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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如今是得寵,就不想想后頭,她霸了爺?shù)膶?,把后院里的二娘三娘,連待那幾個跟爺有事兒的丫頭可不都得罪了,這會兒仗著爺?shù)箾]什么,若有一日爺厭煩了,或稀罕了旁人,她可如何是好?”旺兒道:“你倒閑得慌,有空cao這些沒用的心,怎么著,難不成你也瞧上大姐兒了,想著她的賬呢?”豐兒忙道:“我哪兒敢啊,我可聽說,爺有意納了大姐兒進府,到時候可就不是丫頭了,咱們的叫一聲四娘,又不是活膩煩了,哪里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不過那柳枝兒倒是細皮嫩rou,挺讓人稀罕的?!?/br>旺兒不禁嗤一聲笑了:“你倒是眼高,那柳枝兒在咱們府里也算拔了尖的,可惜是生不逢時運氣差了些,遇上大姐兒,也只得自認一個倒霉,這會兒細皮嫩rou可都糟蹋的差不多了,你若惦記她也不難,不定那天爺一開口,把她發(fā)落出來,到時你娶了她家去當個婆娘也是姻緣,只那丫頭心高,不定看的上咱們這等奴才,人家想著攀高枝呢?!?/br>豐兒聽了嘻嘻一笑道:“俗話說的好,落架的鳳凰還不如雞呢,更何況,她連鳳凰的邊兒都挨不上,等她出來還有甚指望,上趕著來貼小爺也不一定呢,不知被幾個漢子入搗過了,小爺要她是她的造化。”啐了他一口道:“做你的白日夢去?!?/br>兩人在后頭說話兒,徐苒在車里自是聽不著,她也不想聽,這會兒一門心思就瞧外頭呢,馬車出了街口,她就掀起車窗的紗簾往外瞧,那些人的穿著,騾馬,牲口,以及街邊上的招牌布幡,還有挑著擔子的販夫走卒,仿佛一副鮮活無比卻又古香古色的市井風情畫。令人目不暇給。馬車拐了彎,徐苒忽瞧見那邊拐角處,有個臨街的木質(zhì)二層樓閣,很是精致氣派,一樓前懸掛兩盞大紅燈籠,二樓圍欄中垂掛著輕紗帳幔,遠遠望去如煙似霞,隱隱仿似聽得絲竹盈耳,影綽綽瞧見二樓隔著輕紗帳幔仿似有人影晃動。她剛要扒著頭底細去瞧,卻不妨被顧程從后頭抱進懷里,板過她的臉來問道:“瞧什么呢,這般入神,大半天都不搭理爺一句?!?/br>徐苒伸手指了指外頭的樓閣問:“那里是什么地方,酒肆還是茶樓?”顧程低笑一聲,俯下頭親了她一下才道:“那可是咱們縣里個有名兒得所在,叫瑞香閣?!闭f著賊兮兮的目光在大姐兒臉上溜了一圈道:“爺?shù)拇蠼銉哼@般打扮,若送進瑞香閣中,可比它家的頭牌還要清俊些呢?!闭Z氣曖昧,手也滑將下去在徐苒屁,股上捏了幾把。徐苒明白過來,什么瑞香閣,就是給這些好色男人預備的小倌兒,頓時惡心的不行,掙開顧程的懷道:“你去過?”顧程笑了點點她道:“爺不大喜這些,便不常去,怎么又吃味了?”徐苒哼了一聲:“誰吃味了?!?/br>顧程笑了一聲:“爺雖說不喜這些,瑞香閣里的彈唱曲詞卻極好?!?/br>徐苒不禁暗暗撇嘴,到了哪兒去的,估計沒幾個是沖著曲詞彈唱去的,說白了,還不都為了一逞獸,欲。顧程見她頭上皂布巾有些歪扭,伸手給她正了正,端詳片刻道:“穿上這個到比衫兒裙兒還齊整幾分,趕明兒爺比著式樣給你做幾套衣裳,平日在家里穿著也自在些?!?/br>徐苒不應聲,心說這廝哪會有如此好心,不定惦記什么壞念頭呢,雖說目前不得不依順著他,卻也有個底線,他想玩重口的,盡管找別人,她不伺候。說著話兒便到了縣前,旺兒拉開車門,還想著該怎么應承大姐兒,剛頭上車的時候,可是爺瞅見沒人,抱她上去的,這會兒人來人往,指望爺抱她下來,自是不成,自己更不敢去扶她,若被爺瞧在眼里,過后醋勁兒上來,不定怎么收拾他。旺兒正為難呢,不想大姐兒倒是利落,鉆出來手一撐就跳了下來,那動作利落的,真跟個小子沒兩樣兒,別說旺兒,顧程都笑了,瞥眼瞧見那邊兩匹大黑馬跟一輛騾車停在門前,便知是那什么南客的,正了正臉色,邁腳走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24章徐苒立在顧程身后,悄悄打量這兩位所謂的南客,因是大宗買賣,掌柜的請了客人后廳待茶,廳中間擺了兩只不怎么起眼的大箱子,這會兒嚴實的合著,鎖卻落了,想來掌柜的已經(jīng)看過一次。這兩個南客,說實話,真不大像南邊人,生的人高馬大,又黑又壯,身上那種戾氣幾乎掩藏不住,雖說口音聽著有些類似,卻不夠地道,仿佛刻意模仿,反而更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說是商人,這模樣倒更像強盜。顧程也是暗暗打量半晌道:“因兩位典當所需本銀過巨,掌柜不敢私自做主,倒勞兩位久候了?!?/br>兩人也拱拱手道:“好說好說,聞的信都縣這家當鋪最是公道,我兄弟二人這才不遠千里特地趕來。”顧程點點頭道:“多謝兩位看得起本號,待我先瞧過東西再議?!?/br>兩人便讓隨從打開箱籠,這一打開,徐苒不禁有些看傻了眼,其中一個箱子里卻慢慢都是布料,不是尋常布料,織金妝花緞的料子,華彩隱隱,金光燦燦,便是徐苒不懂,也知道定是好東西。另一個箱子卻是齊整整一箱子香料,徐苒就算不懂,但也模糊知道,香料這個東西在古時候蠻值錢的。顧程看畢,略沉吟片刻問:“在下今兒真真開了眼,卻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只我這里本小利薄,恐出不起如此大筆的銀錢,不如去京城,或可賣個好價錢?!?/br>兩人聽了,互看一眼顯然有些急,其中一個道:“我們兄弟尚未開價,東家就怎知出不起,趕是怕來路不正,惹來官非嗎?”顧程目光閃了閃道:“在下雖見識淺薄,這等好東西也是知道的,兩位這兩箱子物件兒,便是開口要一千兩銀子,也算公道,只在下的鋪子剛盤過來,手頭正緊,哪里去尋這些本銀,故此不用兩位開價,在下也知要不起,卻與旁的不相干?!?/br>一旁掌柜的聽了暗暗著急,一個勁兒沖顧程打眼色,顧程只是不理會,那掌柜原是這鋪子的老人,顧程把鋪子盤下來,見他穩(wěn)妥能干,便也沒另用新人,仍把她留下做個掌柜,這劉掌柜原是京城有名大當鋪里的學徒,自是見過不少世面,這兩廂東西,慢說一千兩銀子,便是三五千也值得。見顧程不理會他這個岔,心里暗嘆,真是個內(nèi)行的伙計遇上外行老板,急死也沒大用,正暗暗著急,卻聽那兩人客人道:“東家能出多少銀子,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