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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半蹲在自己身前,羞答答垂著頭,透過領口瞧見她白紗衫兒里茜紅的肚兜,圍著粉頸一條細帶兒繞過去,沒入那一痕雪脯中,好不勾人,細嗅,仿似有股子幽香襲來,令他不由一蕩。伸手順著摸到她柔膩的下顎,抬將起來細細端詳,只見眉彎如兩道新月,微抬眼瞧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去,這一眼卻帶著萬千春情,芊芊玉指伸到自己腰間扯住系褲兒的汗巾子一頭,擺弄了幾下,小嘴軟聲細語的道:“這中衣也濕了,爺一并換了吧!”顧程哪里禁得住她如此勾,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帶到懷里,摟著便去親了個嘴,手摸下去扯她下頭的裙兒,嘴里道:“促狹的丫頭,倒會勾人的癢,這會兒勾了爺?shù)幕?,可跑不了了,需的讓爺好生爽利過了才是?!?/br>也不去費事兒解她的裙帶,兩下便把她的裙兒扯落地上,再瞧,里頭卻只穿了一件玉色薄紗膝褲兒,隔著紗褲兒透出兩條腿兒來,勾的他越發(fā)起了yin性。顧程摟著她的腰身,身子一轉把她按在那邊的軟榻上,褪下褲兒,提槍便要入將進去……卻忽聽得窗戶外頭旺兒的聲氣兒。顧程深知不是有著緊事,旺兒不敢進到后院中來,別是大姐兒出了什么事,念頭一起,哪里還有干事兒的心思,放開懷里的海棠,揚聲問了一句:“可是旺兒?”旺兒心里這個急??!這真是誰想的到,大姐兒非要跟她舅在倒坐房里吃飯,哪里扭的過她,便說讓灶房多預備兩個大姐兒平日愛吃的菜,一并置辦來,他去灶上囑咐,囑咐完了回轉來,大姐兒聽她舅又捎了酒來,便要去取,誰知剛邁出門檻,不知怎的就絆了一下,栽倒在地。論說這也不是大事,壞就壞在大姐兒一跤栽下去,卻不省人事了,這還了得,把旺兒的魂兒都嚇飛了,爺平日對大姐兒那樣兒,這位姑奶奶真出了什么事兒,又不在爺跟前,偏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是他想摘都摘不清去,他這條小命弄不好都保不住了,連忙使狗兒去請郎中,自己連滾帶爬的進了后宅來。到了三娘院里卻被琥珀攔著,不讓他進,正急的一腦門子汗,虧了爺問了一聲,忙道:“爺,徐姑娘栽了一腳,不知怎的就不省人事了……”這一句話說出還得了,顧程都顧不得穿好衣裳,就從里屋跑了出來,便往外跑邊穿衣裳,奔出屋去,一疊聲的問:“不說讓你瞧著她,這才多一會兒,怎就出了這事兒,可請了郎中……”也沒心思理會慧蓮,急匆匆去了。周慧蓮真是暗恨不已,瞧爺這意思,差點就成事了,偏又讓那丫頭壞了事兒,再尋這樣的機會又不知幾時了,卻又琢磨,好端端的怎么就暈了,忙喚進個心腹婆子來囑咐了幾句,那婆子忙著跟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卻說顧程,因旺兒說不敢輕易挪動,出了二門,便奔著倒坐房來了,跟郎中前后腳到的,一進門就瞧見大姐兒躺在炕上,眼睛閉著,小臉兒白白,瞧著毫無聲息的樣兒,可把顧程唬的不善,忙去摸她的手臉,只覺手跟臉觸手溫熱,才稍定了定神,喝令郎中讓他診脈。