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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個沒良心的,偏他就放不下,丟不開了,這么嘆著想著,至雞鳴時分才迷糊著打了個盹兒。因一早要啟程,未至卯時,便被旺兒喚了起來,收拾妥當(dāng)吃過早飯,便匆匆出府,正巧遇上趕早來的老徐頭。老徐頭眼瞅這顧老爺上了馬,自己再不過去,可就錯過了這個天賜良機(jī),忙著奔過去,站在馬頭前,彎腰行禮言道:“顧老爺安好,老漢這廂有禮了?!?/br>顧程皺著眉帶住馬韁,馬踢蹬兩下,差點踢到老徐頭,老徐頭唬了一跳,忙著退后兩步,顧程這才正眼瞧了瞧他,問道:“你是何人?”☆、40旺兒這才瞅見老徐頭,一大早忙亂,都沒理會,他什么時候摸上來的,心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明白過來,想是昨兒他那婆娘家去不定說了什么,這兩口子正過不得日子,掃聽的閨女得了意,還能不來打秋風(fēng),只他來的不巧,大姐兒昨兒就跟她舅舅家去了。卻忙回話道:“爺,這是城南開壽材鋪子的老徐頭。”“老徐頭?”顧程略沉吟片刻,才想起這城南開棺材鋪子的,豈不就是大姐兒的親爹,顧程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遭,只見弓著個腰在哪里,跟大姐兒那個老實舅舅比起來,顯得形容猥瑣,上不得臺面,便先不喜,加上想起大姐兒平日連提這個親爹都不提,只認(rèn)她舅是個親人,便知心里恨著這個爹呢。也怨不得她,怎么也是親閨女,便是大姐兒娘死了,他續(xù)了個婆娘,何至于就把親閨女賣了,也不是缺那幾兩銀子使喚,可見得心狠,這時候來,不定是聽說大姐兒混出些 面,來沾閨女的便宜來了。本想不搭理,卻又慮著,畢竟是大姐兒的親爹,趕明兒納大姐兒進(jìn)府來,總要有個娘家,舅舅再好,可也算不得正經(jīng)娘家,便淡淡的道:“哦,原是你,若是來瞧大姐兒的,卻趕得不巧了,大姐兒不在府里?!?/br>老徐頭一愣忙 著臉道:“大姐兒怎的不在,卻去了哪里?”顧程微微蹙眉,沒應(yīng)老徐頭的話,只瞄了旺兒一眼吩咐一句:“時候不早,千戶大人還在城門處等著,耽擱了卻不好?!币粖A馬腹踢踢踏踏的走了。旺兒一把扯住老徐頭躲在一邊,待爺?shù)鸟R過去,才道:“您老人家活這么大歲數(shù),怎連個話兒都不會說了,哪里能直眉瞪眼的問我們家爺呢,這是瞧著你們家姑娘的面兒上,爺壓著脾氣呢,不然一鞭子抽過來,您老也得挨著,再說,雖是您老的親閨女,當(dāng)初可是賣在了府里,便是她去哪里,哪輪的到您老來問,更何況,還直問到爺跟前?!?/br>老徐頭被旺兒沒頭沒臉的數(shù)落一頓,吶吶兩聲道:“卻是老漢的不是了,只到了這會兒,老漢也不瞞著旺大爺,實是家里頭難,修下那個孽障小子,自打落生。身子就弱,前兩年便下不得地了,成日請醫(yī)問藥,倒把家里那幾個錢,都倒騰去了藥鋪里,如今都快揭不開鍋了,這才舍了這張老臉,跑這一趟,好歹我也是她親爹,家里是她親弟弟,便是沒有多的,少的也該有些,沒的讓我這樣空這手家去,如何是好?!?/br>旺兒聽了,暗暗冷笑,心道,大姐兒在府里這都十年了,也沒見著這親爹露個王八頭,這會兒一聽說得了意,便急匆匆的來了,張口就要銀子,這可是哪家的親爹,活脫脫一個討債鬼,打量大姐兒還是原先的樣兒呢,想來大姐兒不在府里,說不準(zhǔn)還是這廝的造化,真遇上,不定被大姐兒拿著掃帚趕出來也未可知。