扇給了他,要說這川扇也算平常之物,只這把川扇的扇面卻畫的稀罕,不是那些風雅字畫,乃是一副春,宮,出自一位宮廷畫師之手,繪的栩栩如生,本是顧程偶然得的愛物兒,這會兒給了他,尹仲華自是歡喜,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愛不釋手。

手里拿著扇子便出了書房院,沒留神卻跟徐苒撞了個滿懷,手里的扇子落在地上,徐苒急忙退后一步,微微頷首避過,這一低頭卻正巧看見地上那把扇子,頓時面紅耳赤,那把扇子雖并未展開,但昨兒個夜里顧程卻給她瞧過,上面畫的是一副芭蕉戲春圖,顧名思義,是芭蕉葉下,男女半褪衣裳,交,歡的圖。

顧程當個稀罕的玩意兒拿給她瞧,徐苒著實也沒瞧在眼里,比起現(xiàn)代的那些,這個簡直不值一提,只顧程那廝卻摟著她道:“如今的天兒到底涼些,待過些日子,入了夏,院里的芭蕉下,倒比旁處涼快,到時放了蒲席在下頭,大姐兒陪著爺歇個午覺豈不美?!?/br>
徐苒恨不得抽他,這廝腦子里就沒別的事兒,推開他手里的扇子,白了他一眼,翻個身背過去不搭理他。

雖說一早預備下了大姐兒的屋子,如今這會兒,顧程哪里舍得離開她一時半刻,落了晚也不去后院,摟著大姐兒在書房的榻上睡了,白日折騰的不善,晚上倒也算消停,只拿著春,宮扇面與大姐兒調(diào)笑幾句,見她扭過身去閉上眼,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兒,不禁笑了笑,忽瞥見她背過身子耳后卻露出一截子嫩白脖頸,許是帳外的燭火映進來的緣故,仿似染上些許胭脂色,粉白相間,令人不覺意動。

顧程湊了過去想親上一親,卻被徐苒一把推開,蹭一下坐起來道:“你若再來胡纏,我可要回屋睡去了?!闭f著,伸腳便真要下榻而去,被顧程一把摟在懷里親了幾口道:“爺不是稀罕你嗎,怎么惱了,自打見了你舅舅,這脾氣越發(fā)硬氣起來,爺這會兒先跟你說好,便是有個親舅舅在,爺也不準你贖身去的,那些沒用的主意也莫要打,爺說的話可記下了?”

徐苒心里咯噔一下,心話兒,不定自己跟舅舅說的話兒被旺兒都傳到了顧程耳里,這男人面上好說話兒,心思卻陰沉縝密,若說他多喜歡自己,徐苒還真不信,這男人的字典里哪有什么喜歡,這會兒不過是覺得她新鮮,當個玩具一樣舍不得丟開,一聽她要贖身出去,心里頭不爽罷了,等趕明兒新鮮勁兒一過,即便自己不贖身,也不定被他發(fā)落去哪兒了,那個珍珠不就是例子。

瞧那穿戴打扮,以及趾高氣揚的霸道樣兒,便知以前是個別樣受寵的,可如今呢,一頓板子打下去,這男人可一點兒都沒心軟,故此,拿這男人的話當回事的都是傻子,只如今卻要哄著他才是。

想到此,徐苒眨眨眼道:“我舅舅家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哪有錢贖了我去,可不都是玩笑話,怎的你倒當真了不成。”

顧程看了她半晌兒道:“爺給你的那支金簪子,也給你舅舅了?”

徐苒心里忽然明白過來,大約是因為這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