那郎中忙上前看診,顧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盯的郎中都有些發(fā)虛,更不敢輕視,仔細診起脈,半晌兒抬起頭道:“姑娘這是陽亢陰虛之癥,陽亢致陰血虧虛,陽亢則虛火升……”他話還說完就被顧程打斷,頗不耐的道:“誰考你背醫(yī)書了,你且說倒是要不要緊?”“不要緊,不要緊……”郎中也不傻,一瞧大姐兒這打扮便知是房里的丫頭,再說顧程如此著急,可見得寵。早耳聞顧員外膝下無子,近日正各處求子的方兒呢,這會兒自己趕上,道了喜,顧員外一歡喜,不定就能得些賞錢,故此,那郎中道:“倒要恭喜員外爺,姑娘這是喜脈。”大姐兒剛一醒便聽見郎中這句,眼睛一翻,恨不得又暈過去算了,奈何她舅在一旁眼巴巴瞧著她呢,一見她醒了忙道:“可醒了,好端端的這是怎了?”顧程聽見郎中的話兒先是一愕,接著便是大喜,他顧家終是有后了,這會兒見大姐兒醒了,一把抱起她,走出倒坐房里,邊走邊吩咐:“旺兒封一兩銀子賞了郎中,備下香燭紙馬,待爺今兒拜了祖宗牌位,明兒爺去墳上燒紙?!钡搅嗽洪T首又道:“剛頭在這兒跟前的人,都給我?guī)У綇d里去,一會兒爺挨個的審?!?/br>這話說的極為陰森,旺兒都不禁抖了抖,目光卻落在那邊角落里的柳枝兒身上,剛頭慌亂中卻未理會,這會兒瞧清楚了人,旺兒心里便暗道不好,這柳枝兒跟大姐兒可不積著舊怨呢嗎,懷恨在心伺機報復也是有的,若真是她,可不連豐兒都要連累了。其實大姐兒也清楚自己是遭了暗算,她邁出門檻的時候,正遇上柳枝兒端菜進來,大姐兒還真沒注意是她,因她低著頭又與往日打扮不同,卻沒理會,直到錯身的時候,她一伸腳,大姐兒瞧見她的臉兒才認出是柳枝兒,已經(jīng)晚了。想至多就是摔一跤罷了,不想摔下去的功夫,便覺眼前一黑便,不知道事兒了醒來便聽見那江湖郎中說了句喜脈,接著便被顧程這廝抱在懷里,連反應的功夫都沒有,這會兒聽見顧程的話兒,她的目光也落在柳枝身上,只見她定定盯著自己,雙眼里竟仿佛有徹骨的恨。雖說自己當初整治了她,也是出于自保,沒把她如何,何至于如此恨自己,恨得敢鋌而走險,這事出來,想也知道她的結果,柳枝兒都如此恨自己了,更何況旁人。今兒碰上了柳枝兒只摔了一跤,若是旁人……大姐兒想著,心里都一陣陣兒發(fā)寒,這顧府哪是人待的地兒,更何況,如今她還有了孩子,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如今這般可如何是好……☆、54顧程撂下話兒,抱著大姐兒便進了書房院,他走的很慢,小心的翼翼的抱著大姐兒,就怕有個什么閃失。進了屋,放到外間炕上,李婆子忙遞給他一個靠枕,他放在大姐兒身后讓她靠著,這才拉著她的手坐在炕沿邊上道:“旁人也還罷了,怎你這樣糊涂,有了身子都不知道?!?/br>徐苒暗道,自己的月事從來不準,誰知道,這才晚了幾日便有了,隱約的徐苒也有些預感,不然也不會著急的翻醫(yī)書,除了避子的法兒,她還瞧了不少打胎的,只這古人的醫(yī)書忒含蓄,尤其這方面,刻意避諱,翻了半天也只知道,丹砂有避子之效,那些**的ji女們多會摻在水里,喝下去,這個法兒雖能避子,卻對身體大大有害,丹砂就是水銀,這玩意劇毒啊!雖然不想有孩子,可也不想把自己毒死,回頭是避孕了,她的小命也沒了,不白忙活了。這個法兒雖不行,卻是最靠譜容易的,旁的那些就更荒繆了,打胎相