卻也不好得罪與他,只道:“您姑娘不在,您老便是說下大天來也沒用,不如暫且家去,我這么估摸著,有半個月爺便家來了,到時候你們家姑娘也就回來了,您老再來,什么話不好說,這會兒我的去了,被爺甩遠(yuǎn)了,回頭追不上可就壞大事了,您老自便吧!”說完,翻身上馬,一鞭子抽在馬 上,跑遠(yuǎn)了。老徐頭滿心抱著個熱火罐呢,不成想,呼啦一下涼了個透,今兒可不白跑了一趟,家去不定要吃他婆娘多少啰唣的話兒,那股子勁兒 ,腳都有些邁不開,低頭耷拉腦的往回走,剛走到那邊角門處,不想門開了一條縫,一個婆子出來沖他招招手問:“可是老徐大哥嗎?”老徐頭一見是個生臉兒的婆子,穿的倒是挺齊整,便應(yīng)道:“大妹子可是喚老漢?”那婆子笑道:“這街上除了老哥還有第二個人嗎?”老徐頭才道:“那便是了?!?/br>那婆子不是旁人,卻是三娘周慧蓮身邊使喚的人,周慧蓮讓她在外頭瞧著事呢,卻不想正瞧見老徐頭來打秋風(fēng),忙著奔進(jìn)去遞了話兒。周慧蓮在她耳邊教給她幾句,才轉(zhuǎn)身出來喚住了老徐頭,老徐頭近前來,那婆子把手里帕子包的個包遞給他道:“我們家三娘最是個慈善人,知道不是家里頭過不得日子,您老也不會尋上門來,趕上大姐兒不在也沒法兒,讓我把這些送出來,銀子雖不多,好歹能支應(yīng)幾日,您老先拿去使著?!?/br>老徐頭一聽有銀子,那一雙王八眼嗖嗖亮了幾亮,哪管這銀子是誰給的,忙著接了過來,:“如此,老漢也不虛客氣了,實是家里頭難的不行了。”那婆子半真半假的嘆口氣道:“不是老婆子嚼說是非,您家這姑娘也真是的,誰不顧坦自己家里,平日里也沒聽她提過,卻不知家里過的這樣艱難了?!?/br>老徐頭一聽,心里越發(fā)惱恨起來,暗道,真真自己親閨女還不如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呢,那婆子只說了兩句便閉了門去了。老徐頭這才掂了惦手里的銀子,估摸著得有一兩,打開帕子瞧了瞧,只見一塊锃亮的小銀錠子晃人的眼,心道這三娘倒是大方,總算沒白跑一趟,包了銀子踹在懷里,腳下也生了力氣,幾步便出了街口。那婆子扯開門縫,望著他沒影兒了,才忙著回了內(nèi)宅,慧蓮見她回來便問:“可給他了?”那婆子道:“給是給了,那老頭歡喜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要老奴說,三娘何必給他這些,便給他幾個銅錢,也是白便宜他的,他親閨女在爺跟前得意,都不顧坦他,三娘何必管這樣的閑事?!?/br>周慧蓮卻笑道:“這廝貪財,要動了他的心,等閑幾個錢卻不成,出手便要讓他存了意,趕明兒使喚他做什么事也容易?!?/br>玳瑁道:“怎么說他也是大姐兒的親爹,便是三娘給了銀子,哪里會聽咱們使喚?”周慧蓮哼了一聲道:“親爹?但能有點兒人心,誰會把親閨女賣了,又不是吃不上飯,這樣的人,只要給他銀子,什么事做不出,總有用他的時候?!?/br>如今玳瑁也瞧出來了,這府里頭只若有個大姐兒,旁人便再難出頭的,這才開頭,不定日后還要怎樣,又知三娘自來是個未雨綢繆有大主意的主子,也便不再念語了。不說周慧蓮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